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得喜歡男的了？”申屠衫斜一眼。

季聽哽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你是個同。”

“我不是！我誰都不喜歡！”申屠衫最討厭聊這個了，當即不耐煩起來，“我連人類都不喜歡，哪像有些人，連朋友的兄弟都能勾上。”

眼看著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了，季聽趕夾了個餃子堵住他的，申屠衫一邊吃一邊不滿：“這東西會胖！”

季聽看一眼他碗里的沙拉，再看自己面前的魚餃子涼菜加蛋花湯，不由得同道：“你大哥二哥都有健的習慣，其實你沒必要這麼苛苦自己的，你看你材不是好嗎？”

“你懂什麼，他們倆是喜歡健，可小寺天天吃高熱量，再努力健也會胖啊，我必須吃點才行。”申屠衫一邊說，一邊不滿的往里塞沙拉。

季聽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輕笑一聲：“你們真的是四個獨立人格嗎？怎麼覺好像是一個人，只不過暫時分了四個啊？”

原先一直覺得申屠翌是的保護者，可剛才聽了申屠衫的一番話，突然發現就連這位看起來對沒什麼貢獻的大小姐，其實也在默默為做力所能及的事。

他們之間太和諧了，和諧到不像是獨立個衍生出別的個，而像一個個直接切了四份。而他們的流方式，更像是大腦選擇的分發記憶。

“我們四個本來就是一個人，你在說什麼胡話。”申屠衫沒聽懂，奇怪的掃了一眼，然后目黏在的餃子上不了。

季聽相當識相：“要吃嗎？”

“……吃一口吧，你給我挑個小個的。”

季聽笑笑，餃子是大廚包的，大小都差不多，找了半天才算找了個小的，夾起來遞到他邊，申屠衫一看立刻不滿了：“你怎麼這麼小氣，那麼多餃子就給我一個這麼小的。”

“？”

這不是他要小的嗎？季聽無語的看著他把餃子都吃完了，還維持不高興的表，再次為他的矯震驚。

“看什麼，小氣鬼。”申屠衫態度惡劣。

季聽無奈：“那、那我再給你一個？”

“啊——”申屠衫張開了。

季聽沒繃住笑了，這人長了一張英俊朗逸的臉，可偏偏要像孩子一樣做出萌的表，結果不僅不夠萌，還有點憨憨的覺。

“快點啊。”申屠衫還張著。

季聽笑瞇瞇的夾個餃子喂到他里，申屠衫心滿意足的吃了……然后更饞了。他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只吃幾個餃子當然不會飽。

季聽能覺到他眼睛都快綠了，沉默一瞬后無奈：“還要嗎？”

“你吃不了也是浪費，我勉強再幫你吃幾個吧。”申屠衫理直氣壯的說完，就鐵憨憨般張開了。

“你不是減嗎？”季聽揚眉。

申屠衫輕哼一聲：“這餃子是魚的，魚又不胖人。”

“……”那調料面皮高湯也不胖人嗎？

跟減還胡攪蠻纏的人沒有道理可說，季聽無語的又給喂了倆，結果申屠衫吃得太急，直接嗆到了。季聽急忙繞過桌子給他拍背，申屠衫眼淚汪汪的：“卡、卡到了咳咳咳……”

季聽看他臉都紅了，著急的讓他張開，這才看到他嚨似乎有魚刺。

“……”吃了那麼多次餃子，大廚都把刺挑得很干凈，怎麼一到他就突然有刺了呢？

“快，打急救電話……”申屠衫眼睛通紅的掉眼淚。

季聽無奈：“刺不深，就在旁邊，你張著，我幫你把刺弄出來就好。”

“我不要，你看起來很笨的樣子。”申屠衫驚恐。

季聽一把捧住他的臉，他和自己對視，申屠衫怔怔的看著，半晌才把那句‘你真好看’給咽下去。此刻他有點理解二哥和小寺為什麼喜歡了，長了這麼一張臉，就算他不喜歡人類，也覺得好看，更何況那些淺的臭男人。

“乖啊，別。”季聽輕聲安著，呼吸噴灑在他臉上，申屠衫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神跟著劇烈，下一秒恢復沉靜。

季聽拿了筷子，一回頭就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冷靜一瞬后淡定道：“三爺被魚刺卡住了，我幫你挑出來。”

“……”

申屠翌了一下，立刻覺到嚨里的刺痛，他眉頭皺了起來：“醫生過……”

“別說話，我要開始了。”季聽打斷他。

“……”

