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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遊》 第8章 七情六慾鏡

“它們的第三隻眼睛!”月魂焦急地起來。

一道熾熱的火焰掠過半空,映得幽黑的四周一片絢麗。螭槍從我的神識中出,剎那間,鮮激濺,螭槍從第一頭怪的咽穿過,再穿了另一頭怪膛,回到我的神識中。直到這時,兩頭怪還依然保持著撲向我的姿勢。

神識出的螭槍,實在是太快了。

我靈活向旁一閃,落在地上。“轟轟”兩聲巨響,怪從半空沉重墜落,整個寶窟彷彿震盪了兩下,不鐵筍被怪斷。十多個窟也同時被碎,裡面慘聲一片。

“這是絕種的飛獠啊!”月魂驚歎地道:“幸好你及時出螭槍,否則可就麻煩了。飛獠不但銅筋鐵骨,力大無窮,它們額頭的那隻眼還能噴出強。這種強有可怕的妖力,一旦被沾到,會立刻變石像。這可是上古兇啊。太奇怪了,噬菌和飛獠都是早已滅絕的玩意,九疑寶窟裡怎麼會有這些?如果都是南宮平弄出來的,那他本事也太大了。”

我苦笑一聲:“還有這些鐵筍機關,也設計得十分巧妙。幾種機關同時發下,封死了所有的退路,除了拼,一點辦法也沒有。”

剛說話,一警兆驀地出現在神識中,我閃電般橫移一尺,就在我剛纔的立腳,地面塌陷,幽靈般出現了一個,裡面積滿了墨綠,散發出陣陣酸味。

“好險!”我嚇出一冷汗,要不是神識應,我現在已經掉進這個了。我試著踢了一塊斷鐵筍,“滋”的一聲,鐵筍冒出刺鼻的青煙。像蠟燭油一般融化在中,連半點鐵渣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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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起吹氣風,我馬不停蹄地繼續向前衝去。這片地帶充斥了機關陷阱、怪毒蟲,稍作停留就會到攻擊,最安全的辦法,莫過於以最快的速度闖過去。

一路上,我使勁渾解數,所有的法被我用了個遍。在神識地奇妙應下,我避開了一個個突如其來的陷阱,生生殺開了一條路。當真是縱橫馳騁。當者披靡,不還沒撲到面前,已被我的各種法殺掉,或變焦炭,或一劈兩半。遇到特別強悍的怪,我也不多做糾纏,乾脆出螭槍。一槍了結。

也不知廝殺了多久,怪的吼聲越來越遠,完全拋在了後。附近也看不到麻麻的鐵筍和窟了。眼前逐漸亮,地勢開闊,高高的頂壁上,鑲嵌著五的夜石。映出夢幻般的彩。

正對面,兩塊彎曲的巨大龍骨在上空匯。形一個天然地拱門。一眼去,門亮晃晃的一片,線有些刺眼。無邪正負手立在門前,怔怔出神。

“到底是掌門厲害,第一個闖出去。”我自己跡斑斑,散發著的臭味。無邪只有衫下襬沾了點點鮮,上除了左肩的一團漬外,乾淨得很。

“我只比你早到了一盞茶的時間。”無邪讚賞地看了我幾眼:“影流甲擅長避實就虛,匿行蹤。不易被外敵察覺,所以戰的機會較。不像林公子,完全是靠真本事闖。

我嘻嘻一笑:“掌門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比我魯莽衝殺更勝一籌。”心裡暗忖,這傢伙連瑯瑤的生死也不問,看來雙方僅僅是利益結合。

無邪謙虛了幾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沉了一會,他低聲道:“林公子,你是否覺得九疑寶窟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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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是啊,這麼多機關、怪。可把我累得夠嗆。”

“機關陷阱多不足爲奇,這原本是南宮平所長。我地意思是。爲何寶窟裡有如此多的怪,有幾種還是早已滅絕的上古兇?這些怪平時又如何存活?須知能弄到鑰匙進寶窟的,近百年也只有我們三個。就算有零星的闖者,他們的也喂不飽千上萬頭怪。”

“也許是海龍王平日裡送些魚蝦食來養活他們吧?”

“碧戈醉心刀道,本沒心思理會寶窟,四柄鑰匙常年由龍宮四大高分別保管。”

我明白了他地意思,駭然道:“難道九疑寶窟裡,還有其他人常住於此,餵養這些怪?”

