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

妙木山的深大殿之中，一隻顯得老態的蛤蟆，正是妙木山的蛤蟆首領——大蛤蟆仙人。

它似是到了什麼，其深邃的黃眼睛看向了大殿之外，那充滿自然氣息的山脈與森林。

“大老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正在旁邊打坐靜修仙的深作仙人睜開眼睛，中斷了仙練習，看向大蛤蟆仙人。

“水門……”

“水門？”

“……水門那個孩子死了……”

“！？”

深作仙人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向大蛤蟆仙人。

“水門……死了？”

“去木葉一趟，拿回一樣東西。”

“東西？”

還未從震驚和傷中恢復過來，又聽到大蛤蟆仙人下達的命令，深作仙人滿臉疑。

“去了木葉便知道了……”

大蛤蟆仙人閉上眼睛，開始了休眠。

“……”

深作仙人低頭沉思了一陣，跳下了修煉用的坐檯，在大殿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在那裡更加虛弱的大蛤蟆仙人。

大老爺剛纔在使用什麼式嗎？竟然變得這麼虛弱……深作仙人深敬畏。

從古老時代就存活下來的大蛤蟆仙人，妙木山聖地的締造者，深作仙人打從心底敬畏大蛤蟆仙人。

但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大蛤蟆仙人的某些異常舉不能理解，而深陷疑之中。

◎

木葉，急救室中。

手檯上水門臉蒼白的躺著，數名醫療忍者圍繞著他展開急救，在一旁綱手臉同樣發白的指揮著，就好像在恐懼水門中流出的一樣。

用醫療忍來拯救水門生命的醫療忍者，急得滿頭大汗，護士也是來來去去，很是忙碌。

“不行了，心臟和肺葉傷到這種程度，已經……”

一名醫療忍者喪氣無比的說著。

其餘醫療忍者雖然還在搶救，但也知道，水門活下來的機率爲零。

奇蹟是不可能發生的。

半個小時後，綱手深呼了一口氣，眼中出黯然之，對他們說道：“行了，到這裡結束吧，你們已經盡力了。”

“綱、綱手大人？”

那些醫療忍者看向綱手。

“下手的人可是和你們一樣，是醫療忍者，你覺得他會傻乎乎讓你們把人急救回來嗎？”

綱手的拳頭砸在牆壁上，咬牙切齒。

那個混蛋小鬼！

拳頭抖著，眼中出複雜和苦的神采來。

在知道引發昨晚暴的人是白石之後，綱手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

那個人會做出這種事。

綱手爲自己的愚蠢陷自責之中。

繩樹也好，斷也好，還有祖父留下來的村子，全部都沒有保護好。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綱手既是無奈的憤怒，也是不解。

爲什麼白石要做出這種事。

帶著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部分族人離開，是團藏和朔茂的事嗎？

而且，爲什麼要藏實力？

背地裡還做了什麼自己本不知道的事？

現在水門死了，自己要怎麼去和自來也代？

綱手現在的緒很是雜，最終深深了口氣，好不容易恢復過來，朝手檯上已經可以稱之爲‘’的水門看了一眼，越發不忍直視，朝著外面走去。

嘀嘀——

綱手一怔。

那些醫療忍者也是一怔。

屏幕上的線條波起來，不再是一條直線。

“活……活了？”

“怎、怎麼可能？”

“等等，這是什麼？”

醫療忍者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從水門的裡，浮現出一張刻印咒文，中間是一個‘仙’字的咒符，散發出瑩瑩的綠，籠罩住水門完全冰冷的。

水門的臉開始恢復紅潤，心跳也有了，手指正在輕微著。

他們可以明白，這張刻印‘仙’字的咒符，正在極力挽回水門的生命。

那不是妙木山的仙人之符嗎……怎麼會在水門上？綱手眉頭一皺。

察覺到事的真相併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與三大聖地之一溼骨林的蛞蝓契約，因爲蛞蝓溫和，加上從上古時代活到至今，知道很多忍界之中的，偶爾也會和講述一些忍界中的聞。

這裡面就有關於妙木山與龍地兩個聖地的事。

據蛞蝓所說，在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手中，有一張有神力量的仙人符籙。

那是整個妙木山中最爲珍貴的仙人之寶，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但也因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使用起來，必然也伴隨著某種沉重的代價。

這種珍貴至極，使用起來還會令者承擔巨大代價的寶，爲什麼要特意放在水門上，那位大蛤蟆仙人打算做什麼？綱手眼睛瞇起，心思活絡起來。

看來有必要回溼骨林一趟，找蛞蝓問一下大蛤蟆仙人的事了。心中暗道。

◎

中午。

“四方長老，好些了嗎？”

