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答他，我沒有告訴齊慕，其實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覺得，這輩子真的占有的太多了。就像齊慕說的，這輩子我把他吃的死死的了，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一千個一萬個人來跟我說，齊慕不是真的我，齊慕花心，齊慕跟我在一起有別的目的，我是怎麼也不肯相信的了。

齊慕這麼好，而我被這麼好的齊慕著保護著，我是有多麼幸福啊。我就像是個恃寵而驕的公主，從此都打算心安理得的支配和擁有著這一切了。所以啊，我這輩子已經擁有了這麼多，下輩子就不要了吧。

即使下輩子再也遇不到齊慕了，即使下輩子遇上了終究也得不到齊慕了，我也沒關系的，我認命了。我已經有的太多了，就算是還債吧，還了林安，還了李文婷，還了李文婷肚子里的孩子，我也都認了。

我的眼淚，無聲的往下掉。不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歡喜。這樣著齊慕，這樣承認了自己的，真的好幸福，一時間我都幸福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存在了。我真的可以這麼幸福嗎，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嗎？我不知道日后會如何，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不會有什麼打破了我們的期待，但是至是這一刻，我就想這樣，待在齊慕的懷抱里，當做永恒。

“我想要你。”齊慕忽然對我說。

我一僵住，然后抬頭看向他，齊慕的眼睛里 有火焰在燃燒。現在不是時候，現在不是地方，這一切都在我腦子里閃過。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關系，又有什麼所謂？

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呢，什麼地方又是地方呢？我們兩個人，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下一刻，又會面對著什麼。

“好，我也想要你。”我抬頭對著他笑著說。

這是我一生中最瘋狂的時刻吧，當齊慕抱著我，闖進旁邊的治療室的時候，我這麼想著。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后腳一踢，門再次關上了。

治療室里沒有開燈，而我只能到齊慕的吻，帶著溫熱的期待，撲面而來的覆蓋在我的之上。我的心，瞬間就被點亮了一般，亮又帶著刻意的朦朧。

是什麼呢？是期待和不顧一切的勇氣吧？

我閉上眼睛，當我和齊慕終于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我腦子里只能想到的，就是我他。我深深的，絕對真摯的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安清澤如何的質問了我，我都說不出來的話，可是面對著齊慕，即使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我都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著，我他。

“齊慕，我你。”我說出口，并占據主。

齊慕低低的帶著濃濃的某種緒的笑聲，醉人的在我的耳邊綻放著。

我滿滿的擁抱他，我想要完整的擁有他，齊慕，他是我的男人，他是我唯一上的人，他是我的空氣是我的水，是我永遠做不到從腦子里挖走的存在。

凌晨，我們穿好服，十指扣在一起，走出治療室。沒過多久，李文婷終于被推出了搶救室。

那個醫生一臉疲累的對齊慕說：“齊總，不好意思，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現在大人還沒醒，只能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至于能不能醒過來，可能也不大。”

齊慕眉頭微皺：“不是傷在了肚子上嗎，孩子保不住，為什麼大人也這樣？”

醫生搖頭，一臉灰白的說：“出量實在太大了，齊太太相當于是淘換了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才勉強的保住了命。這種況下，想要談什麼恢復結果，本就是妄想了。”

我拉住齊慕的手，我知道他心里很擔心很愧疚，畢竟是李文婷擋住了子彈，否則現在躺在面前的人，就是齊慕了。那個主治醫生晦的目在我們之間晃了一秒，不過到底是經歷貫了風雨的人，他并沒有說什麼。

在齊慕早就準備好了的vip病房里，看著李文婷上臉上都滿了管子躺在那里，我心里也很不好。

李文婷現在幾乎不像是個人了，仿佛是一個工，一樣品，完全靠著這些東西和藥的維持，而勉強的呼吸著。

“真可憐。”我說道。

齊慕嘆口氣：“終究是我害了。”

我沒有反駁他，李文婷跟林安畢竟不一樣，林安的死，齊慕臉都沒什麼改變，一整個晚上也沒說出一點惋惜嘆的話來。林安雖然也可悲可憐，可是畢竟做了太多讓人本無法接也無法談什麼原諒的事了。

已經徹底瘋狂了，甚至可以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即便是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家心里都有些共識，林安算是咎由自取了。

可是李文婷確實是無辜的，很善良，很坦率。曾經李文婷剛簽約了我們樂創的時候，那樣開朗的模樣，我到現在都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唯一的錯誤，就是上了齊慕，上了永遠不可能上的齊慕。可是即便是這樣，跟林安終究不一樣。從頭到尾，李文婷都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只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默默的著那個人。說，可以為了齊慕付出一切，便真的毫不猶豫的這樣做了。

當齊宇那把槍拿出來對準了齊慕擊的時候，其實這一切發生的都是眨眼之間的事，如果給人片刻的思考的可能的話，或許結果都會不一樣。所以李文婷的舉，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行為，齊慕，真的的比起任何生命，哪怕是自己和孩子的，都重要的太多太多了。

“是個好孩。”我說。

齊慕先是點點頭，然后忽然看我，說道：“你不要再生出什麼別的想法來了，什麼愧疚啊憾啊什麼的，都不可以有。”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笑了：“憾啊愧疚啊，都可以有。但是除非我不你了，否則，我不會再為了任何其他的東西，而選擇離開你。”

齊慕眼神閃了閃，有芒掉落，仿佛摘了星辰沉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