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氣氛似乎呆滯了那麽幾秒鍾,許緯庭也沒什麽耐心再繼續跟白零糾纏,雖然他的確乘了白零兩個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必須要聽白零的話。
“如果白小姐沒有什麽其他的事的話,那我就掛斷了,晚晚傷,我還要去照顧。”許緯庭說著就打算直接把電話給掛掉。
“蘇小姐傷得嚴重嗎?”白零也不急,順勢問了蘇向晚的傷勢。
聽到白零問起蘇向晚,許緯庭隻好耐著子又敷衍了兩句,“沒什麽大礙,這次還要多謝白小姐幫忙了。”
“嘖,聽許先生的這個語氣,似乎沒有什麽謝的意思啊!而且我記得這次蘇小姐好像是在慈明醫院就診的。”白零意有所指地說道。
許緯庭頓了一下,然後語氣立時變得有些不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聽說如今蘇小姐的出行,都要經過許先生的允許?”白零也不回答許緯庭的話,隻是繼續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許緯庭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
任何關於蘇向晚的話題,許緯庭都沒有辦法鎮定下來,尤其是在今天經曆這麽多事以後。從晚晚回來,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呢……
“許先生應該很著急吧,在知道蘇小姐在慈明醫院的時候。據我所知,蘇小姐應該和慕楦澤見過麵了才對,隻是蘇小姐竟然沒有跟著慕楦澤離開,這倒真讓我有些意外,許先生你覺得呢?”
白零話裏有話,刺得許緯庭的眼睛都有些紅了,的這一番話,可真真的是說到了他的逆鱗上。
“白小姐,不管你背後站著的人是誰,這裏是C市,強龍還不地頭蛇,我希白小姐可以認清自己的份!”
許緯庭這下是真的發怒了,他至今都不敢回想,在知道蘇向晚是在慈明醫院醫治的時候,他是什麽樣的心。在知道蘇向晚跟慕楦澤見麵的時候,他又有多害怕。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從他的手裏搶走蘇向晚!
“必須許先生的關心,零是什麽樣的份,零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倒是許先生,似乎一直都把自己放錯了位置。”白零輕笑了一聲,然後把手裏的酒杯遞給了一直在旁邊伺候著的清清。
活了一下脖子,了脊背靠在了沙發上,雖然眼睛裏還帶著被酒氣氤氳的潤,但氣勢卻淩厲了許多。
“蘇向晚心裏的人到底是誰,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相信許先生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與其這麽天天提心吊膽的,為什麽不直接把蘇小姐牢牢地抓在手心裏呢。”
蘇向晚就是許緯庭的肋,隻要著這一點,白零就不怕他不妥協。
“……怎麽抓?”許緯庭知道,如果他聰明的話,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電話掛斷,然後把白零剛剛說的那些話統統忘掉。隻是可惜,隻要事一牽扯到蘇向晚,許緯庭就無法冷靜下來。
“慕楦澤固然是你最大的障礙,但是蘇氏集團未必就不是了。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是一件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我自然有我的私心,但這並不影響到你的利益。
隻要沒有了慕楦澤,沒有了蘇氏集團,蘇向晚就隻能老老實實地呆在你邊。而且如今你們所有因為蘇氏集團而產生的矛盾都會煙消雲散,到時候不僅你的大仇得報,你也會為蘇向晚心裏最重要的人。”白零故意沉了語調笑著說道。
“事哪有這麽簡單,如果晚晚知道我把蘇氏集團變了一家洗錢的黑公司,隻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而且晚晚也不是一隻金雀,完全有能力可以自力更生,而不是依附著我生存。
如果這就是你的辦法的話,那我想我們兩個沒有什麽好談的了。”許緯庭皺眉說道。
如果晚晚真的是那如莬花一般的人,那也不會為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了。自己明白的太晚,已經錯過了一次,絕對不可以再錯第二次了。
許緯庭以為自己拒絕的很堅定,但是在白零的眼裏,隻要他提出質疑,那就代表他的確是有這個心思的,不然他何必跟自己說這麽多?
