我忽然就想哭了,但我直視著前方的視野,愣是讓眼淚淹沒了自己也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的人生,已經走了這麼遠,離開那個曾經認定了的人,也已經那麼久了,真的,還能夠回頭嗎?明明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的,明明現實就是這麼殘忍明確的擺在了眼前的,可是我就是不信,就是不肯甘心。
我是如此的不知足,我不就是那個歌詞里被偏的,有恃無恐的那個嗎?明明我親口跟齊慕說,我們要懂得珍惜的,可是每每一到了他的跟前,我就像個徹底忘記了前程往事的一般,無法自控自己的緒。
我張開,很想跟安清澤說,我他。我知道他一直在等著我的這句話,這麼多年了,我以為我可以自欺欺人的一直過下去的,可是為什麼事到如今,我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呢?
“如果你舉得很痛苦,如果你無法忍,我們也可以分開的。”我忍著眼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的說。
我覺得,我能夠給安清澤的,最大的東西就是自由了。假如他后悔了,假如他不想再等待了,再陪伴了,再挑著這一些所謂的責任了的話,那麼我能夠給他的,一定是隨時隨地的放手。
可是事跟我想的不一樣,我說出這句話之后,安清澤的氣息明顯越發的不穩起來。車子開的好快,我的抓著口的安全帶,我的手在抖,但我咬著,不說一句話。
我不知道這樣的時刻要持續多久,但我相信,安清澤最終不是會胡來的人,他,不是齊慕,他,始終只會是安清澤。自然,安清澤對得起我的信任,我們還是平安的停在了家門口。
車子停下,我放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還沒下車,聽見安清澤問我:“你不害怕嗎?說出那樣的話來,你不怕我直接弄死我們兩個嗎?”
我嘆口氣,說道:“你不會的,你是安清澤。”
安清澤側頭看我,眼睛似有千萬火種在瘋狂的跳,但最終只是滅下去,出淡淡的悲哀。
“呵呵,因為我是安清澤,對嗎?在你的眼里,我安清澤,應該是怎麼樣的呢?是無論如何都會冷靜下來理所有事的那種人,對嗎?難道我就不能有緒,不能吃醋,不能因為在乎你而生氣了嗎?”
我被安清澤吼得都愣住了,他是極這般緒失控的人,良久,我才緩緩的搖頭說:“不是,你可以的。”
安清澤勾著角,嘲諷的笑,這笑容讓我覺得心底發寒,又發。
“如果可以,那麼為什麼,我只不過是生氣了,只不過是質問了,你就可以隨時隨地的,輕易地說出分開的話來呢?是不是因為,分不分開的,對你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我驚訝的看著他,卻被安清澤眼睛里的痛苦給深深地震到了。我搖頭,然后又停住作,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但是這不是我說這些話的意圖啊。我看著安清澤的臉,越發的冰冷起來,我知道我又傷了他的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清澤,我只是覺得,不想讓你難過和難做。如果你覺得很痛苦,我可以放你走,你不用覺得有任何愧疚和責任的。嗯,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明白嗎?”我說。
這并不意味著我不在意,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改變現狀,而現狀最重要的壞就是,我認為我其實一直在拖累安清澤。而且一拖,就是這麼多年。
安清澤的眼神卻更加悲傷了:“呵呵,愧疚,責任?可兒,原來在你心里,我們之間的這麼多年,不過就是這麼兩樣東西就可以涵蓋了?你真殘忍,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指得到些什麼,卻還用這些道德制高點的詞匯堵上來。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離開能夠解決問題,那也只是解決了你心里最后的一點點不安和不忍心罷了吧?”
安清澤說完,便徹底冷下臉道:“你先回去吧,齊墨也問起過你,我跟他說了你住院,但是原因沒有解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反正是你跟齊慕的兒子,我說的話就是放屁。”
我呆呆的說:“那你呢?”
安清澤不再看我,淡漠的說道:“我回樂創,公司還有很多事。”
我猶豫了一會兒,張張,卻又覺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看著安清澤的側臉,他大概是一秒鐘也不想跟我待下去了。我嘆口氣,開門下車。
然后,車子絕塵而去。我站在原地很久,才緩慢的開門進去。我們之間,到底是有問題的,那個問題的結就是齊慕。雖然我很想自我欺瞞下去,但是這樣的持續,到底還能維持多久呢?
我不知道,安清澤也不知道。我唯一的希就是,齊慕很快應該就會跟李文婷訂婚了。就像齊慕說的,從此,他邊的那個人再也不會是我。我想象中,那樣的事發生的時候,我應該再如何的不甘都要死心了吧。既然命運都已經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了,不如再出手,推一推猶豫不決的我們的靈魂好了。
只要齊慕那里安頓了下來,我肯定也就安頓了,安清澤也會安頓的。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我除了等著,沒有別的可以做。
放好了東西,上樓,看見齊墨的那一刻,我的心,又下沉了。我走過去,他還在游戲里,我輕輕的上他的肩膀,齊墨猛然回頭看我。
“媽媽。”他喊我的聲音,帶著年的清麗,但又漸漸有了些剛的味道。
“媽媽生病了一段時間,你在家自己照顧好自己了嗎?”我問。
齊墨難得的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然后認真的問我:“是不是,跟爸爸在一起?”
我忽然意識到,齊墨只要是跟爸爸有關的事,還是可以立刻離游戲的。難道就像安清澤說的那樣,我們永遠變不一家人嗎?
我有些沮喪和疲累的問齊墨:“如果讓你跟爸爸一起生活,會不會比較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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