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安清澤,我覺得秦的這個話題,有些不適合現在在安清澤的面前說起來。便眼神看了看他,做了個口中的意思,便拿著電話,邊走邊去了我自己的辦公室里。進了門,我才放心的說道:“剛剛我回自己的辦公室里,好了,你繼續說吧。”
秦輕笑了一下說:“姐,想的真周到。其實,那天我張了半天,又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因為齊宇看起來真的是很平靜很平靜呀。姐姐,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就想啊,呵呵,自己真的是傻瓜一個啊,人家可能兒一點事兒都沒有,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卻自己一個人計較在乎了這麼多年。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呢,我現在想來的話,恩,形容一下就是,覺自己特別糾結在乎的事,放在了心里這麼多年,忽然一瞬間都空掉了的覺。”
我嘆息:“我明白的。”這樣的,我也覺過,當年,我和齊慕之間不知道誤會了多次的那些年,我也這樣深刻的過。那是一種不明顯的傷害,不像是真刀真槍的干起來的暢快,就像是邪的刀子,刀刀扎在我的心口上,那種疼痛,我只能說,真的是記憶猶新啊。
秦繼續說:“齊宇他,真的很讓我意外。我的手已經放在了電話上了,我以為我需要立刻打電話給你,我也以為我可能來不及作出反抗了。姐姐你知道,我其實早就不害怕死亡和折磨什麼的了,我甚至已經不害怕齊宇會對我做什麼了,有的時候,我覺得,人生經歷了太多,然后到了某個點上,你真的會有一種,好像什麼都已經不重要的。我覺得我大概就是那樣子的吧。所以,那一刻,我所有想到的和擔憂的,都是我生怕我又會拖累了你還有姐夫他們。我怕齊宇抓了我,然后用我威脅你們。我不想為那樣的一個存在,我已經懟從前發生的時候很抱歉很抱歉了,我真的不想再因為我的原因,造姐姐姐夫你們的困擾了。
可是那天,齊宇沒有對我做任何事,他看著我,我甚至以為是我看錯了,因為我從那雙一如從前一般好看的眼睛里,甚至是看到了溫的。姐姐,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愚蠢,我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又沒有自知之明的說什麼,我看到了溫呢。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自己可笑,不過那天,齊宇就這麼看看我,然后問我,這麼些年過的到底怎麼樣,然后就自說自話的走了。
姐姐,對不起啊,我沒有立刻告訴你。后來姐夫就跟我說了,要防著齊宇,還有姐夫好厲害的,齊宇剛來過他就已經知道了,然后立刻就警告了我,還給了我這個手機,讓我隨時保持聯系。然后,齊宇第二天又來了,他問我,要不要跟他走。呵呵,姐姐,我真的必須承認,我搖了,我心里好想說 ,我愿意。可是我知道,他我走的話,目的無非就是要用我威脅你們唄。所以我說我不愿意,我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是他我,我就死了算了也不要為你們的拖累。”
我皺眉,打斷:“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死這麼容易的事,只有活著才難。”
秦笑了笑說:“好啦,姐姐我說的啦,我知道我錯了。”
我嘆口氣,都不知道秦現在想的這麼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我忽然有種恐慌,從心底深,就這麼一點一滴的慢慢滲出來,我覺得我抓不住秦了。我不知道這孩子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即使是現在就這麼說出來,我還是覺得有種不著地的空落落的覺。我真的害怕,怕有一天我看不到秦了,怕有一天,秦真的會決絕的做一些我控制不了的不想看到的傻事出來。
秦如今好像真的什麼都可以放棄了,拒絕了齊宇,這件事本反倒是沒有這麼讓我開心和放心了。若是換了從前,定然是說不出口這番話的,可是現在秦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了,我反倒是覺得,有種忽然之間不認識了秦的覺。猜不的覺,使得我覺得自己本沒辦法有自信好好的保護了。我竟然寧愿,秦還是從前那個傻傻而執著的孩子。
我見過了蘇梅的平靜,我真的不愿意秦也變這樣,因為我心里非常清楚,這本不是什麼純粹的睿智,反倒是經歷了巨大的痛苦之后的絕和死心。而一個對于生命絕和死心,是不會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命的。
想到這里,我無上惶恐的對秦說道:“小,你答應姐姐,不可以做傻事,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聽到了嗎?你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如果你有什麼事,你讓姐姐怎麼有臉面對爸爸媽媽呢?”
秦頓了很久,委屈的,帶著哭音說:“那,那如果齊宇他,要用我威脅了你呢?姐姐,你真的覺的那樣就好了嗎?我不想再拖累你了,當年,我差點害死了你的小墨。”
我趕說:“別胡說了,當年的事也不是你的錯,你自己已經付出了最大的代價了。當年的事不要再說了,再有,什麼拖累不拖累,你只要答應姐姐,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要輕易的說什麼放棄了自己。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的,總有會解決的辦法的,知道嗎?”
秦沒有回答我,我心里更加難起來,我知道秦心里一定是苦的不得了的。暫時的放下了手機,知道了秦安全,我暫時定了心。坐在辦公桌邊,卻再也沒有心思好好的工作了。看著窗外,已經開始有了黃昏臨近的跡象。安清澤和我一樣沒有吃過午飯,現在不知道不。
想到自己剛剛在會議室里,隨意的對著安清澤發貨撒氣,我就覺得自己特別愧疚。這件事,安清澤竟然早就瞞著我,好好的理了,而在家里的時候,我還跟他吵架吵的那麼直接,我說的那些話,不知道安清澤聽在耳朵里,進到了心里,是不是難過的不得了,會不會覺得很寒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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