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淚盈眶地看著顧城驍,鄭重道:“謝謝你,謝謝大家,謝謝……”
這個結果不單讓範楊木慨萬分,也讓大家都興不已,老範是他們的隊伍中最悲壯的一員,為了完上級賦予的重要使命而失去了一切,他值得這個結果,也值得收獲幸福。
“楊木哥,你快就去找鄭隊吧,就現在。”高紀欽迫不及待地慫恿道。
“走走走走,楊木,兄弟們都給你助威去。”
鄭子俊語氣淡淡地說道:“好像聽說我妹明天要出差是嗎?”
範楊木有些不好意思,主要還是心太激了,“嗯,要去外省開個會,去三天。”
“哦,反正的行蹤你比我更清楚,你讓我妹等了這麽久,是不是應該給一個名份,給我們家一個代?”
連準大舅子都發話了,兄弟們更是群起激昂,“楊木哥,擇日不如撞日,快走吧。”
範楊木激到慌慌張張的,手裏握著上級下達的文件微微發抖,他也想第一時間告訴鄭紫琪,可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麵對任務,麵對罪犯,他可以沉著冷靜從容不迫,但麵對他不擅長的,他就慌了。
他經曆過家破人亡,經曆過父母妻兒因他而殞命,他一度覺得自己就這樣一個人過完餘生了,麵對,他一直都是被的,某些時候還帶著一逃避。
在他猶猶豫豫的時候,大家已經將他推上了車,三輛越野車一路疾馳,以最快的速度,威風八麵地抵達了鄭紫琪的工作單位。
在這段當中,範楊木從來沒有做過什麽浪漫的事,他知道,在他們回國之後,一直都是鄭紫琪擋在前麵,幫他過濾掉了許許多多來自外界的力,若不是鄭紫琪固執地對他不離不棄,他們是走不到今天的。
此刻他也是心澎湃,熱激昂,兄弟們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一束花,強塞到了他的手裏,火紅的玫瑰,再好不過了。
範楊木被簇擁著進到裏麵,一開始,大家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看到顧城驍等人圍著範楊木進來,紛紛自覺主地加到助威隊伍之中,帶路的帶路,助威的助威。
範楊木在圈子裏也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人,他的上充滿了許許多多的悲**彩,每每聽說起他的故事,總會讓人肅然起敬。
而鄭紫琪也是一個傳奇人,沉沉浮浮這些年,和範楊木真可謂是一對苦命鴛鴦。
鄭紫琪正在會議室開小會,外麵忽然想起鬧哄哄的一陣,還有些不滿,“小張,去外麵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沒事讓他們安靜點。”
誰知道,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大家簇擁著範楊木“不請自來”,範楊木手裏抱著一束玫瑰花,也是一臉的慌和無奈。
小張一愣,支支吾吾地問道:“鄭隊,還需要清場嗎?”
“呆子,沒看見什麽況嗎?”鄭紫琪的上司朱隊連忙站起來,著手走向顧城驍等人,“稀客,稀客,各位今天怎麽有空上這兒來?”
顧城驍握著朱隊的手,用力一拉,將他拉到了一邊,“朱隊,您別擋道,我們為什麽會來,您自己看啊。”
朱隊明了,立刻自覺主地加到助威團中,“太好了,我等這一幕也等好久了。”
鄭紫琪被幾個屬下推上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範楊木竟然臉紅起來。
他已經是快四十歲的男人了,在過去的歲月裏,為兒子,他沒有給父母盡孝,為丈夫和父親,他沒能保護好妻兒,他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祖國,他不知道在以後的歲月裏,他還能給鄭紫琪多。
被兄弟們推著上前,範楊木張地麵對鄭紫琪,腦子一片空白,他不敢承諾什麽。
“求婚,求婚,求婚!”兄弟們在後麵低了聲音,齊聲地吶喊助威。
範楊木遲鈍地笑笑,走上前,把手裏的玫瑰花送到鄭紫琪的手裏。
“下跪,下跪,下跪!”
範楊木一聽,“噗通”一聲,兩個膝蓋著地,直接給跪了。
兄弟們也給跪了,笑著說:“單膝,單膝,單膝!!!”
顧城驍也是忍俊不,笑出眼淚了,“老範你太逗了,你怎麽比我還笨啊?”
範楊木也覺得丟臉的,趕換了單膝,都到這份上了,即使腦子空白,即使被看笑話,他也得表示點什麽。
“紫琪,我……這臨時起意我也沒有什麽準備,這花還是他們弄的,送給你。”
兄弟們都著急死了,說重點啊大哥。
鄭紫琪已經是熱淚盈眶,這是範楊木第一次給驚喜,也是最意外的驚喜。
低調幾乎是他們之間約定俗的事,自從決定跟隨範楊木,就做好了沒有浪漫,沒有約會,沒有婚禮的心理準備,更做好了周圍所有人都反對的心理設防。
告訴自己,沒有人能夠會他們在國外流浪的那四年究竟是怎麽過來的,在沒有任何保障,沒有任何扶持,甚至是不知道後果的前提下,他們義無反顧地做著與歹徒抗爭的事。
在那樣惡劣的條件下,範楊木拿自己的命相搏,敬佩這樣的英雄,能上他,是因為他首先征服了。
不管過去多久,鄭紫琪始終記得自己對範楊木心的那個瞬間,也正是那個瞬間,讓在回國之後義無反顧地摒除一切障礙,就算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語言來流了,一個眼神,鄭紫琪就能到他的真誠,當然,同樣也能到他的張。
“說重點啊,說重點!!”兄弟們都急死了,真恨不得自己上去代替這個木頭。
就連一向被眾人打趣在個人問題上嚴重拖後的糙漢子魏男,也忍不住催促道:“老範,麻利點,別給咱隊丟臉啊,這不是你親媳婦兒麽,又不是第一次見。”
範楊木慌慌張張的,隻剩下傻笑了,隨後,他舉起了手裏的文件,說:“剛下來,上級認可我了,隊觀察兩年的罰,現兩年罰已到,我正式複職歸隊了。”
本來還強忍著眼淚,一聽這,鄭紫琪的眼淚一下子就決堤了,笑著捧著玫瑰,還笑著接過那份文件,這是收到的最貴重的禮。
隊觀察兩年,從歸國那日算起,兩年已過,這樣的罰真的隻是一種形式,上級終究是認可他的複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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