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澤該是什麼反應在我的背后,我沒敢繼續看,我的緒已經到了某個點上,我用盡力氣也只能控制它暫時的氤氳在心底。我直接拿著包,就出門了。
到了樂創門口,安清澤開著的藍蘭博基尼就停在門口,很顯然。而周圍已經吸引了很多人關注過來的目。
我心里有些惱他的不低調,悶頭坐進去,趕說:“快走吧。”
齊慕疑的看我一眼,但我此刻已經心煩意,也沒有心思跟他多解釋,剛剛在安清澤那里,我的整顆心都掉了。
安清澤的深,安清澤的等待,安清澤的不責怪,這所有一切可都是現在的我,本沒有資格去接和回應的。
“你急什麼,安清澤又不會追出來。”齊慕的眉宇之間有些藏不住的不耐。
我抿住,說不出話來,安清澤當然不會追出來,我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了吧。我有些無力的靠在車子的靠背上,只覺得心里涌上了一的頹然,整個人都疲了。但是我的難點在哪里,我又一時講不出來講不清楚。
可是現在,我只能麻木的看著車子外面一遍遍經過的,并不陌生的圖景。我也沒有經歷去想這些了,幾乎是快到了齊慕的別墅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控制不了的對著齊慕低喊:“停車。”
車子立刻穩穩停住,齊慕沒有回頭看我,淡淡的目持續的看著前面。我咽下口水,心,痛的難以忍。
“我想回去陪小墨,昨晚上也沒回去。”我說。
齊慕沒什麼反應,天微微暗下去,但距離真正的夜生活又顯得太早,所以周圍反倒是呈現出了一天里最暗淡的天。
我盯著齊慕,因為沒有多有效的線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表,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不在乎。
冷漠的沉寂,在我們之間持續了很久,直到后面的車子喇叭摁的要吵破天了,各種車燈在我們的這個方向來去的,我有些耐不住了,打開車門,下車。
我才剛下車,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經立刻絕塵而去。我冷冷的站到路邊,看著后面的車子,車窗打開,車主們都罵罵咧咧的再次搖上車窗,然后迅速離開。他們都在想要回家,歸家的心思濃郁的吸引著他們的舉,多帶上了不耐煩。
他們回到家,一定是為了立刻釋放一天的疲憊。我閉了閉眼睛,原來習慣,真的是那麼奇異的一件事。不知不覺的,這麼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要回那個家,那個我跟安清澤回國之后,安清澤特意心為我們置辦好的地方。
或許沒有齊家的別墅奢華,也不比英國的家安寧方便,但是那仍然是我的家,并以此份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怪不得人們常常說,習慣比深更加可怕,這就是習慣的力量。
我的眼淚往下掉,在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路人甲的石板路街頭,我著自在的流淚的和沖。我需要這樣一個人的時候,的確世界之中,但卻在一剎那又莫名的隔離開了整個世界之外。
我的手在臉上了一把,但眼淚還是沒有毫被止住的意思,不停的流著。肆意而狂妄的緒,全部都在我的臉上,在我的口,噴薄出。
“你怎麼了?”溫的聲音,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迷茫疲累的回頭,眼前都是淚,顯得整個世界都模糊了起來。我徒勞的瞇起眼睛,又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是你啊。”林浩然站在我面前,穿著正裝,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
我像個喝醉了酒的人,迷迷糊糊的找不到道路的出口,這里離齊家的別墅很近,但我要回的是和安清澤的家,雖然家里的人,是即將跟我離婚,卻仍舊說會一直等著我的男人。
“你要回去嗎?”林浩然問我。
我苦笑著點頭,是要回去的,但是不知道回哪里去罷了。
“我送你回去吧。”林浩然什麼也沒問,就是直接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我的手指被他的手抓住的瞬間,微微掙扎了一下,但是他的手很溫暖,是那種不會有手汗的溫暖的恰到好的覺。
我有些貪這種溫,一時間忘記了繼續掙開,等到我理清楚緒,我們已經仿佛是一對一般的,走在街上了。
石板路,因為鞋底很薄,有些微微酸的疼痛,但我喜歡這樣的路,我腦子里更加清醒一些。
林浩然沒有開車,也沒有打算出租車,就這麼拉著我的手走路。
走了很長時間,吹夠了風,我冷靜下來,忍不住側頭問他:“作為林氏的總裁,你這樣下班走路回家,不合規制啊。”
林浩然勾了勾角:“我和我妹妹某些方面很相似,從小到大,在姐姐林安的強勢之下,我們更加學會了沉默和忍。其實我們都不喜歡豪門不喜歡世家的生活方式,我曾經答應過,如果林氏做的大了穩定了也算是對得起祖宗基業了,我就把公司放手給姐姐,我們兩個人不愁錢,只想過更加自由平靜的生活。”
我看到林浩然的眼睛里閃過一回憶的芒,而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道芒里也約的藏著的憾和懷念。
“對不起,從頭到尾我還沒有正式的為了林佳的事,跟你好好的道個歉呢。”我低頭輕聲說。
林浩然沒有回答我,表很和,仿佛剛剛我的話,只是一陣晚風里最習以為常的空氣的撞一般出現。
“我很喜歡林佳那個孩子,從我第一眼見到,我就忍不住的去聯想到我自己的親妹妹,你知道我們秦家還有一個孩子,我妹妹秦。不過秦現在,住在療養院,當年因為跟齊家大兒子齊宇之間的恩怨糾葛,神撐不住了。
從小,我跟妹妹的關系就特別好。因為哥哥秦玦比起我們兩個要長了好幾歲,而我跟秦又都是孩子,所以幾乎是無話不說的。后來很多年里,我總是忍不住反復的想,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我可能一定會跟秦一直好姐妹的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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