無邪點點頭,語聲裡帶著憂慮:“寶窟裡如果真有人,又會是誰呢?我在想,從我們進寶窟開始,可能就被盯上了。我們自以爲一路闖關破險,孰料全在別人的監控下。”

我倒吸一口涼氣,想到在暗可能有一雙詭地眼睛時刻窺視著我,不免有些不寒而慄。

“會不會是碧戈在暗中主持九疑寶窟?按照常理,寶窟的鑰匙應該有兩套,一套備用以防失落。這套備用鑰匙,當然在碧戈手裡。”我胡猜測道。

“絕對不可能。據瑯瑤的消息,這麼多年來,碧戈只進過寶窟一次,還是和他的夫人瑯瑛一起來的。”無邪出一不可捉的笑意:“瑯瑛和瑯瑤本是姐妹,都是登峰造極閣掌門瑯森的兒。瑯瑛奉命嫁給碧戈,其間耍了不手段,還弄了幾套絕世刀譜當嫁妝,無非是爲了九疑寶窟。只是心外向,嫁出門的瑯瑛居然上了妖王,死活不肯出賣他。否則登峰造極閣早已弄到了九疑寶窟的地圖,何必像現在這樣冒險?後來瑯瑛不知怎地暴斃,不甘心地瑯森索又賠進去一個兒,可謂是絞盡腦,機關算盡。也不知看中九疑寶窟的哪一件寶貝,居然肯花如此大的代價。話說回來,如果瑯瑛當年肯把地圖出去,寶窟早被登峰造極閣搜刮一空,你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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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無邪這番話,我才清楚瞭解登峰造極閣和碧戈的淵源。又聽到無邪道:“林公子,再告訴你一個,碧戈其實已經瘋了。”

“什麼?”我失聲大:“絕對不可能!就在前天,我還和他在瑯?海崖手!”

“當然他還沒有完全瘋掉。[()??]有時出奇地清醒,有時卻邋遢得像個乞丐。自從瑯死後,他就變了這個樣子。幾年不回龍殿,一直在瑯?海崖發呆。要不是如此,我們休想輕易進龍殿。說實話,我也有些不太明白,一個魔剎天赫

的刀癡,會因爲一個人的死而發瘋?他之所以肯娶爲了嫁妝裡的幾本刀法芨啊。”

我恍然明白,原來當晚在瑯?海崖遇到的瘋子。真的是碧戈!打破腦袋我也想不到,那個天神般孤傲冷漠地海龍王,和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瘋子是同一個人!

難怪他們上都散發著凌厲無匹的刀氣!

“多謝掌門相告。”我由衷地道,無邪對我至關重要,既然碧戈已經半瘋,那麼比試時我只要想辦法多提瑯瑛的往事,刺激得他心神混。就可多一點勝券。

“林公子不必這麼客氣。”無邪的口氣越來越親切:“我對公子的機智、法,十分欣賞。以公子之能,叱吒北境是早晚的事。只不過,某有一句話猶如骨鯁在,不吐不快,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暗暗發笑。這傢伙對我如此示好,果然另有蹊蹺。現在就要出狐貍尾了。我裝模作樣地道:“前輩儘管開口,小子我一定虛心教。”

無邪嘆了口氣,道:“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的本事再大,也敵不過一個門派。公子可知,瑯瑤早對你起了殺心,就算這次你能逃,登峰造極閣也不可能放過你。其中的利害關係,公子自然明白。”看了看我地神,又道:“據傳公子又和魔剎天的妖王夜流冰、龍眼雀結下仇怨。魔剎天恐怕也是待不下去了,即使回到紅塵天,也一樣難逃魔主手下的追殺。公子縱然智勇雙全,但樹敵過多,前途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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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揣他的語意,試探著問道:“依前輩看,我該怎麼辦呢?”

某也是苦無良策啊。”無邪不住搖頭。

這傢伙倒是老巨猾,極盡恫嚇威脅,又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如果傻乎乎地求他相助,便等於乖乖上鉤。

我故意不接茬。無邪等了一會,有點忍不住了:“公子有海武神、甘仙子這樣的友。當然無所畏懼。只是脈經海殿、碧落賦這樣的名門,向來眼高於頂,恐怕不會放任們和公子來往呢。”

我心頭一沉:“難道北境也講究門當戶對嗎?”

無邪眼中閃過一驚訝:“公子不會不知道吧?清虛天、羅生天地十大名門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婚配更是如此。別說公子出生紅塵天,就算你是清虛天、羅生天,如果不是出自名門,他們本不會正眼瞧你。當年瑯森把瑯嫁給碧戈也是悄然進行,外界並不知曉,否則早被人恥笑。”

我聽得耳朵都發苦了,想到海姬,不由心裡患得患失。分開好幾個月了,也不知現在怎樣,是否安然回到了羅生天。

無邪話鋒一轉,慨然道:“公子也不用太擔心,有某在,決計不會讓你吃虧。公子他日有閒,不妨來羅生天的影流做客。某在羅生天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也可帶你去各大名門投拜見。你有什麼難,儘管向某開口。”目向遠一瞥,道:“瑯瑤來了。公子謹記,影流的大門,永遠爲公子敞開。”

我滿臉激地點頭,無邪擺明了是在拉攏我,但老子沒權沒勢沒錢,他憑什麼對我另眼相看?換句話說,我有什麼利用價值?

