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嘆了一口氣，手拍拍神悲痛的玉石，拉著他一起站了起來。

＝

大將軍昏迷不醒，中間又吐了兩次，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雖然軍中的醫匠極力搶救，但效甚微，沒有毫起。

過去大將軍在幽州戰場攻擊張純張舉的時候，也曾生過病，但很快就好了。這次況如此嚴重，讓麴義、呂布等人憂心如焚，一籌莫展。

大將軍雖然病倒了，但仗還要打。

深夜時分，麴義在偏帳召集諸將軍議。

「中原大戰的首要目標我們已經完，兗州各郡縣我們已經基本佔據，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把戰場穩定在封丘、浚儀、開封一線，以求在最短時間形決戰態勢。」麴義站在地圖前，著諸將說道，「諸位大人請看，目前的戰線從兗州東郡的燕城開始，南下到陳留郡的封丘、浚儀、河南的開封，然後到陳留的雍丘、襄邑、考城，梁國的薄城。」

麴義的手在地圖上沿著這條戰線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弧，「叛軍已經形了一個弧形阻擊陣勢，我們則形了一個錐形攻擊陣勢。」

「很明顯，這種戰場格局對我們非常不利。我們的中路大軍和左右兩路大軍之間的距離過大，叛軍如果從我們中路大軍的兩翼，就是北面的封丘和南面的雍丘果斷殺進，我們有可能陷包圍。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叛軍在左右兩路能夠擋住良和閻兩位大人的攻擊，然後又有足夠多的軍隊從封丘和用雍丘兩地予以包抄。」

麴義看看諸將，笑著說道：「我們打個賭。諸位大人猜猜，叛軍有這麼多兵力嗎？我猜沒有，誰猜有？」

「大人，賭注是什麼？」於毒大聲問道。

「酒啊。」麴義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猜中了，你們每人請我喝頓酒。」

「大人，如果你猜錯了呢？」

「一樣，還是你們每人請我喝頓酒。」麴義不假思索地說道。

諸將哄堂大笑。

「大人，哪有這樣的道理？」張震笑道，「你還講不講理？」

麴義嘿嘿一笑，「要不然我做你們的上幹什麼？你們總要給我點好吧。這麼長時間了，我就沒有看見你們有人主賄賂我。既然你們都這麼廉潔，那就算了，我就不主索賄了，我們就打賭吧。無論輸贏，我都有酒喝，還有人陪著我喝。大將軍要是追究下來，罪責大家一塊扛。」

諸將笑翻了。

「大人，大將軍就在旁邊的大帳里，他會聽到的。」穆斯塔法笑得不過氣了。

「大將軍不在，出去巡營了，說是一個人想想如何打到去。」接著他突然一變臉，面如寒霜，「嚴肅點，嚴肅點。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

麴義繼續排兵佈陣。

「為了防患於未然，胡騎營和長水營將分赴封丘和雍丘兩地予以堵截。」接著他指指坐在旁邊的呂布，「我和呂大人將在中路戰場繼續攻擊，以制袁紹的主力，迫使叛軍把更多的兵力集中到中牟、浚儀和開封一帶，這樣我們就能幫助左右兩路大軍迅速向前推進，以小他們和我們之間的距離。他們越靠近我們，我們就越沒有後顧之憂，力量就越集中，攻擊也就越猛烈。」

＝

軍議散去，諸將各奔戰場。

麴義、呂布、玉石、樊籬、趙雲五人匆匆走進大帳。

大將軍醒了，虛弱無力。麴義把自己所作的安排和攻擊之策簡要說了一遍，「大將軍可有什麼待？」

李弘竭盡全力說了幾個字，聲音非常小。麴義把耳朵湊到他邊，勉強聽清楚了。

「我知道。我已讓仲達寫了書信，把陳留髮生的事急告仲淵（李瑋）了，請他在晉早作安排。」麴義安道，「大將軍，你還是歇著吧。你這樣下去，會死的。你死了，中興大業還有什麼指？大家一起玩完。」

玉石不滿地瞪了他一樣，「你能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不說嚴重一些，他聽得進去嗎？」麴義沒好氣地埋怨道，「他這是累的。今天還算幸運，是在大帳里倒下的。哪一天如果在戰場上突然倒下，大軍勢必崩潰，我們死了連一塊骨頭找不到。」

這時李弘又說話了。麴義懶得聽，扭頭不理他，「你歇著吧。你這樣子，想許多有啥用？」

趙雲氣得一把推開他，俯傾聽。

「他說什麼？」麴義看到趙雲一臉張，急忙問道。

「大將軍說，現在要想穩定戰線儘快形決戰態勢，關鍵是左右兩路戰場的進攻，尤其是良大人的右路，必需迅速尋求突破，繼而攻佔燕城，直殺延津、酸棗一線，威脅河南。如果左右兩路沒有進展，被叛軍死死擋住，中路進攻勢必挫。叛軍贏得了時間，馬上就會由守轉攻，開始全線反撲。」

麴義濃眉微皺，和呂布、玉石換了一下眼，三人都覺得很難辦。曹、劉備的大軍撤到燕城后，叛軍的防守兵力大增，良遇到的阻力非常大。他要想突破燕城，殺到延津、酸棗一帶，困難重重。

李弘抬手指指趙雲，用力喊了兩個字，「子龍……」

麴義心領神會，著趙雲說道，「大將軍要你去右路戰場相助。現在右賢王劉冥和左大當戶蘭嶸的一萬鐵騎就在平丘和長垣。你帶著鐵騎殺過去。」接著他想起什麼，鄭重警告道，「子龍，大將軍不在，你可要制住那些匈奴人。如果再發生一起胡人燒殺擄掠的事，麻煩可就大得不可收拾了。」

「我知道。」趙雲低聲嘆道，「不會再發生了。」

「傳令南軍的張隼，立即帶著南軍鐵騎趕到平丘、長垣一線駐防，以防叛軍渡過濮水河攻擊我糧道。」麴義轉對呂布說道，「讓他們和子龍一起走，要快。」

呂佈點點頭，立即出帳下達命令。

李弘著趙雲，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

推薦更俗大大的《商》。過去我們這些好相近的書友大概都看過《山河英雄志》，更俗大大曾帶給我們很多快樂。大家去看看他的新書，給他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