申屠翌從來沒被這麼打斷過，當即心有些不愉快，但還是忍下了，張著等幫忙。

這個作被申屠衫做起來有點憨憨，但一到了申屠翌上，就……更憨憨了，簡直是憨中憨。季聽咳了一聲，才勉強憋住笑，假裝一本正經的去幫他挑刺。

申屠翌意識到在嘲笑自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的筷子已經進到里，如果的話肯定會被傷到。

察覺到申屠翌的僵，季聽好心的安：“你乖點，我不會弄疼你的。”

“……”這話聽起來既糟糕，又讓人心不爽。

季聽才不管他什麼心，此刻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小小的魚刺上了。申屠翌只能被的等著，目便落在了最方便看的地方。

離得那麼近，卻看不到臉上有任何瑕疵，垂眸挑魚刺時，睫如小扇子一般忽閃著，他甚至能覺到有風落在自己臉上。

“挑個魚刺而已，大爺別太張啊。”季聽見他一不敢，只好低聲安。

申屠翌間低低的應了一聲，下一秒沾了魚刺的筷子被取了出來，季聽也隨之遠去。

縈繞在邊的檸檬香突然消失，申屠翌頓了一下，冷淡的看著：“事進展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吧。”一提到這件事，季聽就心虛的不敢看他。

申屠翌垂眸，看了眼面前的沙拉后蹙眉：“廚房再給我另做一份。”

“好嘞。”在不確定申屠衫能不能保前，季聽最怕跟他相，聞言當即跑廚房去了，跟大廚說完后就不肯走了，賴在廚房和其他人一起吃晚飯。

申屠翌一直等不到人，知道在故意躲自己，眉眼頓時涼了下來，但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吃完飯就轉回房間了。等他走后，季聽才做賊一般，的回了自己屋。

然后就是忐忑的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季聽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擔心這事會不會說，如果說了，申屠翌會給挑個什麼樣的死法，越想越神，最后干脆不睡了，等上課時間一到，直接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申屠寺就冷著臉朝走來，季聽心里咯噔一聲，站在門口不敢了。

“你怎麼又睡過了，不知道不吃早餐對不好嗎？”申屠寺不悅。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這才注意到書房里有培的味道。

“還不快過來，先吃完飯我們再上課。”申屠寺說著，虛張聲勢的牽住了的手，一邊往書桌前走，一邊紅了耳朵。

季聽和他一起坐下，看著面前擺的早餐頓了一下，試探：“你三哥……昨天沒跟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申屠寺疑。

季聽沉默一瞬，立刻訕笑著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好啊，這些是你給我準備的嗎？”

“……是我廚房準備的，本來想直接過去你起床的，但是怕你睡不飽，就沒過去打擾你，”申屠寺說著，別扭的看一眼，假裝不在意的開口，“快嘗嘗，喜歡的話就多吃點。”

這語氣好像是他親手做的一樣，季聽失笑：“好，謝謝你幫我帶早餐。”

“這算什麼……”申屠寺看似不耐煩的嘟囔一句，耳卻更紅了，連帶著脖子都跟著紅了起來。

季聽越看他越覺得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跟他一比，申屠邇那貨就像個老油子。

在別扭又青的氛圍下，季聽把早餐吃了個干干凈凈，申屠寺看著干凈的盤子，略帶得意道：“你看你的，要是沒有我你可怎麼辦。”

“對啊，謝謝你了，現在我們開始學習吧？”季聽含笑問。

申屠寺咳了一聲，勉強答應了：“今天不是要數學測試嗎？如果我能及格的話，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沒問題。”雖然是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但他現在的水平想及格還是不太容易的。

申屠寺見答應，當即學習熱空前高漲，做卷子的認真程度前所未有的高。季聽覺得好玩，在旁邊拍了他兩張照片，然后等他寫完開始批分。

最后不多不，剛好八十九分。季聽揚眉：“申屠同學，你這績可以啊，進步飛快，就是這個分數，是不是故意的？”

申屠寺黑著臉把卷子搶走：“我才要問你是不是故意的。”說著話，他自己把分數算了一遍，發現季聽批改得完全挑不出錯后，臉更黑了。

“行了，卷面干凈整潔，還有兩分卷面分，剛好九十一。”季聽好笑的看著他。

申屠寺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但如果你覺得不需要的話，我可以……”

“我當然需要！”這個時候不能講什麼自尊心，申屠寺這點還是明白的，趕打斷的話道，“那我現在及格了，可以對你提要求了吧。”

“你說，不過分就可以。”

“我要你跟我去約會！”

“……”

半個小時后，倆人穿著同款衛，站在了某個高中門前。看著門口的滿滿的小攤販，季聽挑眉：“別告訴我，這是你學校。”

