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清將手頭上的事代給管家以后,心郁悶,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這樣的況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可是他卻無可奈何,父親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走著走著發現來到了益友閣,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誰也因為某個人的腳步,而停止前進。
“走著走著,還是來到了這里。”傅余清對著門口的牌匾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后他便走進了里面,來到了那面掛滿書的墻上。
這里每一排都用繩子掛著,沒有一凌。隨便翻看一頁都是別人題的詩詞或者寫的評論。
旁邊的小二見他在跟前站了許久,忍不住上前問道:“這位公子,這里每一本書都可以隨意翻看,還可以在上面寫你的意見,只要不拿走,不弄臟,弄壞便可。”
他小書說完以后傅余清沒有反應,便準備著再次上前說一遍,剛走一步以后被人抓住胳膊“小書。”
“棋哥,你拉我胳膊干什麼?這位公子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覺得還要再去向他解釋一遍才行。”小書想要掙他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不停的晃著。
小棋見了使勁將小書拉到店里的角落,輕聲說道:“你剛來沒幾天,可能不認識這里的人,站著的這個人是侯府的大公子,他是我們店里的常客。”
小書聽著旁人說的話瞪著大眼睛問道:“侯府的大公子?那他來了不問不說,什麼都不回答,直盯著墻發呆,我還以為他是不懂咱們這里的規矩,想要去解釋解釋。”
“不用解釋了,公子什麼都懂,這墻上還有他題寫的詩和詞,況且他之前說過,來了不用伺候,我們只要在一邊侯著便是。”小棋看了眼傅余清說道。
他仿佛已經習慣傅余清的行為,拉著小書靜靜的站在旁邊。
“多謝棋哥提醒,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要犯錯了。”小書對小棋微微的鞠了一躬,激的說道。
小棋淡定的扶起他說道:“沒事,我以前剛來的時候也經常犯這種事,不過久而久之時間長了就好了,以后你就會懂的。”
“嗯,棋哥說的對,我會好好干活的。”
“行了,最近剛運來一批新書和新的字畫,掌柜的讓我們趕收拾收拾,不然下雨天便會發霉的。”
“好,那我們走吧。”
“嗯。”
兩人走后,傅余清依然站在原地,眼睛盯著墻上的本好像定了一般。
“傅公子?”一道子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說話的人正是曹夢珍。
傅余清這才回過神來,指著墻上的一本書說道:“這本書評的人很多,我卻沒有注意,這才多看了兩眼。”
“這里的書有上百本,上千本,你哪能一一看完,就是看完也需要一些時日,有時候掉總是難免的。”曹夢珍隨手從墻上摘了一本遞給傅余清。
傅余清接過,打開里面翻看了兩眼“這本……是你不同意我的見解,在后面補出來的意見,也正是因為它我們有了第一次見面。”
這里面的筆跡傅余清再清楚不過了,當初他來這里的時候也只是圖一個新鮮而已,覺得這種地方太過于無趣乏味,讀了兩首之后隨便寫了幾句見解。
回家之后想著有沒有人去上面回應,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月之,全部去了那里。
不過可惜的是,依然沒有看見,自然也沒有人回應。
就在他準備不再來的時候,在他的字下面突然出現了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興趣,他依著評論繼續添了兩句,回家之后便期待那人的回復。
后來慢慢的兩個不見面的陌生人,漸漸的變了多年的老友,總覺能夠對方能夠說到點子上。
“就是在這本書上,我們互相認識了彼此,你看著后面已經麻麻寫了很多,倒頗為有趣,有的見解很是新穎大膽,讓人得到不一樣的。”曹夢珍嘆道。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很長時間,而這家店里的書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
傅余清將書重新掛在墻上,嘆了口氣“不必看了,在我眼里不管再看多,也不及你寫的彩。”
他沒有想太多,便把心里的話講了出來,在這里他只想放松一下。
“多謝傅公子夸獎,這些都不重要,我們能夠認識不也是一種緣分嗎?”曹夢珍說這話的時候臉有一些發紅,不知是屋子的原因還是人的原因。
不經意的了自己的臉,接著看向傅余清,只見他皺著眉頭,再加上剛才的語氣,怕是有什麼事。
曹夢珍關切的問道:“不知傅公子可有什麼想不通的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解一解。”
“其實都是一些小事罷了,已經解決了,正是因為解決了反而心里有些不舒服。”傅余清想到吩咐管家的那些事,眼神有些暗淡。
那些孩子和老人已經和自己很悉了,如今不知道管家會如何安置他們。
曹夢珍聽傅余清的語氣,想到他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事,對他說道:“有些事并不是你一個人便能做的了的,既然已經解決,豈不是更好,你便有力再去干別的事,解決更多的事。
何苦在這里看著書本發呆,自己給自己找罪。”
對于傅余清的事,曹夢珍自是知道一點,外人都覺得他小小年便聰慧靈敏,風無限,實則也不過是家族所困罷了。
這些從他所寫的詩中便可以出來,只是自己沒有說而已。
傅余清聽后突然對笑了笑“姑娘說的對,我只是一時將自己困住了而已,過兩天就會好的。”
“嗯。”曹夢珍應了一聲,將手中的書在他面前晃了晃“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相約品詩。”
“我送你。”傅余清跟在后面走出了門外。
這時茶館里的戲已經演完,黎夏等人走出了門口,魏謹涵跟在旁邊走了出去。
“今日的戲很彩,大三哥留步吧,我們的馬車就在這里,咱們改日再見。”黎夏跟魏謹涵告了別便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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