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個月過去了,端午之後,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蘭衡和雲衡長了一的痱子,各種不舒服,折騰薑冬也沒有別的事做,整日隻圍著兩個孩子打轉了。
這日宋修臣過來,帶來潼川城一種特小吃——杏仁豆腐。細的豆腐塊用井水冰過,甜中微,薑冬一口氣喝了三碗。
宋修臣在邊上看著,有些不忍直視,道:“你這個做娘親的,能不能別每次都搶蘭衡和雲衡的吃食?”
薑冬指著他手中剩下的一碗,道:“這不是還有嗎?蘭衡和雲衡能吃多,這就夠了。”
宋修臣道:“這碗原本是我的。”
薑冬噎了一下,“那,那你不能多帶兩碗過來啊?小氣!”
宋修臣無奈道:“我多帶兩碗,那你就不止喝三碗了吧?你得喝五碗。”
薑冬噗呲一笑,點頭,厚無恥地道:“甚有道理。”
杏花送來了冰塊,薑冬問宋修臣:“你那文淵閣熱不熱?待會帶些冰塊去,當空調了。”
宋修臣皺了皺眉,“扇冰取涼,容易生病,你不要總是用這些冰塊。”
薑冬道:“我沒有。”
杏花在邊上想說點什麽,被宋修臣看見,不用杏花說他就懂了,手在薑冬的腦門上敲了一下,“還沒有?我還不知道你!”
薑冬訕訕一笑,“好了,我知道了,蘭衡和雲衡特別懼熱,我有時候扇給他們的。”
宋修臣一聽,眉頭皺得更了,“兩個衡兒更不行了,那麽小的孩子,怎麽能得了這冷氣!”
薑冬道:“我知道,我是做娘的,還能不注意這個!他們倆也沒這麽矯,有時候熱的很了,我才扇那麽一下子。”
宋修臣這才不說話了,又坐了一會,看薑冬又將袖子捋起來,出兩條白生生的胳膊。他忍不住手將的袖子放下來,斥道:“你老實點,不要這樣,被人看到了。”
薑冬見他一本正經的,霸道中帶著點可,忍著笑故意無所謂道:“這有什麽啊?我在我家鄉的時候,夏天還穿超短呢!”
宋修臣腦補了一下“超短”,臉有點黑,“何統!”
薑冬又道:“還穿比基尼遊泳咧!”
宋修臣皺眉:“比什麽?”
薑冬在他耳邊輕聲解釋了一下,宋修臣當即臉黑如鍋底,艱難道:“你以前還幹過什麽?這種有傷風化的事,為什麽府不管管?”
薑冬睨著他笑道:“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你至於這麽激嗎?”
宋修臣一把將按在懷中,“從前的事,都忘了吧。”
薑冬忍笑都快忍出傷了,“哥哥想不想看我穿?”
宋修臣噎了一下,眼睛看向別,“這個……再說吧……”
薑冬一本正經道:“算了,有傷風化,我不穿的。既然哥哥批評了,我堅決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宋修臣了,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有,隻是有些憾地歎了一口氣,“罷了,你什麽樣我沒見過。”
薑冬老臉微紅,看了眼站在殿外的杏花,推了推宋修臣,低聲道:“別說了。”
宋修臣微微一笑,將在懷中扶正,雖然很熱,但還是要摟著。
薑冬雖然也很熱,但還是想坐在他懷中,歎道:“這麽熱的天,別。”
事實上,宋修臣的手隻是無比老實地按在的腰上,本沒幹什麽。宋修臣道:“你是不是有什麽錯覺?”
薑冬睨了他一眼,見他結滾,心中微,隻好換了個話題,“那個,李離枝在昆侖山那邊還順利吧?”
嗯,想一想昆侖山的冰山,心中的燥熱頓時平息不。
宋修臣點點頭,“還可以,前日有回信,一切正常。”
“有沒有找到龍脈?”
“已經確定了方位,這兩天應該就可以準備返程了,再不出二十天,就能回來了。”
薑冬笑道:“也不枉春枝每天眼穿等他,果然要提前回來了。”
宋修臣“嗯”了一聲,殿外忽然來了個黃門郎,說戶部尚書請他過去一趟,宋修臣便起隨那黃門郎出去了。
薑冬百無聊耐地坐在殿,哄兩個衡兒睡著了,自己過了困勁,一點都不困,正要拉個藤椅去院中樹蔭下乘涼看書,忽然聽到外麵有打鬥聲。
一下張起來,聽聲音,還是級別比較高的打鬥聲。薑冬第一反應是陵餘回來了,陵餘在和重瞳打架。出去一看,卻是呆了一下,但見重瞳正在和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子鬥在一起。
薑冬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潘瀞!雖然他清瘦了不,但薑冬一眼認出是潘瀞。
“重瞳,別打啦!”
重瞳收手,潘瀞也收手,他沒有立即看薑冬,而是對重瞳笑道:“連我都不認識了?”
重瞳哼了一聲,“打的就是你!你又來幹什麽?”
潘瀞笑瞇瞇地道:“我來看看我兒子兒,不行啊?”說著,轉頭看向薑冬,“呦,長胖了!”
薑冬看了看院門外,沒有什麽靜,心中對林方淩的侍衛隊再次產生了懷疑。
潘瀞笑瞇瞇站在庭院中,落在他上,頂著三十七八度的高溫,一張臉上氣淡了,黝黑的散發著殺伐果決。
他一雙狹長的丹眼笑瞇瞇地道:“不請我進去坐坐?我可是千裏迢迢過來看你的。”
薑冬道:“你別胡說。”
潘瀞雙手互抱,歎了一口氣,“唉,有些人真是狠心啊!”
薑冬沒好氣地道:“進來說話!重瞳,盯著外麵,別有人來。”
潘瀞慢悠悠從薑冬邊走進了殿中,薑冬在後麵,嘭地一下關閉殿門,“你來幹什麽啊?太安城皇帝不做了?”
潘瀞看著那閉的殿門,微笑道:“不用這麽樣吧?咱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嗎?”
薑冬果斷道:“沒有!要被人知道我私會你這東吳皇帝,給我十張我也說不清了,快說!來幹什麽!”
潘瀞一笑,在桌邊坐下,“我又不是來討債的,你對我好點行不行?蘭衡和雲衡呢?我是真想他們倆了。”
薑冬看他翹著二郎,悠哉遊哉,但實在是瘦了很多,人看起來也有些虛弱,不由放了語氣,“你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