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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遊》 第2章 阿修羅島

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燒得我嚨發乾。整座峽谷沐冒出熊熊烈焰。峽口的巖石完全乾裂,裂裡噴出一道道搖擺的火舌。

仗著息壤護,我小心翼翼地避開火焰,跟著空空玄走火焰峽。四周的山石紅通通的,滋滋作響。在峽谷深,立著六巨大的石像,紅得發黑,暗暗泛出一縷縷金黃的澤。

石像被雕刻鳥的形狀,腦袋像人,耷拉著,眼睛閉,狹長的雙翅裹住了軀,翎如箭。腹下生有壯的三足,爪子如鉤,深深地嵌地下。

“這就是三足烏?還是石頭?”我走近石像,刀刃般的熱氣又將我回去。它們附近的空氣要燙得多了,簡直像一團無形流的巖漿。

“它們只是睡著了,羊角鐵蛇一出現,三足烏便會立刻甦醒。我們快藏起來。”空空玄躲到了山巖後,掏出銅管,拔開塞子,遠遠地扔向三足烏石像。

銅管口,冷的黑氣噴而出,周圍竟然涼爽了幾分。接著,一隻彎彎的犄角慢慢拱出銅管,犄角足有一丈多長,佈黑白相間的螺旋紋。隨後,另一隻犄角隨著三角腦袋慢慢探出。

空空玄道:“羊角鐵蛇的可以任意收彎曲,包括犄角,能疊像紙一樣薄。它和三足烏是天敵,我們有好戲看了。”

羊角鐵蛇完全鑽出銅管,赫然如水桶,長達百丈,雙眼大如燈籠。犄角當中聳起一個般的瘤,緩緩蠕。它發現石像時,發出兇厲的啼盆大口吞雲吐霧。森寒的黑氣在空中化一連串的水珠滴落。

三足烏的石像忽地齊齊睜開了眼。“轟隆隆”,石像震芒迸。“呱呱”幾聲,石像抖燦爛的羽翅,化作了活生生地三足烏,向羊角鐵蛇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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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猶如生死大敵,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周圍變得忽冷忽熱。羊角鐵蛇盤踞一團,噴出陣陣黑氣,以一敵六。明顯於下風。三足烏羽翼掀起金黃的火焰,從各方番衝向羊角鐵蛇,配合得十分默契。

激戰中,一個三足烏的利爪擊中了羊角鐵蛇的七寸,撕下一塊淋淋的皮,痛得羊角鐵蛇全狂跳,蛇尾猛然彈出。纏住了三足烏,犄角順勢一頂,捅破了三足烏的肚子,紅豔豔的腸子順著犄角流出。其餘的三足烏憤怒尖,瘋狂反撲。羊角鐵蛇也不再盤踞團,昂首兇狠撲擊。軀忽扁忽圓,頭上的出一灰白地寒芒。紛紛擊中三足烏

雙方鬥得昏天黑地,越來越狠,很快都遍鱗傷。一個三足烏被蛇纏住後,不但沒有掙扎,反而利爪反拍蛇頭,把對方的兩個眼珠活生生地挖出。羊角鐵蛇慘一聲,猛地挑起半丈來高,五個三足烏的利爪同時探出,把蛇頭撕擰下來。

三足烏仰天歡子一抖,燦若雲錦的羽整層落,出裡面鮮淋淋的赤,雙翅的部位赫然變了兩條手臂。整層羽則化作鮮豔生輝,霞氤氳的羽地垂落在地。

隨後,三足烏們圍著蛇紛紛躺下,一面抓起滾燙冒火地巖石,拭自己的傷口,一面大肆吞嚼蛇

“羊角鐵蛇怎麼會來這裡?”一個三足烏忽然開口。發出人言。

另一個三足烏道:“是很奇怪。”探頭探腦,東張西

空空玄指了指羽。我點點頭,兩人同時衝了出去。三足烏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抓起地上的兩件羽,向峽口飛奔。空空玄袖中彈出幾,粘住另外三件羽,靈巧跳起,在空中車般翻著筋斗向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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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在搗鬼!”三足烏紛紛怒,三足大步流星,向我們追來。追到峽口時,它們的軀慢慢石化,眼睛瞪著,一地保持著僵的奔跑姿勢。

“哈哈!”空空玄掉轉頭,舉著羽,搖頭晃腦:“沒了霞,三足烏一出火焰峽就會重新變石像。”

“什麼時候去阿修羅島?我只剩下兩天的飛昇時間了。”我著霞,羽變幻閃爍著赤、、橙、紫地澤,輕似雲,如緞,散發出烘烘熱氣。

“等夜晚來臨的一刻,這樣纔不會被天發現。”空空玄神凝重,“我們只有一注香地時間進慾天的天。到了阿修羅島,我們只能運氣了。你想清楚了嗎?如果遇到危險,我可以逃進火爐保命,你就不行了。”

