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戍聞言,雙眼頓時一瞠,閃過一道后,隨即眼又瞇了起來,半信半疑,“其他辦法?”
“如果有其他辦法,你怎麼不早說,反而一直跟我廢話,甚至眼睜睜看著你姬家的這些族人被我一個個地放了?”
說著,他自己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是不是我下手太輕,讓你們對我產生了什麼誤會?”
君易戍走到人質之中,五指對準一人的脖子,隔空一抓,那人便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脖頸,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因失過多而暈過去的人質被掐得臉青紫,只要君易戍手再收那麼幾分,這人就會被活活掐死。
“脖子這里的大脈割破之后,流出來的會更多吧?”君易戍桀桀低笑。
蘇牧臻神驟然一變,怒喝道:“我說了,放過他們,我帶你進去!”
君易戍道:“我花費不功夫才拼湊出關于姬家寶庫的這些訊息,據說姬家寶庫只有歷任姬家家主才知道,你并非姬家家主,而姬憲澹那個傻子恪守祖訓,也不會跟你說這件事。
所以,你又是從哪兒知道了這麼重要的的消息?”
當年君易戍中途趕去姬家救人,其實是算好時間的,因為他只需留下一批能助他開啟姬家寶庫的姬家后輩,當年那份趕去救人的心是真的,十分急切,十分擔心,真實地演出,半點兒不摻假,這才把蘇牧騙得團團轉。
他本想把這些人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誰知蘇牧這老迂腐非要帶姬家后輩另覓他,哪怕他極力挽留,也固守己見。
為了不引蘇牧懷疑,他不敢輕舉妄,所以蘇牧安置這些后輩的地點,他本不知道。
后來跟蘇牧重新接后,發現蘇牧不那麼警惕了,還一直對他心存激,君易戍才以保護者的姿態罩著這人,借機一點點打探出了這些姬家族人的下落,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全部抓了過來,用他們的鮮灌溉祭壇的八卦盤。
蘇牧臻著頭頂的虛空,道:“剛才不說,是因為說了也沒用。但現在,人來了。”
秦墨琛則一直著頭頂虛空,在快速了解了現場況之后,他的心便不在這里了。
可可還沒進來……
從里面打破祭壇的疊加空間更加困難,但如果他和可可里應外合同時攻一,或許能夠打開。
進來之前,他在破口的地方做了一個記號,可可看到的話會明白他的意思。
可可,肯定明白。
同蘇牧臻一樣,秦墨琛信蘇可可,但相信是一碼事,心疼又是另一碼事。
秦墨琛握了拳頭,突然聽到蘇牧臻說:“放可可進來,鑰匙在上。”
“鑰匙?”君易戍雙眼發,“這口當真有鑰匙可以打開?”
“有門就有鑰匙。就算你放干了這里所有人的,沒有開啟寶庫的鑰匙,你也打不開寶庫。
姬家人的只是激活大門,并不能打開。”蘇牧臻肯定地道。
君易戍卻姿態悠然地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打不開,如果真放干了這些人的,說不定就打開了呢?”
蘇牧臻目如刀,冷笑:“那你大可以試試,要是你放干他們的還是打不開我姬家寶庫,你覺得我還會把鑰匙給你?”
兩人沉默對視,一個風輕云淡,一個面沉。
君易戍突然笑了一聲,“多年不見,弟媳的心腸似乎變了不,居然拿你姬家族人的命來跟我賭。”
他似是嘲諷地看了一眼那剛剛做出一副英勇就義不畏強權的年輕人,道:“弟妹狠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君易戍,廢話說,你我是什麼人,我們彼此已經了解,放我兒進來,開啟寶庫的鑰匙有一半在上。”
君易戍瞇了瞇眼,神狠,“既然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幫我打開寶庫,否則,不這些人質,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我一個不留,全殺了!”
“你有幾分勝算,就來威脅我?”蘇牧臻冷喝道:“我有的是辦法拖你下地獄,憑你這些年種下的惡果,你覺得我們下地獄之后,誰比較慘?”
君易戍臉上,好一會兒后才妥協道:“我放那丫頭進來跟你們團聚,你給我打開姬家大門。
“寶庫打開之后,我要拿什麼東西,你們要守什麼東西,我們各憑本事!”
說完,他做了個手勢,周圍簇擁著他的煞頓時分散到祭壇四周,形一個不規則的煞陣,然后他口中默念一串口訣,虛無的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漩渦。
漩渦剛剛開了一個小口,還沒完全打開,一道影子便迅速掠了進來。
待人站穩,眾人看到了額冒布滿細汗的蘇可可。
殷離看到人,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去扶,但秦墨琛早在第一時間沖了上去,將人擁懷里。
看到秦墨琛臉上焦急擔憂的神,殷離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也管理好了自己臉上不該出現的緒。
有時候,放任自己擔心關懷一個人,似乎也了一件奢侈的事。
“我沒事。”蘇可可朝秦墨琛搖搖頭,快速環視一周后,視線定在了蘇牧臻和姬憲澹這邊。
蘇牧臻目灼熱地看著,兩人眼里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姬憲澹雖為半鬼修,沒了人的溫度,但此時看蘇可可,目也較之先前和了不,但這和中又有一別扭和復雜。
他雖然忘了很多事,但他知道這個孩是他和臻臻的孩子。
那個他,是生前的他。
幾人都知道現在不是認親的時候,但蘇可可還是忍不住低低了一聲,“阿娘。”
蘇牧臻強忍著,眼淚才沒有掉下來。
可可,的孩子!“這些年,你苦了。”
蘇可可立馬搖頭,雙眼發酸,“你才是苦了。”
“弟媳,你這孩子還真是厲害,竟能做到這種地步。”君易戍面沉沉地盯著蘇可可。
他剛剛將口打開一個小口,蘇可可就進來了,這說明,憑一己之力找到了準確的陣眼!這丫頭才多大,居然就能有這樣的陣法造詣?!而且,一個人在外面待那麼久,竟一點兒傷都沒有?廢,都是一群廢!“人已經來了,也沒有缺胳膊短,弟媳,還不給我打開寶庫?”君易戍不耐煩地催促道。
蘇牧臻瞥他一眼,對蘇可可道:“可可,把那半枚沁玉給我。”
“沁玉?”蘇可可一愣。
誰也不知,掛在蘇可可脖子上的這塊殘玉就是打開姬家寶庫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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