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給齊慕發了一條回信:我不后悔,等我。
到家,我還沒主說話,齊墨果然是忍了一會兒不行,就給我拉到房間了里去了。
“媽媽。”齊墨喊了我一句,就一臉等待的乖乖坐在我對面。我心里覺得好笑,這可是難得的,小家伙這麼安分的坐在我對面。
“怎麼這麼乖啊?”我好笑的調侃道。
齊墨臉上也是涌現了一抹不自然的淡紅,然后略微氣惱的說:“媽媽,你還不說清楚啊!”
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小家伙的耐心也快被我得沒剩多了,才笑瞇瞇的說:“好啦,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跟你爸爸打算好和好。你開心了吧?”
齊墨深吸一口氣,眼神發道:“真的?可是之前你也說過不會在一起了,難道人的心和打算都是一樣的,變得比天氣還快嗎?”
我一臉黑線,這種市井之花竟然從我面前的齊墨里這麼說出來。齊墨看樣子就是那種,俊沒有一瑕疵的臉孔,到底是年輕,面容上還是難以掩飾一的稚意味。但唯有眼神,眼神里充斥著堅定和一的老練,都說眼神能夠改變很多東西。齊墨就是典型的這樣的人,這樣的狀態,倒不是說他顯得老,只是這方眼神確實是給他增了不,顯得而有底蘊。
但偏偏是這樣一幅模樣的齊墨,此刻出某種像個孩子求糖果一般的表,就這麼坐在我對面,實在是有種不大和諧的古怪的覺。但無可否認,這種緒的表現,才應該是個年郎該有的樣子啊。我心里微微產生些暖意,因為月牙兒的事和安清澤之間鬧起來的所有不良緒,也是有了點滴的好轉。
至還是有好的,我和齊慕和好,便自然能夠給小墨一個完整的家庭。即使對不起安清澤,即使必然要跟月牙兒解釋,即使可能日后也是要面對各種的是是非非的,但是至,能夠給我們的兒子幸福了,這樣也很好。
“小笨蛋,這種話可不是小孩子說的。”我笑著在齊墨的腦袋上輕輕一拍。
齊墨有些惱意的道:“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然后起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想想對我說道:“那個,媽媽,我知道你擔心我玩游戲,其實我不是為了玩的,我有自己的打算,對未來的要走的路,我自己很清楚。”
然后他的耳垂似乎微微一紅,出了門,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齊墨這是在跟我解釋他為什麼要玩游戲嗎?我心里一甜,這才又有一種齊墨媽媽的自豪和幸福升騰了起來。
或許就像安清澤之前勸我的,孩子的路孩子的人生,都有他自己的打算。齊墨不是個讓人擔心的孩子,他不會沉迷于游戲,他只是比同齡人更加有自己的想法。比如,明明之前不會英語的,齊墨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就不知道怎麼的把口語練的溜溜的。雖然我一度認為,這可能只是為了跟游戲里的外國朋友流暢通。
不過不管如何,齊墨都是個很有規劃的人,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自己想要做的事。我所有的擔心,可能都不過是杞人憂天。不過我心里又的忍不住有些滿足生出來,到底是我跟齊慕的孩子,他的優秀,讓我這個做媽媽的不得不驕傲。
一直很擔心月牙兒,但是我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最后還是只能任由安清澤在外面做著一些事。我再去醫院找齊慕的時候,心里是有些猶豫的。我想要把齊宇威脅了我們,拿月牙兒做人質的事說出來,可是眼前又浮現出安清澤決絕失的臉孔。
我已經很對不起安清澤了,日后我有齊慕,有我們的兒子小墨,可是安清澤有什麼呢?月牙兒就是他的命子,我不能那麼自私,更何況,月牙兒再怎麼也是我的兒。
我再抬頭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笑的更加輕松一點。
“昨天臨時有事要回去一下,對了小墨很想見你,你也該對自己的兒子溫點了。”我笑著說道。
齊慕不可置否的淡淡挑眉道:“是我的兒子,就不用來這些虛偽的東西。他是我的兒子,就一輩子是我的兒子,這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改不了的。”
我撅撅,這父子倆還真是,說的話,連口氣都一一樣的。一個上整天說,爸爸就一個爸爸的,一個驕傲自信的表示,兒子永遠是兒子的,真是醉了。
我故意挑眉道:“哎呀,是嗎,前幾天齊墨可是跟我松了口,可以改姓了哦。”
齊慕表面上沒什麼變化,但是我還是明顯的看到了他的背影,頓頓的一滯,我心里微微一樂。難得調侃一下齊慕,心真的很舒暢啊。
“李文婷好點兒了嗎?”我看看床上的睡人。
齊慕看看李文婷,搖搖頭道:“沒什麼反應,還是就這麼睡著。醫生過來看過,說征什麼的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大腦的損傷,在缺過度的時候就已經造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我點頭,又忍不住嘆口氣:“李文婷是個好人,這次要不是為了救你,也不會連自己孩子的命都搭進去了。”
齊慕扭頭看我,一臉黑的說:“行了,你可別等會兒跟我說,你又圣母心上來了,說什麼太可憐了,要讓給什麼的。”
我故意憋住笑,一臉認真的道:“恩,好啊,你說的,正是我心里想的。”
齊慕的臉,果然徹底黑下來,為了個人生命安全重要,我趕賠笑:“開玩笑的啦,就是忽然覺得,看到你這麼在意我的樣子,特別好。”
齊慕的臉上,染上了一層云霞一般的彩,看了我半天,才僵的轉過頭,那副樣子,果然像個鬧別扭的孩子。我心里滋滋的,又暖烘烘的,天邊的云彩都沒有此刻齊慕眼中的流溢彩更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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