庭院之中，離火走過來，看到四方長老正悠閒的坐在走廊上喝茶，一邊欣賞外面的雨景。

暴雨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沒有斷過，這種沉沉的天氣，此刻觀賞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已經好一點了。坐下來吧，昨晚村子裡的傷亡如何？”

四方長老咳嗽了一聲，示意自己無事，只是臉虛弱。

離火坐在對面，拿出一張報表，照著上面，把容簡一下說道：“據最新統計，傷人數在五百人以上，有八十六人陣亡。其中日向一族據說損失了好幾名上忍。如果加上叛逃離開的分家忍者……”

這簡直是在日向一族上刀子放割。

離火爲同爲繼限界忍族的日向一族表示默哀。

相比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的損失本不算什麼，更何況，那本來就是四方長老有意爲之。

“對他們一族來說，損失的上忍越多，在村子裡的地位不是越加安全嗎？這應該是好事。”

四方長老淡然的喝了一口茶，輕飄飄的不以爲然。

“這話先不提，村子裡對我們宇智波一族頗有微詞。”

離火把統計表收起來，看了四方長老一眼說道。

“因爲昨晚宇智波一族沒有參戰嗎？”

“是的。他們對這件事到不滿。”

“警備隊的工作是以村子的民衆安全爲主，我們只是按照規定辦事而已。如果需要理論的話，讓團藏那個小鬼親自過來吧，我一把老骨頭了，不想彈。”

四方長老冷哼一聲。

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是誰在後面刻意傳播。

除了團藏，沒有人會做出這種事。

即使有些人想做，也沒有膽量這麼行事。

離火點點頭，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他對於村子的高層，沒有惡，但也沒有什麼好。

他只需要爲一族辦事即可。

“那麼，這件事的真相不告訴琉璃真的好嗎？離開的時候，肯定也是懷著厭惡和憎恨您的心態。”

離火嘆惋的看著庭院裡的雨水。

雨勢變小了。

淅淅瀝瀝還在下著。

“這種事無所謂。知道我當初爲什麼不讓琉璃去找部的麻煩嗎？”

四方長老沉了一下，放下手裡的茶杯，目深邃而寧靜。

“爲了讓琉璃對村子的高層徹底失？”

離火歪了歪頭，試探著詢問。

琉璃過去的羈絆是一族和村子，但自從經歷了被部設伏這件事後，琉璃心中只剩下了一族。

對於來說，村子僅僅是因爲和一族有因緣，才忍氣吞聲繼續以木葉忍者份存在。

而四方長老之前親自斬斷對一族的念想，讓村子和家族都無法容納的意志，離開是必然的選擇。

這就是離火的看法。

四方長老渾濁的眼睛裡出對往事的懷念。

“這只是其一。事實上，千手柱間流傳下來的火之意志，並不適合我們宇智波一族，並非是包容不夠，而是太弱了。我們一族的脈，只能在戰鬥中大放異彩，木葉……束縛了我們一族的天。而任何時候，戰鬥都是人類的天。以弱的姿態來保護火之國這片富饒的土地，所以木葉纔會這樣四樹敵。”

“也就是說，您選擇琉璃的原因，是因爲和您曾經敬仰的那個人很像？”

“斑大人嗎？他只是個異類。”

四方長老做出了這樣的評論。

離火詫異。

“異類？”

“爲了萬花筒寫眼的力量而殺死自己族中的好友，你會對這樣的傢伙產生崇拜嗎？我那時對斑大人和泉奈大人的，也只有恐懼罷了。”

四方長老冷冷看了離火一眼。

離火默然低下頭。

的確不會對那樣的傢伙到崇拜。

“如果琉璃爲了得到萬花筒寫眼的力量，不惜傷害自己和邊的至親，那麼當時我會不顧一切代價用這個把毀掉。”

四方長老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用玻璃瓶。

裡面存放著一雙眼睛。

一雙有著複雜花紋的寫眼。

名爲萬花筒寫眼。

宇智波一族的至高瞳力。

四方長老看著這對眼睛，以複雜的口吻說道：“我雖然開啓了這雙眼睛，但也被這雙眼睛的力量和詛咒所奴役，我無法駕馭住這樣的黑暗，所以用死去族人的眼睛替換了它。”

