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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 第二百五十七章 山鬼唱與衆人聽

“生息”——

“仲夏之初,平明端生,相亥大霽,以公子行,無端且終。觀棋落陣,長思歷歷,無序之始,有序翻覆,唯其二觀。行論棋道,不思不辨,以此記之。

窮數有盡,當作何數?若其爲實,無從記之,但論其虛,以表概全。以窮盡數,論有限子,不可爲也,但表匣意,當有其實。故作一法,大數參解,小數俱分,數數之合,百般變化,盡回溯力,寰宇之構,上下爲奇,左右爲偶,前後爲界,故以陣法,可解窮數。

思數之論,皆以無形,布其作息;陣法之論,可觀可,使其爲生。

故得生息之道。予之觀參,但一力,不定以人力勝之,唯作後之解。”

“起筆落筆”——

這一則作品出現在文氣碑上時的場面與前面兩篇有些不一樣。

前面兩篇作品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上面,但這一則並不是先出現在文氣碑上,而是以水墨流轉的形式浮現在空中,催出一片清爽歷歷的氣息後,才悠然落定,印在那石碑上面,相較前面的《琴棋書畫》和《明安城買菜記》更靠近中間的位置,而且字也要大一點。

見識廣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一則作品引起了文氣碑的共鳴,文氣碑反饋了文氣於衆人。先前那一片清爽歷歷的氣息便是文氣碑對衆人的反饋,如果說前兩則作品是達標的作品的話,那麼這一則《生息》毫無疑問是優秀的作品。

“比那柳長青還要優秀?是誰?”

衆人在欣喜地接文氣碑的反饋時,耐不住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無論他們如何去找,都無法在《生息》這篇作品下面找到作者的名字,就單單一個“起筆落筆”,卻無作者的名字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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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名字?”

衆人疑於這個問題,有數人質疑是不是文氣碑出了問題。這個疑很快席捲衆人,以至於他們幾乎都沒有認真去思考這篇文章的核,卻糾結於作者是誰。

但事實上,不要說是他們,就連學府的這些大先生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荷園會開屆以來數百次,從未遇到過文氣碑沒有顯示作者名字的況。大先生們只好求助於戈昂然,可憾的是戈昂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又是一起不在控制範圍的事?”戈昂然有些憂慮,他先將此事通知給聖人唐康,然後才折返回了一趟青梅學府的本部。他是學府裡的拍板人,但他不是資歷最深見識最廣的,想著或許那些老先生們會知道這種況。

這一則《生息》本來便是一篇意義深刻的文章,又帶上了點“佚名”的神彩,場間關於這個的話題多了許多。

卻在衆人疑、大肆猜想之間,秦三月將自己前寫了不字的紙折了起來然後收進懷裡,重新拿了一張新的。

“姐姐,怎麼了?”胡蘭見狀問。

秦三月笑笑,“出了點紕,我打算重新寫。”

“紕?這可不像姐姐會犯的啊。”胡蘭的印象裡,秦三月寫文章的時候一直很認真,而且有條有理,向來不會犯邏輯文理上的問題。

“總還是犯了嘛。”

胡蘭沒有多想,看著文氣碑上那一篇《生息》,向三人問道:“你們讀懂了那篇文章的意思沒有?”

居心現在沒事可做,所以一直在研究那篇《生息》,蹙著眉說:“架構上應該是一篇短論。容上,我看得懂字,明白得了意思,但是連在一起來就有些看不懂了,似乎是在講某個道理,”想了想又搖頭說:“用道理來形容應該不合適,準確來說在講某種規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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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依接話說:“最讓我不明白的是那一句‘寰宇之構,上下爲奇,左右爲偶,前後爲界’。我不太明白作者爲何把空間這樣劃分。我無法想象這一點,所以之後的生息之論也就不明白。”

胡蘭輕哼一聲,“我記得先生曾同我講過,萬般之,以球之形最爲完,空間的本質在於存在之。我想,作者這般劃分空間應當是在賦予存在之的意義,所以作者在之後以意義作息,以形論作生,故而得出了萬事萬的生息。”

何依依咬文嚼字,細細品味一番後,頓時驚道:“大思想啊!參了這般思想,豈不是對以後的大道衍生很有幫助?”

胡蘭一臉怪異地看著何依依,“你不會真的以爲你有本事參吧!首先第一步‘大數參解,小數俱分’你就不會。你可知這裡的大數、小數指的是什麼嗎?”