我咬牙道:“答應朋友的事,我林飛一定會做到。”從迷空島的天便可以想象,阿修羅島上全盛狀態的天有多厲害。此行阿修羅島,兇險異常。

空空玄嬉笑道:“不要出這麼悲憤慷慨的表嘛。搞不好,我們還能滿載而歸,大撈一筆呢。”

“寶貝倒是其次。”我搖搖頭。以往飛昇,我對尋寶滿腔激,如今淡了許多。再多的珍寶,也只不過是利用的工罷了。我之所以去阿修羅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見識一下天們奇妙的力量,使自己地神識氣象得到些許啓發,從而再做突破。

月魂微笑道:“你總算明白了,其實飛昇的目的不是尋寶,而是歷練。出生死的經驗纔是最寶貴的財富。”

我好奇地問道:“爲什麼人類、妖怪飛昇後,都不能再使用法了呢?”如果可以施展神識氣象,即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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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拼殺的能力。

空空玄一點不興趣:“想那麼多幹嗎?”喜滋滋地收好三件霞,自言自語:“芝麻穿上一定漂亮。”

螭沒好氣地嚷道:“那你們還不把我們掃一空啊,靈寶天有些種已經被人類滅絕了。”

“這或許是天地間的一種平衡。”月魂沉思道。“林飛,你真要去阿修羅島冒險嗎?”

“不僅僅是冒險。”我緩緩地道。直到此刻,我才瞭解楚度扔下戰事,深怨淵的真正原因――這是對未知天地的探索,對飄渺神的道地追求。

長嘆一聲。我笑了笑:“楚度的道心地確令人高山仰止,可惜。

月魂奇道:“可惜什麼?”

“可惜他不是一個稱職的魔主。”我冷冷地道:“換作是我,絕對不可能拋下急迫的戰事不管,去追求心的道。一個對道的熱衷超過權勢的人,是不可能爲真正的君王的。”

“君王有什麼好?盜賊大宗師纔是萬古流芳。”空空玄小聲嘀咕,出一個紫金藥瓶,倒出氣味微腥的藥草,抹滿全,又把藥草抹到我上。

“天有濃烈的味,這種藥草抹在上。能散發出和天相同地氣味。”空空玄急不可耐地瞧瞧天,把一件霞遞給我,再三叮囑,“你跟著我就行了,萬一被發現,趕逃跑。阿修羅島分爲十九層,每一層都遼闊似海。找個地方藏起來也不算難。”

我接過霞,剛剛披上,熱氣直衝腑,全發熱、羽從頭到腳裹住了我,軀驟然一輕,化作一團絢麗流爍的雲霞。稍一拍雙臂。就冉冉升起。

空空玄靠著我,也披上了霞。我恍然大悟:“我們現在的樣子。和天們乘立的雲霞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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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玄變化的雲霞裡傳出得意的笑聲:“準備好,馬上就要天黑了。”探臂抓住了我。

天空驟然一暗,四周如墨。霎時,我和空空玄像鳥兒展雙臂,輕飄飄地升起,向天空急速飛去。

視野裡,黑乎乎的一片。我好像到了什麼綿綿、圓鼓鼓地東西,接著傳來子的叱。

原來撞到了天。我暗倒黴,不發一聲地趕繞開。空空玄拽著我。不斷向上飛昇。在頭頂上空,時而滾過迅猛的颶風,氣勢浩,聲如悶雷,得人不過氣來。

眼前驟然放,天轉亮。極目去,天們反倒在了腳下,瑰麗多姿的霞海變幻起伏,遮住了大地。周圍浩浩渺渺,清清湯湯。在很遠的地方,天際延一道長長的黑線。不停地扭曲著。

“那道黑線就是天!”空空玄道。

陡然,風雷大作,颳得我們搖搖晃晃,一片龐大地影猛地罩住了方圓數十里。

“抓住它!”空空玄敏捷跳起,我探手向上抓去,握住了一似鐵矛的東西。仔細一瞧,居然是翎。手掌附近,鐵翎烏黑亮,宛如巨槍,向外排雲巨翅,拍間發出呼嘯地風雷聲。

“這是?”我駭然道,軀猶如風馳電掣,向前飛掠。我抓住的絕對是一個大傢伙,看不見它的頭尾,是翅膀便佔據了所有的視線。

“風雷?。”空空玄扯下霞,示意我也掉,道:“這是來往於天的猛,它可以把我們帶阿修羅島。”

幾息間,風雷?向黑暗幽深的天際。天像是空中裂開的一條狹長豁口,翻滾著洶涌的氣浪。轟然一聲,風雷?衝進天。四下裡驟然一暗,我全劇痛,彷彿被了一團。好一會,才逐漸適應過來。但軀變得異常沉重,就像突然增加了幾十倍的重。

耳畔洋洋琮琮鳴響,宛如金玉撞擊清亮。一條壯麗宏偉地天河從冥冥上空奔騰而下,波濤激起千排雪樹玉花,萬重金山銀峰,浩浩,衝向雲霧瀰漫的深。水清瑩如玉,皎潔生輝,點點星辰亮如,在天河中載浮載沉,迷。

