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瀞漫不經心地道:“很好啊,納了兩個妃子,一個溫如水,一個如水溫,我都很喜歡。”
薑冬道:“誰問你這個了,你……你小心腎虛你!”
潘瀞笑了一下,“多謝提醒,我很好,暫時還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薑冬歎了一口氣,“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來有什麽事嗎?”
潘瀞反問:“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薑冬皺眉道:“我說正經的,你別玩了。”
潘瀞聳了聳肩,“我沒玩呀,就是來看看蘭衡和雲衡。”
薑冬狐疑道:“你不會被趕出太安城了吧?”
潘瀞笑道:“絕無此事。老子是東吳皇帝,如假包換!”
薑冬想了想,實在問不出什麽,潘瀞已經起,自己踱了殿。看見兩個小家夥在榻上酣睡,他角扯出一個真誠的笑意,“蘭衡長的好看,下像你。”
薑冬道:“其餘全向宋修臣,你不用懷疑了,是宋修臣的種。”
潘瀞道:“我沒懷疑啊。”
薑冬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潘瀞盯著蘭衡看了一會,歎道:“轉眼就長這麽大了,想當年我摟著蘭衡去涼州,一路上可沒折騰我,又是哭又是鬧的,小小的一團,現在也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薑冬無奈道:“你這是在誇嗎?什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啊,那不然還能是什麽?”
潘瀞微笑正要說話,忽然聽重瞳在外麵道:“公主,宋大人馬上就要來了,還有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好像國子監的什麽祭酒大人。”
薑冬一驚,連忙對潘瀞道:“快點從窗戶爬出去!”
潘瀞皺眉道:“不用了吧,我去見見宋修臣,我有事要找他。”
薑冬一把拉住他,“求你讓我省點心好不好?外麵有國子監的老頭子,被他撞見,又要誤會我豢養男寵了。”
潘瀞還想說話,被薑冬一把拉一道屏風後麵,殿外已經有人朗聲道:“國子監劉文保,求見鎮國長公主殿下。”
薑冬對潘瀞低聲道:“千萬別出去!”
潘瀞點了點頭,往牆上一靠,示意薑冬隨意。薑冬匆忙走到外殿,令人開了殿門,宋修臣和劉文保走了進來。
宋修臣一不茍地對薑冬行了個臣子禮,笑道:“公主殿下,這麽熱的天,你怎麽門窗閉的?”
薑冬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沒事,外麵蟬鳴吵鬧,我怕吵著兩個衡兒歇息。”
宋修臣點了點頭,忽然看向殿,眸微恙。
薑冬問那位國子監劉祭酒大人,“劉大人前來何事啊?”
劉文保道:“聽聞兩個小主子貴有恙,老臣前來給兩個小主子探探脈象。”
這國子監劉文保是個全才,不僅學問極好,更是通岐黃之,探脈的手段在全天下都有名。有人說他是“學究中的醫聖,醫者中的詩仙”。
薑冬印象中,這劉文保早已經退休了,如今在國子監當個掛名的教授。宋修臣說以後兩個衡兒的功課已經找好老師,找的就是劉文保。
宋修臣見薑冬有些愣怔,笑道:“剛才偶遇劉老大人,厚請老大人過來看脈,公主殿下,你別愣著了,快請老大人進去為衡兒探探脈象吧。”
薑冬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殿,道:“他們睡覺呢,要不……”
劉文保搖頭道:“無妨,睡時正好。”
宋修臣也道:“那大人快請進去看看吧。”
薑冬隻好著頭皮將劉文保請了殿,偏偏這老先生探脈還特別的慢,三手指在雲衡的脈門上敲了半天,又在蘭衡的脈門上敲了半天,撚須琢磨了半天,最後再四十五度角天。
許久之後,這老先生才搖頭說沒有大礙,龍飛舞地寫了張單子,去了。
薑冬在一旁簡直坐立難安,宋修臣卻十分安靜,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老先生開完了單子,他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令人套車送劉大人好好出宮。
轉看向明顯心不在焉的薑冬,他笑道:“你怎麽了?”
薑冬傻笑了兩聲,“沒事,劉老先生探脈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宋修臣道:“這位老先生之前在大周太醫院,就已經是老供奉了。”
薑冬也不確定宋修臣有沒有看出殿藏著個人,更不知道宋修臣對潘瀞來潼川的態度。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隻好拿著那張單子道:“這上麵寫了什麽?”
宋修臣看了一眼,“是些降暑氣的藥,大多溫和,可以給蘭衡和雲衡喝一些。我看那兩個孩子,實在是不耐暑,比春天那會瘦了不。該調養一下。”
薑冬點點頭,“是名貴的藥嗎?”
宋修臣道:“尋常草藥。”
薑冬嗯了一聲,“我是不想給這倆孩子吃太名貴的藥,當尋常孩子那樣養活就好。太生慣養了,未必是什麽好事。”
宋修臣點頭表示同意,“我再去看看他們,真是能睡,劉老大人敲了半天脈,也不見醒。”
薑冬見他要進去,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哎!他們睡著呢,別去看了。”
宋修臣聞言笑了笑,“你怎麽了?”
薑冬一咬牙,就想將潘瀞在裏麵的話說出來。隻張了張,宋修臣便手了額頭,微笑道:“我想起文淵閣還有幾份重要的公函沒看,先去理一下。”
說完,轉便走。
這一瞬間,薑冬心真像油煎似的煎熬,道:“等下!”
宋修臣回頭看向,但目很快就轉到了殿。薑冬一驚,回頭看去,隻見潘瀞已經懶洋洋地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
他笑道:“宋大人既然早已有所察覺,為何還要裝看不見,不吭聲啊?”
薑冬聽他這話活像是被抓的|夫,忙道:“潘瀞,你胡說什麽呢!”
宋修臣目冷如冰霜,步將薑冬護在後,他冷冷道:“不在太安城當皇帝,跑到這裏來,當你我之間的約定是廢話空談嗎?”
潘瀞哈哈一笑,掀開殿珠簾走了出來,“我隻說東吳五年之不會舉兵攻打羨,並沒有說過我不會來潼川,你不用這麽小氣吧?”
宋修臣“哦”了一聲,冷聲道:“那麽,我隻說五年之,會保你龍椅安穩,但沒說保證你在太安城以外的地方任妄為,你來潼川,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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