瑯瑤終於氣吁吁地趕到了,袂破爛,邊的六丁六甲倒是始終鮮威武,金燦燦地盔甲上滴不沾。

“你們怎麼不進去?鬼鬼??地搞什麼?”瑯瑤尖道,滿臉狐疑,神智似乎越來越不對勁。

“我們在等你。”無邪溫和地道,目重新落到拱門上。門亮晶晶閃閃,站在門外,無論我怎麼施展鏡瞳,也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即使是神識,也在拱門前遭遇到一層無形地阻力,難作寸進。

“盜寶小賊,你們的本事還過得去嘛。”一隻鸚鵡突然從門飛出,撲扇著翅膀,在我們前盤旋,的大眼睛著幾分詭異。這隻鸚鵡全紅,戴著一頂紅的小高帽,羽溼漉漉的,就像剛從漿裡撈出來似的。

我們盯著這隻古怪的鸚鵡,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能混到這裡,你們至也是北境響噹噹的一流高手了。”鸚鵡老氣橫秋地道:“看來你們闖寶窟,圖謀的寶貝不是一般貨。老實說,你們想要什麼?”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清楚這隻鸚鵡到底在九疑寶窟裡扮演著什麼角無邪略一沉,率先道:“形草和一個,一個青銅鼎。”

鸚鵡眼珠滴溜溜地一轉:“青銅鼎?恐怕是能煉化各種妖丹,助長法力地水雲鼎吧?不過用水雲鼎煉丹,必須用吉祥天火焰峰的離火煉製才行。你難道是吉祥天的人?”

無邪斷然否認:“在下來自羅生天。”

“奇怪,真是奇怪。”鸚鵡嘟囔道,目又向我投來:“小子,你呢?”

“息壤。”我心念電轉,決定不撒謊,老老實實地道出自己的目的。

“息壤!”鸚鵡尖起來,無邪和瑯瑤同時出奇異的表。鸚鵡呼啦一聲飛到我臉前,眨著紅閃閃的眼睛,和我小眼瞪大眼:“小子,你怎麼知道息壤在九疑寶窟?就算是這一代的海龍王也不可能知道!”

“這是我的。”我笑嘻嘻地打馬虎眼。

鸚鵡氣呼呼地道:“小子,你不說實話,到時有你好果子吃。喂,小姑娘,你又爲了什麼寶貝而來?”

瑯瑤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鸚鵡咯咯一笑,眼角居然出詭的笑紋:“三個小賊全都鬼鬼?祟,說話不盡不實。我也不難爲你們,反正你們自會出醜。進去吧,這是最後一關,闖過這一關,九疑寶窟裡地所有珍藏隨便你們拿。”翅膀一振,又飛了進去。

不等我和無邪表態,瑯瑤旋風般衝了進去。

“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了。”我和無邪對視一眼,齊齊衝拱門。

迎面,我看見了“我”!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向我衝了過來。

第九冊第八章七六慾鏡(下)

一震,不由得停下腳步,對面的“自己”也在同時停方目匯,明澈的眸子裡,都亮起對方的影。

四周閃爍著迷幻的芒,無數道亮閃閃的線貫穿了這個奇妙的空間,它們互相織、反,不停地變化方向,令人目不暇接。

再回過頭,已經看不見拱門了,來被跳躍的線淹沒。無邪和瑯瑤彷彿消失了,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任何打鬥聲。從我衝進拱門以後,就像是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我和站在對面的“自己”。

我運轉神識,試著知四周的靜。“轟”,大腦一陣昏眩,清靜空玄的心靈天地突然炸開了鍋,變得七八糟,各種奇怪的緒紛紛涌出。一會兒喜;一會兒怒;一會兒心中充滿了悲哀,覺得活在世上毫無生趣;一會兒又莫明奇妙地發狂,恨不得殺人,摧毀世上的一切??。制住,彈不得。越是運轉,心靈的天地就越是混

“月魂!這是怎麼回事?”這裡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一模一樣的自己、被制的神識、雜念紛呈的心靈天地,一時讓我沒了主意。

沒有聽到任何回答,指尖上的月魂閉著眼睛,一,像是陷了沉睡。月牙形的烙紋灰暗,再也沒有昔日皎潔的清輝。

“月魂!月魂!”我大吃一驚,連幾聲,月魂都像死豬一樣沒有迴應。如果不是指尖上的烙紋還在。我會以爲它突然消失了。

我心如麻,這麼久以來,我早已把月魂當的一部分,現在它變這個樣子,我真有點不知所措。

都是這個鬼地方造的!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沒有月魂地指點,雖然神識被制,應不到螭,但靠我自己的力量,一樣能衝出去。

對面的“自己”始終凝視著我。屹立不,他的雙眼閃爍著妖異的芒,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玩,臉上浮著淡淡的戲。我驀地明白,他不是我!我不可能有那樣妖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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