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某種很恐怖的可能的想法,在我的腦子里不停的轉,生發芽。有些想法就是這樣子,一旦發生了,出現了,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我張的屏住呼吸,眼睛的盯著眼前的莫凌峰,我在等著他,給我一個合理的最后的解釋,我知道他顯然還有話要說,而那就是我最終要聽見的答案。
果然,莫凌峰只是頓了一會兒,便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本就是齊宇害死了我哥哥,也害死了林佳姐姐,他們已經相,怎麼可能還有所謂的殺和自殺一說呢?”
那天,我們其實也沒有再談下去,既然莫凌峰毫無保留意思的對我說出了這番話,他來樂創的打算,我也是可以預想得到了。跟莫凌峰聊過之后,我很多次的回憶起當年的事,不得不承認,盡管現在也無法證明,他莫凌峰說的就是真實的況,可是我沒辦法否認,我確實已經開始相信了他說的話了。我沒辦法斷定,就已經開始斷定了。
我想過,安清澤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可是之后正好還就上了各種各樣的事,所以我也沒有來得及真的好好的問一問他。現在在這里,再次看到莫凌峰的影,我幾乎可以斷定,莫凌峰出現在樂創并且順利的通過了面試,還得到了安清澤的重用,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發生的。安清澤,也果然不是一點不知道的,更加有可能的況則是,他早就把一切都了然于了。
除了莫凌峰之外,還有幾個都是從樂創剛開始起步,就已經跟在了安清澤后的核心老員了,靠譜也很有能力。然后,就是我跟秦了。我們坐在邊緣位置上,這樣的事的討論,我們并不上什麼話來,雖然我也在樂創做事,但是我并不擅長管理和謀劃,獨獨做一些設計和創新的事,還能夠得心應手。這也是我最初想要在這里做事的原因,我只是喜歡音樂而已,卻并沒有野心。
而安清澤不同,他當初或許也只是喜歡音樂,但是他擅長的卻絕對不僅僅是音樂而已。或者說,我似乎就從未見過,他有什麼是不擅長的。
秦坐在我旁邊,倒像是側頭聽著什麼,我心里擔心,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到安清澤他們會議結束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
安清澤拉著我走路,秦跟在我后面,然后快要出門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要不然,你也別去了,跟秦一起留下來。”
秦沒說話,我立刻回答:“不行,我一定要去的,秦不能去是對的,不說有多危險,再說,這次去,只會搞壞我們的計劃吧。但是月牙兒在那,我怎麼能不去呢?”
安清澤皺眉,過后卻還是嘆口氣,無奈的樣子:“只是說說而已,知道攔不住你。”
我滿意的點頭,小心的跟著走路,可能是養的習慣,現在沒走一步都覺得如履薄冰了。
我以為是直接開車子,等到上了船,才恍惚想起來,之前說的,是在開沙島附近,然后吳倩說的那話,齊宇將月牙兒放在了島上。
“已經知道 月牙兒是在哪個島上了嗎,的?”我小聲的問安清澤。
林浩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一路上剛開始我有些昏昏沉沉的,然后他出現之后,也沒有過來跟我說話,我自然心里覺得輕松,但又多有些訝異。只以為,原本林浩然沒想過放我平靜呢。
安清澤一直看著水面,表似乎平靜的像是要去旅游一般,沉默,就是暴風雨之前的最后寧靜。他越是沉默,我心里越是張,不敢多問。就是這麼一句話,倒是等了半天,才聽見他輕輕嗯了一聲。安清澤手上的紗布,沒來得及再去換一換,似乎有些滲,我不敢多說話,的咬著牙,覺得心口發疼發脹。
里面是沒有風的,可是安清澤和林浩然都站在外面,而船上還有個師傅開船,一路上,所有人都表肅穆,我們去奔赴一個不知道結果的境,卻別無選擇,只能這樣一點點的靠近。我忽然慶幸了,秦沒來,我心里還是多害怕的,充斥了霾。我是如此的害怕,秦如果來的話,肯定好不到哪里去,盡管,但是真要到了這個時候,肯定也會張害怕的。
我的手,不自覺的在安清澤的手心里收,夜里看不清楚河面,一個浪頭就這麼翻過來,誰也沒有預料到,我忍不住要驚呼,但是嗓子眼兒里的聲音,才剛剛發出一個苗頭,就立刻被認定在這個夜里是十分的不合適存在的聲音,于是即刻就黯淡了下去。
上噠噠的,本就寒冷的夜風,毫無收斂的吹起來,變了一的冷一片,寒戰沒忍住,后背都是汗涔涔又寒涔涔的。
“冷嗎?”安清澤的聲音。寒冷的夜里,此刻帶來了幾分的暖意。
我吸吸鼻子,沒有忍耐:“恩,好冷。”
一件服披過來,在冷之上,我閉上眼睛,想要這一的暖意,永久的停留下來。可是溫暖,這麼一小點的可憐的溫暖,在這茫茫的水上,怎麼都不可能長久下去,一點點的喪失下去,似乎已經為了必然的結果。
我回看了一眼林浩然,他上的服也都在上,我抿住沒說什麼,然后側頭看安清澤:“你是不是也很冷,這個外套倒是防水,但是給了我,這風吹的,你也不了啊。”
安清澤搖頭:“沒事,冷而已,現在我冷的不是。”
我剛要繼續說什麼,遠的某個奇異的紅,亮亮的出現在海水暗淡的盡頭,我睜開眼睛,眨兩下,然后有些不確定的又眨兩下,最后一口氣,似乎就懸浮在口腔里。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然后抓著安清澤的手,用力的過猛,直到聽見他的一陣輕,我想起,他手掌上,還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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