“什麼?”何依依很好奇。

胡蘭擡起頭,指著天說:“萬事萬的總數便是大數,萬事萬的單位便是小數。”

何依依能聽懂胡蘭的意思,但是無法去理解所說的意義。他無法想象萬事萬有多龐大。人的想象力是有限制的,是有極點的。而又恰好,何依依在這方面並不擅長,所以他只能憋著一口氣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蘭晃悠晃悠腦袋,笑嘻嘻地說:“先生教給我的。”

何依依聞此,嘆氣作罷,“窮盡萬事萬,那得是多大的演算能力才行啊。”

居心忽然偏過頭來,“其實我還有個疑。”

“什麼?”胡蘭問。

“你看啊,作者最後一句話,有一個‘但一力,不定以人力勝之’,也就是說,作者本人悟出了這般大思想,然後又到在這大思想上還有更加龐大的力量,想來無法以人力勝之。你們覺得,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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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盡萬萬數,無法以人力勝之……”

不一會兒,胡蘭和何依依相繼搖頭。他們無法去想象那種事了。

居心瞧著秦三月提筆發愣,問:“三月妹妹是怎麼想的?”

秦三月回過神來,“那《生息》嗎?”

“嗯,作者最後說的那一‘力’,你覺得會是什麼?”

秦三月搖頭,“無從知曉。”

這個問題太過遙遠,他們也沒討論多久,便作罷了。

倒是胡蘭瞧著秦三月許久沒有再落筆,不住問:“姐姐你不寫了嗎?”

秦三月勉強一笑,“有點寫不下去了。”

胡蘭皺了皺眉,覺秦三月從剛纔將那初稿收進懷裡後,就一直不在狀態。將那《生息》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最後把目鎖定在“公子行”和“棋”上。最後約約猜到了點什麼,但是沒有當面問出來,想著既然姐姐沒有說明況,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

……

“上紙!”駱風貌大喊一聲。

“是!客。”

茶店的小二連忙將一卷紙鋪開,鋪在駱風貌面前的桌子上。

駱風貌提筆便是洋洋灑灑一片,毫不停頓,如揮龍舞風。

小二看著駱風貌那專注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唸叨,“這位客不會真的把這裡當他書房了吧。”

常年做這茶店的小二,他見識過不奇怪的客人,也不是沒見過在茶店裡寫文章的,但從來沒見過駱風貌這般大場面的,就這麼一會兒過去了,他紙都遞了好多回了。那一張桌子上,都是寫滿了字的紙張。

小二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這般侍奉著,反正到時候筆墨紙的錢都是客人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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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月沒法集中心思了,便停了筆。

思考了自己自黑石城以來的事。從見到那龐大的機關飛艇悉,到前些天對靈燈的下意識的害怕,到同井不停的對弈,再到現在那文文氣碑只收錄自己的作品而不收錄名字。意識到,自己或許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倒不是不能去接這種特殊,只是有些擔心因爲這種特殊讓失去一些東西。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態。

那篇《生息》的確是的作品,是同井不停對弈過後有而發的一篇短論,旨在闡述陣數與事生息的關係。作品被文氣碑收錄是所預見的結果,甚至早已預見的文氣碑會對其有很高的認可,所以並未將這篇短論寫完,在原本的構思之中,還有著關於“人力不可勝”的論述,但是覺到若是寫完那一部分,或許會引起更大的反響,所以停了筆,留有一個懸念。

事實上,要是預見了自己名字不會被收錄的話,定然不會作這一片短論了。

這些糾結理不開,只得暫時放下,然後等到晚上再同老師一起說了,看看老師能不能給自己答案。

因爲對氣息的知的能力很高,所以秦三月能夠看得出來,哪些人有可能被文氣認可,哪些人無論如何都無法被認可。就居心而言,秦三月便準確地預見了。

同出一個師門,秦三月很清楚,胡蘭瞧上去不大,但一肚子墨水比大多數人都要多,而且在三味書屋呆了那麼久,養就了一與其他人不太一樣的文道氣息。秦三月不清楚自己和胡蘭上的文道氣息到底是什麼,但是能夠猜到,這些氣息應當都是從老師那裡帶過來的。所以,是最不在意胡蘭的作品能不能被認可的人,更在意的是胡蘭寫的什麼。

收了筆後,秦三月便一直關注著胡蘭,當看到胡蘭忽然停頓遲疑的時候,頓時明白,的作品快完了。

胡蘭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想通了,將那最後一筆劃上。

秦三月沒有去看那文氣碑,因爲知道看不看都在那裡,只是看著胡蘭。和一樣,胡蘭也沒有去看那文氣碑,從一開始寫這文章就不是爲了被文氣碑所認可,只是藉由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在恰好的狀態裡表達自己。

“寫的什麼?”秦三月問。

“一封信。”

“給師姐的嗎?”

