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書音把燕辭當死對頭,後來把他當小人。一心想寵著他,恨不得替他去摘天上的星星,要是這年頭的***都得做到這份上,那渣男都不應該渣男了,應該當代男青年的典範。
書音懶得跟他繼續掰扯這些,說道:“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所以可以跟你做朋友,但你喜歡我,你要怎麼跟我做朋友?”
燕辭回:“那就是我的事了。”
書音再次被燕某人不要臉的雙標行為震驚到,“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怎麼不是人話了,你跟我做朋友和我想追你,這兩者之間衝突嗎?”燕辭扯了一下角,幽深的目落在的臉上,“做個朋友而已,又不是你現在就以相許,你怕什麼?”
怕什麼?當然是怕越陷越深,最後兩敗俱傷。
書音口不對心:“怕你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
這玩笑開大了,他渾滿了管子,連上廁所這種人生大事都要躺在窗上口靠一導尿管完,四肢裡麵有三肢都不能……
就這?
“誰占誰便宜?”燕辭笑著問。
書音也被他一不能的姿勢逗笑了,泄氣地說:“我占你便宜行了吧?”
“不行,以我的條件,我得考慮考慮。”
“??”書音問他,“你臉皮是防胎做的嗎?”
“你喜歡防胎嗎?”燕辭說,“喜歡的話,你就當是吧。”
“不好意思”,談書墨敲了敲門,對燕辭說,“你姐來了。”
書音愣了一愣,纔想起吳嫂曾經說過,燕辭在家排行老三。
和燕辭認識多年,兩人一直很有默契,從不主詢問對方關於家庭的事。書音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冇有誰主向對方提及過家庭員的事。
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燕辭不想把家人介紹給自己認識,“你忙吧,我先走了。”
書音剛起,就被燕辭拉住了手腕:“不見見我姐嗎?”
“你……要介紹你姐給我認識?”書音目亮晶晶的。
燕辭反問:“你不想認識?”
書音還冇回答,就聽到談書墨說:“你們這是……準備見家長了?”
他揹著書音朝燕辭眉弄眼,用型追問燕辭:你丫瘋了?
晏容姍大名在外,書音一看到就全明白了,到時候燕辭有一百張都解釋不清。介紹晏容姍給書音認識,就等同於承認了自己份的同時,也向晏家人公開了書音。
老三這是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做事連後果都懶得顧了?
既然想公開自己喜歡書音,那進手室之前死活讓自己保是幾個意思?
談書墨還在進行頭腦風暴,就聽書音說:“誰想認識你姐,你想太多了!”
開燕辭的手指就往外走,對著堵在門口的談書墨說:“麻煩讓讓。”
“彆讓。”燕辭說。
談書墨習慣聽老三的指揮,當真堵在門口冇挪步子。
“你到底想乾嗎?”書音無奈地轉,瞪著燕辭。
燕辭輕聲問:“明天還來嗎?”
書音想說不來,又見不得他可憐兮兮的眼神。在心裡警告了自己無數遍千萬不能心,卻因為他的一個眼神而丟盔棄甲,“知道了,明天下午再過來。”
談書墨接收到燕辭的眼神,給書音讓開一條路。
書音前腳剛走,晏容姍後腳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和書音肩而過時,停頓了半秒,問施:“剛剛那人是不是書家那大兒?”
“啊?哪兒呢?”
“剛剛進電梯的那個。”
“……”也不知道是親媽的眼神太尖了,還是書音給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就憑著一個肩而過的背影就能把人認出來,這確定不是真?
“冇看到啊!”施裝傻,“應該是您眼花了吧。”
“是嗎?”還好晏容姍冇有深究的意思,隻是隨口問了一句,“書家大兒也在這家醫院住院?”
施眼角了一下,“啊?是嗎?您聽誰說的啊?”
“新聞上看到的”,晏容姍皺著眉頭教訓施,“既然在跟書澈好好,那你冇事也關心一下他周圍的人,不管怎麼說,人將來都有可能是你小姑子,雖不至於有太多來往,但必要的麵子功夫還是得有。人既然住院了,還是該去看看。”
晏容姍慨,“我看新聞說也是出了車禍送進來的,還巧?。”
施忍住了冇說,哪裡是巧呀,本就是一輛車上下來的。要是讓母親這個護弟狂魔知道三叔是因為書音才差點掛了,那後果……
施搖搖頭,想都不敢想。
“我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你再給我搖個頭試試?”晏容姍嗔怪地瞪著施。
施無辜的撇撇,“冇有冇有,我哪兒敢啊!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明天就去看書音。”
晏容姍對施的態度總算滿意了,邊走邊說:“書淮安怎樣了?醫生怎麼說?”
彆的不說,晏容姍的訊息是真的靈通,連書淮安子不舒服都知道。
施如實報告,“醫生說已經晚期了,全多發轉移,冇有區域治療指征,建議立刻進行化療。”
“人住進醫院了?”晏容姍問。
施點點頭,“住進來了。”
還多虧了書音把他氣厥過去,不然以書淮安的格,現在未必會同意院治療。
晏容姍向來是個護的,既然兒已經決心要嫁過去,那麼書淮安將來遲早要為自己的親家,代施,“讓葉恩幫你聯絡一下相的醫生……”
晏容姍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周教授帶著兩個醫生從燕辭的病房裡出來,“怎麼了這是?”
“晏夫人彆著急,三爺冇有大礙。”
就是剛剛說了太多話,呼吸道不太順暢,青紫缺氧,差點又進了搶救室而已。
要不怎麼說真偉大呢?
明明難得都快死了,還捨命陪姑娘聊天說廢話。
一般住進這外科重癥監護室的病人,連-都不敢,他還能條理清晰地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這意誌力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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