“怎麼可能啊，我那學校沒幾個真心高考的，這時候還沒開學，門口也沒這麼熱鬧，”申屠寺一臉激，“之前經過這里的時候，我就想來玩了，但是從來沒有人陪我，今天終于能來了！”

“……你的愿還真樸實。”季聽覺得很好笑，下一秒就被申屠寺牽住了手。

年人在面對這種事時，總是帶了些青和害，作也別別扭扭的，卻意外的打人心。季聽心頭了一拍，然后就像個風箏一樣被扯走了。

“……”小朋友，你慢點啊！

季聽一臉崩潰的跟著他跑來跑去，很快手里就多了一堆吃的，倆人坐在文店門口的馬路牙子上吃。

“聽聽，等一下我給你買禮，你到時候隨便挑。”申屠寺一臉認真的指著對面的品店。

季聽沒有跟無憂無慮大男孩約會的經驗，只覺得他做什麼都好玩又可，聽到他這句話后先笑，笑完才要拒絕，但話到邊的時候突然咽了下去，想起翻看的網絡經驗。

臉上的笑意淺淡了些：“好啊，你有多錢啊？”

“噔噔！四百！”申屠寺把卡拿了出來。

季聽失笑：“一個月三百，這個月的還沒發，你竟然還能攢四百？”

“準確的說是四百二十一，大哥不給零花錢，我偶爾想買什麼都沒錢，當然要多攢點。”申屠寺一臉得意。

季聽覺得此時的他超級乖，但一想到待會兒要做的事，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兩個人把手里的東西吃完，就去了對面的品店。學生消費的地方確實沒什麼貴東西，但有些也不算便宜，至季聽挑的兩個玩偶，加起來就快五百了。

申屠寺為難的看著金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季聽看得心，很想丟下不要，但想到答應申屠翌的，狠狠心還是假裝沒有發現他的為難了。

“聽、聽聽，我買不起，可以只要一個嗎？”申屠寺的聲音都弱了下來，眼睛里是季聽從未見過的忐忑。

季聽沉默一瞬，咬牙放下一個：“那就要一個吧。”

申屠寺見答應了，當即松了口氣，隨后付完賬，就跟季聽一起出去了，時不時還瞄一眼季聽的臉。

季聽嘆了聲氣，最終還是心了：“其實仔細想想，剛才那個也不算太好看，幸虧咱們沒買。”給小男生施加力的事以后再說吧，現在實在是不忍心。

“……”

“走吧，去買杯喝的，我要最貴的茶。”季聽說著，推著他去了茶店。

申屠寺付完錢，心不在焉的陪著季聽等茶，快好了時他突然道：“我手機好像忘品店了。”

“這麼不小心？快去拿。”說著就要走。

申屠寺拉住：“你先等茶，等一下去找我，我先過去。”

季聽頓了一下，皺眉點了點頭：“快去吧。”

申屠寺答應了，急忙朝品店跑去。季聽獨自一人等茶，越等越覺得不太對，他們四個共用一個手機，里面有申屠翌的很多東西，申屠寺向來不敢放的。

心里有點不安，拿了茶后就急匆匆朝那邊走去，結果剛走到一半，就看到申屠寺抱著悉的玩偶朝自己跑來，而他腳上則穿了一雙拖鞋。

“……”

猜到了什麼，季聽的心臟被巨大的愧疚裹住，在他靠近后突然冷聲問：“你把鞋當了？”

“對啊，店主還多給了我五百。”申屠寺欣喜的看著。

“你那雙鞋是限量版，十個五百也買不了，跟我去拿回來。”季聽說著就往那邊走。

申屠寺忙攔下，眼睛晶亮的看著：“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蠢特別不，連最簡單的等價換都不會，或者是強撐面子？”

“……你還知道啊。”見他這麼會反思，季聽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申屠寺笑了起來：“可是我很開心啊聽聽，能給你買東西，比穿一雙限量版的鞋要開心得多，我只是會做選擇而已。”

季聽抿。

“反正我已經把鞋賣了，死活都不會回去了，”申屠寺見不為所，干脆耍無賴一樣把玩偶塞到懷里，“你給我抱著，不準丟聽到沒？！”

“你……”季聽無奈的看著他。

申屠寺和對視，半晌突然張道：“聽聽，我、我能親你一下嗎？”

季聽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在他上印下一個吻。申屠寺眼神一，雙手無措的攬住了，下一秒眼神變了。

“啊——”

宛如被輕薄了的尖聲響徹長空，引來大小商販、無數學生的目，季聽一臉驚悚的后退，就見他看看上的衛，再看看自己上的，挽起袖子朝季聽沖了過去——

“你個渣！我跟你拼了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衫衫，在線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