“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

“我想,會有機會的。”

一行行墨跡流轉在空中,招來衆人的目。他們擡頭去觀,去驚異,去嘆。

“寄師姐”——

“趨於二月間,每逢夜半人靜潛意深,念五月之初。師姐嘗言,命之一事,於弱小者無從抉擇之所安。後常思於此,深修煉一途以苦寒作伴……告聞長言他人之舌,貫於師姐盛名,乃其遙遙不知千何之差,只覺終其一生無可尋落腳之地……本初以先生,作以‘力挽黎民自焦土爛泥,劍斬妖魔於踉蹌褐澤’之心,因無強者萬般魄力,至今未能舉劍勝之……其後事安,終其覺曉世間本無弱小者,其發於心而恆弱;世間本可以四腳底,尋而不得乃恆弱之,不尋而得爲大運,不尋而不得方爲始終……故言於此,但盼相逢之時,舉劍可爲,表以矢之。”

“起筆落筆”——

“胡蘭”。

便又是一陣來自文氣碑的文氣反饋。這對於讀書人來說是莫大的裨益。

胡蘭這個名字其實有一定的傳播度。前些日子胡蘭同秦三月在明安城裡遊玩時,曾參加過不民間自發組織的思辯會,便是在其間以獨特的見解、強大的邏輯能力和充滿自信的口才贏得了不人的追捧,還有了不的追隨者,只是那些追隨者在點靈燈的那一晚都散去了,主要便是因爲胡蘭邊的何依依太過優秀,以至於他們沒有勇氣再去追隨。之後,胡蘭便沒了聲音,

直到現在,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衆人的目之中。

憑藉著一封同門之間的書信,便將那柳長青了一頭,他們已經無法去考量胡蘭這個人到底有多麼優秀,以至於當衆人直到胡蘭才十歲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在這個名字上添了一個“天才”的標籤。有心人讀遍了這封書信,能到胡蘭在其間很明顯地表達了師姐的嚮往,不讓人去猜,的師姐又是何等的優秀。

“原來你們還有個師姐啊。”何依依驚詫地說,“我一直以爲先生就你們兩個學生。”

胡蘭放下筆,也沒有多大的喜悅,反而因爲那封信被所有人看了去,有些,“對啊,還有個師姐。”

沒有和你們一起來嗎?”

胡蘭著遠,“先生說了,師姐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且要一直走下去。”

“你應該很想念吧。”

“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所以纔會去想念。”

“似乎……也有道理的。”

秦三月輕輕看了胡蘭一眼。覺得現在的胡蘭好像想通了許多事

……

“胡蘭上榜了。”白薇著那文氣碑說,瞥了一眼葉,“你看上去一點都不驚喜啊。”

笑了笑,“給我的驚喜很多,不差這一個。”的確如他說的那般,在胡蘭所給予的葉的驚喜裡,這登上文氣碑並不算什麼。

“有這麼優秀的學生,應該是你的福氣吧。”

“那是。”

“你說,學生優秀是學生本來就優秀還是先生教的好?”白薇問。

回答:“一個好的先生可以把普通的學生教得優秀,一個優秀的學生可以被一個不好的先生耽誤。先生同學生之間連接著一層引導關係。學生從先生那裡學東西,接的是先生所給予的。”

“那這麼說來,你覺得你是個好先生咯。”

搖頭,“我沒法去評判這一點。我只是否認一點,‘朽木不可雕也’這句話用在教書上是不對的。”

說著,葉忽地心中有,頓時知道駱風貌已經完了。他擡頭看了看文氣碑,又朝著會場那邊兒看了一眼,好似看到了何依依還在埋頭斟酌的樣子,不住在心頭一嘆,“倒是苦了何依依,明明是最優秀的,卻上不了榜。”

茶館裡,駱風貌長呼一口氣,看著桌上洋洋灑灑上千字,只覺心頭一片酣暢,放下筆的瞬間,忽地從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桌上十來張紙盡數吹起,匯聚在空中,聯結一片,從開頭到結尾依次排好了順序。

駱風貌剛鬆一口氣便被這忽如其來的場面驚到了,好在他見識多,沒被嚇一跳,倒是那一直在一旁候著,隨時準備遞紙研墨的小二被嚇得驚連連。

只見那十數張紙上,共計一千二百三十二字盡數映出金,勾連在一起,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氣勢鼎足。

駱風貌頓時知悉,這應當是先生的手段。他忽地想到了什麼,連忙衝出門,朝那荷園會會場趕去。他跑得很快,立馬就讓醒過神來的小二認爲他是要溜走,不付這十多張上好紙張和那墨水的錢,連忙想要追出去,卻發現那桌上擺著一支銀葉子。那是葉送來的,他知道駱風貌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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