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一起,我打定了主意要多站在齊慕的角度思考問題,兩個人之間,永遠是相容易相難。
我把想要說的解釋的話,在腦子里過上好幾遍,才開口:“不是的,你又來了,我只是喜歡樂創的工作。你知道我喜歡音樂,現在雖然不是直接現場幕前的工作,但是能夠這麼默默的做著跟音樂有關的工作,又能不用戴著口罩啊墨鏡啊什麼的出門,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恩,我就是覺得這樣過的很快樂很開心很滿足。齊氏雖然高大上,但是做的事,跟音樂卻無關系啊。上回坐在這里的還是齊宇的時候,我和李文婷過來拍廣告。可是對于你們而言,我們當時只不過是戲子,音樂什麼的,談什麼理想,談什麼自己真正想要做的雅俗共賞的音樂夢想什麼的,肯定只會被商人笑話吧。
所以,你懂了嗎?我只是不想放棄自己的事業,不想放棄自己想要堅持的東西,那些東西,是最初我就打定好了決心要做一輩子的東西。我想珍惜它們,還是不想放棄。”
我認真的回看著齊慕,我們之間早已經赤相見了太多次,所以即使我現在只穿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這是我深思慮之后的解釋,我本以為齊慕會理解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在齊慕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的冷芒。
“你們之間就是理想,我們之間就是商人利益?我懂了,也能理解,所以你走吧。”齊慕淡淡的說道。
我看了他半天,咬了咬牙,可是又真的說不出什麼來了,好像說什麼都是錯。如果有個人已經先為主的認定了某些事的質,或許無論你是怎麼解釋的,也本沒有多大的意義啊。
我看看齊慕迅速起的背影,雖然心里有些不甘心,但是我知道怎麼解釋也是徒勞無功。反正我也打算,等月牙兒的事完結了之后,就跟安清澤去辦手續,等到我不再是安清澤的太太之后,齊慕自然會理解我的。
收拾好了自己,可能是齊慕的代,助理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早飯放在外面辦公區域的桌子上,我一邊吃早飯,一邊回頭問他:“你人準備的嗎?”
齊慕就像沒聽到一樣,不回應我。我苦笑了一下,有時候真的經常覺得,齊慕就像是個鬧著別扭的男孩子一樣。
吃過之后,我又看看齊慕,好像已經迅速進了工作的狀態。我聳聳肩,小心的關上門,出發去樂創。
到了樂創,停好車子,進我的辦公室,鑰匙還沒進去,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我驚訝的看著安清澤,他倒是沒什麼意外的對我說:“進來吧,有事跟你商量。”
我愣了一下,想到昨晚徹夜不歸,心里還有些心虛。
“什麼事啊?”我還未坐定,便問道。
安清澤看我一眼:“我找人想把齊宇弄出去,但是出了點麻煩,應該是齊慕在后面阻擋。他還不知道對方是我,所以我的人,直接就被拔出去了。”
我呆了呆,然后說:“我跟齊慕說去,為了月牙兒,他會理解的。”
安清澤瞇起眼睛:“你怎麼跟他說?”
“就說齊宇的目的和要求啊,畢竟現在孩子還在齊宇手上,怎麼都是孩子的安全重要吧。”
我自信的說這番話的,在我看來,齊慕雖然外面冷漠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的,但是其實心是很的,也很容易心。當年小月牙兒也有跟齊慕相過,我覺得齊慕看小孩的眼神是溫的。
可是安清澤卻很嚴肅的對著我搖頭:“你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自己的措辭,不能說出齊宇的目的在于他齊慕和齊氏,只能說小月牙兒被齊宇拿住,威脅我們給他自由,別的半個字都不能提。”
我驚訝的張大:“為什麼,難道不應該實話實說嗎,齊宇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他要的哪里只是自由?”
安清澤看著我的眼神里,出冷:“不然呢?你相信齊慕是無條件的,我可不是!你覺得齊慕會為了救回月牙兒,幫我們。但是我卻不這麼覺得,我擔心齊慕會更在乎自己的份和權力。他憑什麼為了我們的月牙兒,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小孩兒,將自己對齊氏的掌控權,至于危險之中呢?
憑什麼呢?可兒,在商人的世界里,什麼的,遠遠比你想象的低微的多。利益的權衡,如何做到這些,齊慕很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能力和秉,齊氏才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上來。
任何大家族的繁盛,都同樣離不開這個。這一點,齊氏,林氏,包括你們當年的秦氏,都不例外。很小的時候,我那個短命的媽媽就跟我說過這些。說其實早就認命了,不是不怪那個人,也不是不恨那個人,只是見得多了,想得多了,明白清楚的也就多了。跟我說過,這就是現實,是豪門必然會做的事,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可兒,我自己已經是個豪門恩怨紛爭的犧牲品了,包括了我那個可憐的媽媽。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我們的月牙兒,也遭遇到這種事!你能夠擔保,齊慕的心嗎?”
安清澤看著我,眼底是不容置疑的決心和芒。我知道月牙兒對他來說太重要,同樣,月牙兒也是我的兒啊,對我而言,一樣是最重要的珍寶。
我低頭,躊躇,又抬頭:“可是,你不是說過,為了我的話,哪怕是樂創整個覆滅,也在所不惜嗎?”
那是安清澤說過的話,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在商人的世界里,本沒有可言,一切都是利益至上的話,那麼安清澤的做法,毫無道理可言啊。
安清澤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恩,那是我,那是因為,我把你看得比命更重要。但你能提齊慕擔保嗎?即使你能,那麼,你能擔保他為了你可以做到如此,能擔保他為了月牙兒也能做到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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