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帳篷的距離一眨眼就跑過,趙天霸長笑一聲,臂就向郎廷佐背上抓去。正在此時,突然前面轉出一騎,騎手手忙腳拉不住戰馬,與慌不擇路的郎廷佐猛地撞在了一起,兩匹馬同時長鳴,一起翻倒。
這猛然的一撞,讓趙天霸抓了個空,而那個騎士也從馬鞍上飛起,在半空中抱住了郎廷佐,兩人一起翻滾倒地上。
這一摔讓郎廷佐眼前金星直冒,口也悶得不上氣,閉著眼在地上道:“本是兩江總督,莫要殺我。”
李天元被這一撞震得頭暈眼花,半天才回過勁來。聽到被他住的敵人的話語後,先是不能置信,然後欣喜若狂:“我擒住了郎廷佐,我擒住了郎廷佐!”
……
南京南方的幾個城門上,各個守將都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潰兵向城門涌來。先期抵達的兩千浙軍發起進攻後,已經大的清軍毫無懸念地發生了全線崩潰,人馬自相踐踏。來自各個府縣的綠營互不相識,不知道到底有多明軍在襲擊他們,也不知道周圍到底誰是友軍、誰是敵人,只知道向南京跑,只要能跑進城就安全了。
可這時所有城門都已經關閉,吊橋也盡數收起,跑到甕城前的士兵哀求半天,見城門守軍仍然無於衷後,他們就紛紛躍護城河中,企圖游到對岸,但護城河的水是不會放滿的,岸邊比水面要高出一人左右,即使游到對岸,這些士兵也無法爬上岸。
落水的士兵在河中徒勞地掙扎著,用指甲摳著河堤上的泥土,拼命想要上岸,隨著明軍追近,更多的清兵絕地跳水中,衆多的士兵在岸邊一團,大部分都被踏了水下,也有幾個爬到同伴的上,踩著其他人的腦袋到了河沿。
“放箭,放箭!”見狀城門的守將立刻大聲下令,沒人知道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城門不容有失。
守兵得令後,毫不猶豫地把箭雨潑下,任何企圖靠近城門的人都是對城門的威脅,都要格殺勿論。
除了弓箭還有木石,辛苦從護城河中逃出命的潰兵在城前扯著脖子呼喊,請求守軍放他們城,但回答他們的只有更多的弓箭和木石,最後這些幸運兒也盡數倒在甕城四周。
後續的明軍已經趕到,數萬清軍被明軍的騎兵驅趕到一個很小的範圍,然後被明軍的步兵進護城河中。
解除了投降敵人的武裝後,明軍就後退列陣,默默地看著不肯投降的敵人在護城河中掙扎,看著南京向這些敵人頭上不停地擲下死亡。護城河中滿滿的人頭,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變得稀疏,掙扎呼救聲也越來越淒厲、越來越絕。
“在城門攻擊不到的位置上,扔下去一些繩索,”鄧名本來也一直在旁觀,但隨著戰鬥時的激漸漸退去,護城河那邊傳來的喊聲開始讓他到心悸:“願意爬上來的,就一起關起來。”
“遵命。”
派出部隊監督俘虜修築營地工事後,鄧名又一次策馬來到浙軍軍前:
只有短短四個時辰而已,蝟集在大勝關和南京之間的三萬韃兵就灰飛煙滅,十倍於明軍的強敵,被浙江的勇士一掃而空。
“勇士們,發出我們的吼聲吧,從此,我們就是韃子心中永遠的噩夢。”鄧名舉劍向空:“大明萬歲!”
“萬歲,萬歲!”
“大明萬歲!”
浙兵齊聲高呼起來,他們對面的南京城,則像是死一般的沉寂。
投降的上萬敵兵被放到幾個營地裡監視起來,鄧名回到營中,衛士把兩江總督帶了過來,押著他的正是得意洋洋的李天元。
李天元的大名傳遍全軍,每個當面見到他的人都會欽佩地稱他一聲英雄,背後談起他的時候也會一挑大拇指,道聲:好漢。就是鄧名的衛士們,也會帶著羨慕稱讚李天元的勇敢——除了鬱悶到極點的趙天霸。
“郎總督,在下鄧名。”鄧名沒有把郎廷佐捆起來,相反還給了他一張椅子坐:“在下想問郎總督一件事,是關於延平藩被俘將士的。”
……
兩日後,南京依舊城門閉,城五百杭州駐防八旗和鎮江一戰倖存的上千旗兵組了督戰隊,每座城門都駐紮著一百旗兵,監督殘存的漢軍、南京的衙役和急員的壯丁守城。
在城外,鄧名也完了俘虜甄別工作,釋放了第一批俘虜。這些俘虜當然不會再去護城河裡送死,當天就踏上了返鄉的歸途。
今天凌晨,李來亨打著嶽州副將的旗號趕到南京,在明軍營地的北面紮下水營,與南京形犄角之勢。
中午,鄧名來到李來亨營中,與他商議下一步的軍事行。
不等鄧名開口,李來亨就首先恭賀鄧名的大捷。
鄧名謙虛地擺手遜謝:“終非明正大的對陣,稱不上什麼赫赫武功,現在虎帥到了,倒是可以考慮與韃子堂堂正正的戰了。”
李來亨點頭稱是,心中卻是不信,他琢磨著:“若是提督想堂堂正正地戰,又爲何仍要我頂著嶽州副將的名頭呢?”
