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頭有些發酸,曾經聽過有人說,做一個冷酷無,卻讓人覺得好相的人,其實是很難的。可是安清澤曾經就是這樣的人,他完全可以不去改變的,而且我也很明白,安清澤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輕易改變的人,但是或許,只是因為我對于他來說,是不可以失去的人。那麼,他對于我而言呢?我無言的想要落淚,很復雜的覺,不是久別重逢,也不是即將要天各一方,而是久別重逢與所謂的天各一方的某種古怪又巧妙的融合。當這兩種略顯得俗套的緒,融合在了一起的時候,我味到了一種離別和不舍的滋味。說是,也可能更多的是一種激吧?
“安清澤……”我開口,其實算算,除了生氣的時候,我已經很久沒有過他的全名了。我知道安清澤不喜歡我他的全名,他曾經說過,我他,只能他清澤。可是現在,我就是忽然想要這麼他,他的全名,他這個人,整個人。不然,我幾乎覺得,這些年,他即將要為了我,改變的面目全非了。而我舍不得,那樣的一個人,為了我附屬品一般。
一時之間,各種都涌在了心口上,我忍不住的反復的想著,如果沒有齊慕就好了,如果當年年,我沒有意氣用事的一個人回國就好了,如果那一切都沒有轟轟烈烈驚心魄的發生過就好了。現在,這一切的傷痛,我們究竟要用盡多的力氣,才能夠當做從沒有出現過呢?
雖然我心里也很清楚,那些所謂的轟轟烈烈,其實都是短暫的煙花,是不可能獲得長久的安寧的。生活的本質,不過就是一直重復,而你卻不覺得乏味吧。
其實我是想要再說些什麼的,但安清澤阻止了我:“別說了,你所有想說的,我都不想聽。就這麼待一會兒,好嗎?或者,聽我說。”
我閉上,乖乖的安靜下來。
“其實我也會難過,也會覺得力很大,比如現在。我不喜歡齊慕看你的眼神,那天我他來的時候,是想著讓你覺得高興也好。可是當他真的來了,從他一直專注的盯著躺在床上的你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覺得后悔了。其實本來我也沒有打算走的,可是那天我發現,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哪怕是一秒鐘我都待不下去了。
我不了他看著你,更加不了,想到你一醒過來,然后你看著他,你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我的那種覺。那樣子的場景,哪怕是還沒有發生,我只需要想到,這是等待著那麼一個場景發生的時間段,我就覺得我必須離開那里。我幾乎是逃走的,房間太小,房子也太小,或者,世界整個就太小了,而空氣也太了,早就容不下我了。
然后,不只是齊慕,我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小氣。我一直理智上都是知道的,也認為,林浩然是不構威脅的。可是今天,林浩然看著你的眼神,當你也給了他一定的回應,哪怕我也知道你不過是為了客套為了應付,可是哪怕是這樣,我還是覺得不能接,我還是在生氣。我是不是,真的很容易生氣啊現在?
呵呵,剛剛,你是在逗我開心嗎?”
我幽幽的看他一眼:“是啊,就是在逗你開心啊。那你,覺得心好些了嗎?我聽小墨說,你夜里還在臺上煙。清澤,你以前也不喜歡煙的。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我怕我說不好,只是,我很愿意逗你開心的。就像剛剛那樣子,我就是覺得,其實每次都是你在哄我開心,每次遇到過不去的坎兒,都是你在抗。可是清澤,如果你心里有什麼難的事,如果你真的覺得生氣了,你不高興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啊。我們,就像現在這樣,談一談說一說,可是不用吵架,直接說想說的最真實的話, 這樣不好嗎?”
安清澤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只是還不習慣吧,我很想要為你擋下所有的風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你永遠還跟當年一樣,著音樂,然后每天都很開心的笑著。但是這些年,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你卻還是總是流淚。我不想看到你難過,那天齊慕來的時候,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也做錯了呢?是不是當初,如果我聽你的,離得你遠遠的,本不要去打擾你跟齊慕的生活,才會比較好呢?”
我慌張的搖頭:“不是,當然不是!清澤,如果沒有你,如果當年不是你的堅持和守護,我現在本不可能走到這里,也不可能跟月牙兒,跟小墨,一起好好的。還有,如果一定要說是誰做錯了,只會是我啊,我總是想,當年回國的時候,不應該自以為是,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是我對你不夠信任,我應該告訴了你真相,應該跟你一起理問題的。
那麼,我已經認識到了我的錯誤,現在到你了清澤,你也不要跟我犯下當年一樣的錯誤,好不好?有什麼問題,我們都一起解決,有什麼不好的難關,我們也可以一切面對啊。現在,沒有什麼齊慕了,蘇梅也沒有,只有我們兩個人,說到底,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人生啊。”
我看見安清澤的眼底,有某種潤的芒,奪目而耀眼。然后,他的抱住了我。我想,時它總歸還是善良和仁慈的吧。盡管中間有過這麼多的分開與離別,痛苦與悲傷,但是至今天,至現在,我們還是能夠擁抱著彼此的,至我們還在一起呢。只要,我們終究擁抱在了一起,就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吧。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我靠在安清澤的肩膀之上,小聲的問他。
安清澤的聲音,在耳后,很清晰的傳來:“明天,秦就會見到齊宇,在齊氏邊上的咖啡廳里,齊宇經常去那里喝咖啡。”
我皺眉:“不覺得有些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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