他比現在的族人更明白這雙眼睛所承載的黑暗與力量。

當他覺得自己的意志，甚至是傲慢、偏激都被這雙眼睛引導出來時，便毫不猶豫捨棄了這雙眼睛。

他有一種預，自己如果繼續用這雙眼睛的力量來支配宇智波一族，遲早會把一族帶深淵。

“千手柱間的意志是弱之，雖然強大，但失去了。斑大人的意志是極端之，雖然強，但並不得人心。無論是哪一種意志，都不是一族未來的希。”

現在的激進派固然保留了，卻已經被千手柱間的意志所導，他們不自朝著火影的位置開始嚮往。

以此來證明宇智波的強大。

與千手一族開創了這個村子，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深深爲此驕傲。

而族的保守派，則完全淪爲火之意志的走狗。

雖然持有一族的榮耀，但已經被這種弱之侵蝕。

從戰國時代開始走上戰場，追隨宇智波斑後經歷腥風雨，隨後與千手一族創立木葉。

之後，宇智波斑出走木葉，與千手柱間在終結之谷展開生死之戰。

爲敗者的宇智波斑從此消亡，千手柱間勝出，回到木葉沒過幾年也逝去。

再然後，第一次忍界大戰發，二代火影千手扉間陣亡，其弟子猿飛日斬繼任三代火影。

這些事，四方長老全部都親經歷過。

他是見證了戰國時代到一國一村時代轉折的老人。

以旁觀者的姿態，來看待這一切事的發生。

於是，一直在思考，怎麼樣才能挽救一族。

“果然，您很早就在設局了啊。”

離火併不知道計劃的全部過程，但可以猜測出來一些。

如果四方長老在琉璃當初被部設伏的時候，就開始在謀劃……不，或者是更早之前就在謀劃的話，說不定部的行，也在他的預料範圍之。

包括高層那一系列的反應和對策，以及琉璃開始憎惡高層的心理，也在那時被引導了。

對家族‘愚昧不清’的高層也逐漸開始到失，於是，逆反的心理促使在家族裡尋找志同道合的同伴。

殊不知，那些所謂的‘同伴’，也都是四方長老提前準備給，重建另一支宇智波一族的班底。

真是老巨猾的傢伙。離火心中嘆了一句。

“但在這所有的計劃裡面，最大的問題是，琉璃會不會爲了得到力量，而傷害自己邊的人。這一點是我最擔心的。同樣對力量執著，我很擔心會走上斑大人的那條道路。好在琉璃的選擇最終沒有令我失。”

一切都可以來安排，但唯獨有一件事，是四方長老最爲擔心與不確定的。

那就是琉璃對於力量的執著，其本心究竟會不會在力量面前變質。

曾經的宇智波斑兄弟沒有忍住，對自己的朋友痛下殺手。

一個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可以捨棄的人，永遠不到人世間的溫暖，用充滿意的心靈，去悟世界上的一切。

也更不會去護自己的族人。

他們眼中看到的只有黑暗，還有偏激，被極端偏執的所導，並稱之爲，那就是世界的真相與真理。

坦然接了一族的‘詛咒’，稱之爲這就是一族無法改變的命運。

理所當然的傲慢。

他曾經也是這種傲慢與愚昧兼併的蠢材，所以深有會。

也正因此，他纔會把那部分族人安心的給琉璃來率領。

領袖的魅力，力量只是其中之一，對邊人的仁和寬容同樣也是必備的品質。

“可是，還有一點您沒說哦。”

離火突然說道。

“什麼沒說？”

四方長老皺了皺眉，自己應該沒有疏的地方。

“那就是您沒告訴我，那個千葉白石的醫療忍者，會是這麼厲害的傢伙。”

說到這裡，離火用埋怨的眼神看著四方長老。

老實說，去襲白石的時候，他是真的驚訝了。

他本來是打算把白石打到半死，並以廢話的形式，拖延到琉璃回來。

結果……他被白石這個暗殺目標狠狠教訓了一頓，又被琉璃用幻折磨了好大一會兒，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到一陣涼意襲來。

“如果提前告訴你，戲還怎麼真實的演下去？”

四方長老微笑著喝茶，原來是這件事啊。

“您早就知道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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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火眼神更加埋怨了一些。

“誰知道呢。另外，蒼介和代子那邊的線，全部都斷了嗎？”

宇智波蒼介與宇智波代子正是琉璃的父母。

這次他提前得知砂要進攻木葉，並且設計了這個計劃，他們兩個也是功不可沒。

但也因此，纔要把線索全部斷掉，痕跡清理乾淨。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杜絕。

“還沒有，我在想著，如果未來這邊的宇智波出現什麼問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