“不知道蕪湖的韃子水師回來了麼?”鄧名問道:“本來我是想撤退的,但現在不著急走了。”
“回來了,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到。”李來亨答道。
郎廷佐被俘後,江寧知府點燃了所有的烽火,派出無數的使者,向四方發出急求救。李來亨在得到消息後立刻啓程,他估計蕪湖其他清軍反應雖然沒有自己快,但也會在半天趕回南京。
“嗯,那虎帥不妨把水營佈置得湊一些。”鄧名馬上提出建議,讓李來亨幫清軍水師預先準備好營地,但栓船的木樁要集一些,帳篷也不要分得太散。
“我明白了,蕪湖的韃子急忙趕來,見我已經有現的停泊地,還有修好營牆的營地,肯定會過來一起住,不冒被劫營的風險。”李來亨點頭道,腹謗了一句:“剛剛你還說要堂堂正正戰的。”
李來亨試探著問道:“提督是不是打算火燒赤壁?”
“虎帥知我肺腑也。”鄧名哈哈笑道:“除了火燒赤壁,還有火燒連營。”
看到蕪湖各路水師紛紛抵達,南京守軍頓有撥雲見日之,但當夜,他們就又一次墮了絕之中。長江好像都在燃燒,江邊營地的大火更是沖天而起。看著城外燒得通紅的江面,江寧知府覺自己就好像看到了地府一般。
“投降,還是不降?”知府扶著城垛,怔怔地看著遍野的火,反覆唸叨了一個晚上,如果不是看到城門上的那些八旗兵,知府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舉來。
紅映滿天空時,南京城的旗民也是徹夜未眠。鎮江一戰後,大部分滿城居民已經是孤兒寡母了,倖存的男人也都去城上守衛,無暇回家。滿城的婦們,竭力安著因爲天空異而哭鬧不休的孩子。雖然不知道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們也知道這多半是對清廷不利的惡兆。
一夜之間,江西、南京的清軍水師化爲烏有,從江西趕來的綠營,以及南京周圍所剩無幾的銳然無存,唯一能指的只有回師途中的管效忠、蔣國柱所率軍隊。這二人在郎廷佐被俘的第二天剛剛被革去職,奉命帶領本部返回南京,聽候兩江總督發落。
而份暴的李來亨也重新張起夔東軍旗,與鄧名合軍一。
……
又過了兩天,北京。
順治扔下剛到的南京急報,無力地長嘆了一聲:“洪承疇的謀略本就有問題,原本就不該在肅清海逆,佔領三峽前冒然進攻西南。現在朝廷銳盡在西南,而湖廣、東南如此空虛,朕若是海逆、闖賊,也肯定是要殺出來的。”
“洪承疇確實昏聵,壞了皇上的大事。”索尼恨恨地說道。這幾個月湖廣和東南大,很顯然罪魁禍首就是當初的長沙幕府,洪承疇的規劃百出,竟然本沒有注意到來自三峽的威脅。
“如果要平西王放棄貴州,朕得拿什麼補償他?”順治輕聲問道。
“恐怕……恐怕不了。”鰲拜說完又急忙補充道:“皇上,但現在遠水解不了近啊。”
“是,朕明白,不知道管效忠和蔣國柱回到南京沒有?發急報給南京,蔣國柱復原職,管效忠嘛,先領江寧提督吧,告訴他們,只要保住了南京,朕就既往不咎了。”
“遵旨,皇上。”
“還有樑化,讓他不要急著整頓馬部了,把蘇州的兵馬都立刻帶回南京。”
……
杭州灣,靠近吳淞口的海面上。
鄭功遙著海平面,閩軍雖然退出長江後陸續駛向舟山,會在那裡稍作停留然後返回福建,而鄭功本人一直呆在後隊,不懈地打探著餘新和甘輝的況,總盼著有奇蹟發生,這二人能夠逃。
同時鄭功還試圖說服馬逢知和他一起離開,但任憑鄭功反覆勸說,馬逢知總幻想清廷或許不會追究他的罪責。
六天前,馬逢知終於還是去蘇州了,兩天前,鄭功得知馬逢知被捕,就再做一次嘗試,希勸說馬逢知的心腹部下反正,不過他也知道此事希渺茫。
“是該走了。”鄭功看著使者的船隻駛回,打探到的消息多次證實甘輝和餘新均被俘,馬逢知的部下羣龍無首、人心惶惶,反正的可能微乎其微。清軍會很快開始清洗吳淞的馬部,留下也沒有任何事可做了。
“大王,南京烽火!”使者跳上船後,興地把幾張邸報給鄭功。
“南京怎麼還有烽火?”鄭功疑地打開這些馬部轉的報,纔看了幾眼,他的手指就因爲激而微微抖。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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