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轉過,還是沒忍住砸下來的眼淚。原來,被一個人全,這麼讓人心痛啊。我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后端著盆就打算走出去,想了想,還是沒忍心,沒回頭補上一句:“那個,等你真的好了再說吧,不急。”
我不知道安清澤在后面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覺得我水楊花,子變來變去的,也可能呢,我不說這麼一句還比較好。但我覺得,安清澤心里已經夠苦著了,每次都是他為我遮風擋雨屁解決后面收尾的事的,我不能這麼理所應當毫無歉疚之心的用完了他的好,就二話不說的一腳踢開,做不出來。
一整個下午,我都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安清澤生病之后,中午我都勒令他睡覺,公司的事都給下面的人去一一理了,我不允許安清澤繼續不要命的撲上去。一個人在房間里,坐在床上,覺整個人都疲乏的很。
有好多的事,我想不清楚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齊慕,可我又覺得,就算我們之間要斷掉,不要了那個所謂的約定好的未來,那麼至也要當面說清楚一次吧。而安清澤那邊,離開好像是必然的,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后,就算我跟齊慕不在一起了,我也不能夠跟安清澤繼續下去啊。不然,安清澤是什麼,是備胎嗎?我不能這麼侮辱安清澤。
還有就是蘇梅,我想要見一見蘇梅,但我又對于見到素梅之后該說什麼話,到非常的恐慌和不安。是真的失去了一切了,雖不是我做的,但確實同我有關,我滿懷愧疚,但沒有一定要諒解我的理由啊。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逃避,看看時間,我還是打算去見蘇梅一趟。回國之后住的酒店,我知道在哪里,算算那天之后都過去了三天了,蘇梅肯定回酒店待著了。我跟家里請回來的保姆代了一聲,便出去了。到了酒店,前臺卻跟我說,蘇梅還沒有回來,我一邊心里思忖著還能去哪里,一邊就在大廳里坐著,等出現。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不到,蘇梅進來的時候,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沒有看向我這邊,走路很慢,目不斜視的往電梯的方向過去,看上去面容狀態什麼的,都憔悴的嚇人。酒店的前臺看到,立刻指著我的方向說了句什麼。
蘇梅的目直直的過來,然后定在我的上。
進了房間,我有些不自在的看看床邊,上回我來的時候,蘇梅還是把這里收拾整理的非常干凈整潔的,看著就很舒服。而且這家酒店,算是市里的高級級別了,設施啊什麼的都不錯,房間也寬敞。但是這時候看來,因為蘇梅把服啊事啊垃圾啊,全都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看上去房間都莫名的小了好幾圈。
我微微皺眉道:“酒店不過來清理嗎?”
蘇梅隨意的往床上一躺,整個作十分的流暢,似乎沒回回來,都是這麼一個作,然后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包拆過吃了一半的薯片,就一片一片的往里塞進去。吃的毫不留,作迅速,包的里都是薯片,一邊咽下去,一邊面無表的說道:“是我不讓他們進來的,收拾什麼收拾,我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我嘆口氣,上前抓住的手:“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是你這樣不行的,人都要向前看,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你忘了嗎,當初你決定走出去,然后就遇到了幸福。”
蘇梅停止作,然后側頭看我:“你是說,讓我再走出去一次嗎?呵呵,秦可,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了一個還能上另一個嗎?我告訴你,我特麼做不到!我上了安清澤,然后安清澤你的死去活來,我上了保羅,然后保羅因為你死掉了。秦可,你是我的劫數吧,你說是不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我就是想不通啊,我都已經放下了,我甚至愿意跟你做朋友了,我也能夠祝福你跟安清澤幸福了。
或者,哪怕你不跟安清澤在一起,我也祝你幸福祝他幸福了,我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了,為什麼呢,可是為什麼呢,我還是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還要來奪走我的一切呢?難道我還不夠可憐,還不夠可悲的嗎?”
我說不出話來,也沒辦法解釋什麼,只能抓著的手嘆息。蘇梅繼續說,的眼睛很大,因為本就瘦弱的子,現在更加是了骨相一般的孱弱纖細,顯得眼睛更加大了,都有些突出來了,有點嚇人,神經質般的嚇人。
我推開我的手,繼續抓薯片往里塞,塞完了,又拿起火腸,用隨意的咬掉了皮就直接一口包進了里咀嚼。不停的咀嚼,像一道幽魂,好像除了咀嚼和吞咽,沒有什麼能夠證明還活著了。
吃完了,又忽然坐起來,然后將手進自己的嚨里。
“你干嘛?”我不安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然后半分鐘之后,蘇梅開始嘔吐,嘩啦啦的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又全部都流了出來,是的,可以用流了,洶涌的流了出來。我驚呆了,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吐完,然后立刻就拿起零食再次往里塞進去。
我才反應過來,一把扯過手里的袋子,低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催吐?如果你覺得吃東西心會好一些的話,那就吃唄,放開了吃就行了。你這麼瘦,再如何吃,都胖不到哪里去的。
你知不知道催吐對你的會造多大的傷害,你的牙齒不要了,胃不要了,還是咽不要了?”
等我說完,蘇梅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輕輕的說:“恩,不要了,其實我最不想要了的,不過是這條命罷了。你能不能幫幫忙,幫我拿走拉到啊。我活著還干嘛啊,痛苦的還不如死掉好了。我跟保羅一起死了的話,那麼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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