幾十條彩鱗巨龍在河裡嬉戲追逐,吞雲吐霧,吼聲震天。風雷?雙翅掀,俯衝向天河,巨碩無朋的軀霎時遮住了星。巨龍像老鼠見了貓,驚惶吼,紛紛飛逃。一條金鱗巨龍被風雷?撲住,利爪破開龍頭。挖出了一大團粘糊糊,冒著熱氣的腦漿,低頭啄食。

此刻,我纔看清了風雷?的模樣。馬頭獅口龍頸,頸部長滿閃閃發的鱗片,爪、牙如刀,迸濺。風雷?抓起龍,向天河下游飛去。

雲深霧濃中,一座河心島若若現。

“阿修羅島!”不用空空玄提示,我已口而出。阿修羅島更像是一座浮在天河中的猙獰魔獄。通墨黑,纏繞著明耀的藍,像一條條曲曲折折地毒蛇噴吐毒焰。全島層巒疊嶂,奇峻高險,不見頂端,四周向外憑空探出無數惡峰危崖,宛如千萬鬼怪撲擊。張牙舞爪。

“準備鬆手。”空空玄低聲道,目鎖住越來越近的阿修羅島。

“就這樣跳上島?難道不會被發現?”

“這是唯一上島地辦法。你我並非天裡的生靈,如果走水路,天河水會把我們溶化得連渣子都不剩。”空空玄解釋道,“放心吧,阿修羅島遠比你看起來要大得多。不見得會當場撞上天

風雷?飛過阿修羅島地一刻,我們鬆開手。向下斜斜落去。

像是陷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在落上島的一刻,四周變得迷幻如煙。我全骨“嘎吱”收連同一起小。隨後,景才清晰浮現出來。

“這座島嶼很奇怪,像是一個獨立的宇。”我打量四周,刀山林立,犬牙錯,灰黑的山石上爬著厚厚的苔蘚、地。石裡滲出濃稠地黑,順著巖石緩緩流淌。視線盡頭,偶爾有幾瘦乾的樹叢,枝幹多刺,半死不活地結著零星的慄殼果子。

不見島外的天河,上空織著閃亮的電,照得空空玄臉上乍明乍暗。“我們應該是在阿修羅島的某一層。阿修羅島共分十九層,每一層都是一個宇,彼此相通。層數越往上,天就越厲害。”

猛然。大地震,遠塵囂瀰漫。向這裡席捲而來。那是一大羣形銷骨立的怪,癟癟地腦袋像風乾水的果子,頭生獨角,暗紫的雙眼深深凹陷,軀細長直立,褶皺的灰皮包裹著骷髏般的軀,六條繡桿飛速奔跑。在它們背後,一個高大魁梧,靛藍的天追趕。

我和空空玄立刻閃巖石背後。

“嘩啦“一聲,天地背部綻出雙翅,猛然掠起,裡吐出舌頭,倏然展如蛇,纏住了一頭怪,倒卷而回,盆大口豁然張到了極限,生生吞下了怪

“什麼人?”天似有所覺,雙翅回掠轉,向我們藏的位置低吼,語聲含糊不清,彷彿卷著舌頭在說話。

“老兄,看你地了。難道你指一個盜賊大宗師和人搏?”空空玄充滿期盼地看著我。“出去吧,我在這裡替你陣。”

我大步走出,故作冷漠地乜斜天:“我是頂層來的,說了你也不認識。”

一愣,隨即獰笑:“頂層的會來第十層?你騙鬼去吧!”飛撲而來。

我斜刺裡衝出,與天錯而過,以魅舞的姿勢反出,狠狠蹬在了對方的部。

“噗”的一聲,如擊敗革。天簡直強得恐怖,反震得我一個跟蹌,腳痠麻。天霍然轉,長舌出,我順勢伏倒,地疾滾。長舌筆直釘旁的巖石,“崩”,石塊炸開,泉水般噴濺出黑

臉上突然出恐懼地表,顧不上攻擊我,翅膀振起,向上疾飛。與此同時,黑發出“呱呱”的怪,化作一隻黏糊糊的黑爪,電而出,牢牢扣住天的腳踝。後者拼命掙扎,發出刺耳的哀嚎,強壯的急劇萎,滲出濃稠的,和黑爪融合在一起。片刻後,黑爪重新變回濃稠的黑,緩緩流向巖石,一點點

我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空空玄慌忙遠離那些黑,乾笑幾聲:“不排除也是天的可能。”長脖子,向四嗅了嗅,“我聞到了寶貝的味道,快走!”

“不走也不行了。”我指指後,頭也不回就跑。剛纔那羣形銷骨立地怪不知何時,又折返回來,瞪著紫芒閃爍的眼睛。氣勢洶洶地向我們近。

一路急奔,怪追不捨。前方地勢漸漸平坦,是大片土黃地荒漠,零星生長著墨綠的刺球植。荒漠出一個個幽深地大窟窿,像是地下。怪們忽然不再追趕,悻悻地對著我們了數聲,便掉頭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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