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蘇教授每天都打電話問我路線的事,還要我休息的時候帶他去山上找路,不準告訴任何人……你也保護好自己,湯你再不想燉還是要好好弄,王德正最近脾氣不好,你就躲遠一點……嗯,連警都不讓說是有點怪,不過我相信蘇教授是好人……”
康山的餘看到了歡,猛地收了。歡假裝什麽都沒聽見,指了指靠在門邊塌塌地著懶腰的蘇睿,無聲地說了句“起了”,又退開了。
待走到樹下的影,歡才著下陷了沉思,還以為蘇睿讓康山過來是為了問白阿姨的況,居然是為了找路,就是彥偉提過的那條斷崖老路嗎?如果是那條路,為什麽連彥偉都不能說呢?
作為一個稱職的腦,歡再一次想起了那幾袋藏在他屜裏的資料,的、家的、陸翊坤的,想起了那張說他也吸食大麻的傳真,想起曾經懷疑過的,為什麽這麽矯的人能在七小這麽簡陋的環境裏住得下來,開學後教學樓吵鬧翻倍依然沒離開?
這些曾經困擾過,卻因為陸哥提起他傷的往事,被同遮蓋過去的疑問忽然又一腦兒湧了出來。
認識了十幾年還救過他命的陸翊坤都不睡他屋裏,彥偉卻從一開始就能和他共一室,偏偏找路這麽危險的事卻叮囑不能讓彥偉知道……歡狐疑地看了一眼蘇睿,正好康山掛了電話,蘇睿帶著和善卻虛偽的笑容在和他打招呼,歡莫名地,背上又一次冒出了冷汗。
懷揣著重重謎團,歡一整晚都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上完兩節課,回去補了個覺,快中午時才回到辦公室,方老師笑容滿麵地和打招呼:
“小,剛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你,想跟你聯係一下捐贈點圖書,我就把你手機號碼給他了。”
“捐書?沒接到電話呀,是什麽人呀?”
方藝華疑地看了眼電話:“他直接找老師,我問他別的,他說和你再細談,要你的手機號碼,我就給了。他也沒說自己什麽人,不過,聽口音好像就留市的。”
正說著,歡的手機就響了,陌生來電顯示是留市移。
“喂,你好!”
“老師嗎?你好,我是小伊的父親,王德正。”
電話那頭傳來很溫和的中年男聲音,稍微帶點口音,但報出來的名字把歡嚇了一大跳。小伊家未免也管得太了,昨天下午打個電話,今天居然找到學校來核實份了,這簡直變態了!
“王總,你好。”
“昨晚伊紋和我說了你找打聽州民的事,順便還和我提了一下你們小學的況,伊紋這孩子心地善良,以前在七小讀過書,說起你們學校有許多困難,所以我就想以伊紋和媽媽的名義,給你們捐贈點設備、書籍,你看合不合適?”
“合適,當然合適,太謝您了。”
雖然明知道王德正是大佬級人,不過有陶金在前頭頂著,歡也不覺得怕了,何況對方真是要做捐贈,立刻來了神。
一時間和王德正還聊得好,而且對方聽上去和一看就不好惹的陶金完全不同,講話彬彬有禮,聊天的方式和語氣都讓人很舒服,都想象不出這樣的人會和陶金有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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