白零笑了一下,事到如今,已經功了百分之八十了。不枉費那麽深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陪著許緯庭談論他的問題。
“可那時許先生就會是蘇小姐唯一的親人了,人在脆弱的時候可是最容易被攻破心房的。而且依我看,蘇小姐對許先生未必就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至於你剛剛說的那些問題,隻要安排妥當,本就算不上是問題,這筆買賣可是不虧。”
“……我考慮一下。”許緯庭到底還是猶豫了。
“好,什麽時候許先生決定了,給我個準信就好,我隨時恭候大駕!”
白零掛了電話,臉上出了一副譏嘲的表,眼睛裏的酒意也完全散去了。男人啊,果然都是這副樣子,上說的再你,可算計起你來,卻也是一點都不手。
“告訴那邊,就說事辦了。”
白零懶散的橫躺在了沙發裏,玉白的腳踝搭在扶手上,整個人出一說不出的慵懶。
“可是許緯庭還沒有答應。”清清有些猶豫地說道。
“放心吧,他會答應的!”白零角一勾,閉上眼睛不再理會清清了。
看到白零這副樣子,清清也就不再多話,順從的按照的意思去辦了。
話說起來,許緯庭自己也很訝異,他竟然就這麽答應了。雖然他還沒有給白零準確的答複,但是他知道,他遲早會答應的。
許緯庭對蘇氏集團本就沒有什麽歸屬,他做了這麽多,除了對付慕楦澤之外,也是為了報仇。隻有把蘇氏集團牢牢地握在手裏,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已經報了仇,再也不是那個臥薪嚐膽,在蘇家忍辱負重的許緯庭了。
然而他直到今天才知道,除了得到蘇氏集團之外,毀掉蘇氏集團也同樣可以讓他得到那種快,而且會比得到蘇氏集團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晚晚,的確不是金雀,但是隻要自己折了的翅膀,也就隻能好好的呆在自己邊了,自己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白零的計劃,的確有很大的可取之!
“誰!”許緯庭敏銳地察覺到別人的存在,大聲地斥問道。
“是我。”顧茉莉從樓梯拐角緩緩地走了出來。
“你怎麽會在那裏?”許緯庭看著顧茉莉,到底在那裏待了多久了!
看著許緯庭有些狠厲的表,顧茉莉忍不住勾起了角,話語雖然依舊溫客氣,但眼角眉梢卻出了的不悅。
“不用用那種表看著我,你放心,我沒有聽到什麽的東西,我不過是看你在跟別人打電話,禮貌的回避一下而已。而且你似乎也沒有說什麽值得我去聽的事……”
麵對著顧茉莉的坦,許緯庭反而說不出什麽別的話來。“抱歉,今天因為晚晚的事我有些反應過激,失禮了。”
“沒事,反正你……算了,如今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進去。我走了,晚晚已經睡下了,你記得好好照顧。”顧茉莉想說什麽,但是話到邊卻又咽了下去,禮貌而又疏離地對許緯庭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蘇家。
看來顧茉莉真的沒有聽到什麽,許緯庭搖搖頭,自嘲了一下自己敏多疑。也是,所有人事都白零在說,就算顧茉莉聽到了也沒有什麽。
看著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的客廳,許緯庭將手機收好,去了蘇向晚的房間。
晚晚,不管我做了什麽,你都不要怪我,我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就像顧茉莉說的那樣,許緯庭來到了蘇向晚的房間之後,看到的隻有整個人都進被子裏,隻了一張小臉兒的蘇向晚。
蘇向晚在裝睡,今天跟慕楦澤見了麵,想也知道許緯庭絕對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自己。不過好在上有傷,可以借此推拒許緯庭。
看著蘇向晚的睡,許緯庭竟然有一種失而複得的覺。晚晚沒有跟著慕楦澤離開,在疑的同時,他更多的卻是喜悅。晚晚明明有絕好的機會可以離開,可是還是選擇留了下來。這是不是代表著,晚晚已經在慢慢地接他了呢?
許緯庭曲起手指,輕輕地在蘇向晚的臉頰上挲著。那膩的,讓他的手指流連忘返,他們之間有多久,沒有這麽親過了?
許緯庭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看著蘇向晚的臉,不自地俯下了去。
蘇向晚強忍著臉上因為被許緯庭挲而產生的惡寒的覺,以為許緯庭在看到自己睡著後,待一會兒就會自己離開。直到到一陌生的呼吸越來越近,蘇向晚這才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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