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萱跟著關夫人進屋之后出來,覺得爹爹和哥哥看的眼神變得詭異了不。
方謹言卻覺得岳母大人看他的眼神變得慈祥了起來,和剛進門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關靜萱和方謹言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著頭腦。
背后剛告了夫人的黑狀,方謹言有些心虛,關靜萱一坐下,他立馬就拿起茶壺想要給倒茶。關靜萱捂住了茶杯,“你自己喝吧,我現在不。”
方謹言剛拿起茶杯,準備喝口茶驚。
關靜萱卻突然道,“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腰帶也系不好?”
一聽關靜萱開口,說的還是腰帶,方謹言的手一,茶杯直接落在了桌上。水濺了一都是。
“阿萱!”關夫人見狀,吼了關靜萱一句。“不能好好說話嗎?你既然看到謹言腰帶沒系好,幫他系好不就完了嗎?”
關靜萱突然覺得,方謹言可能才是娘的親兒子,是兒媳。
“娘~為什麼要我給他弄啊,他自己不是也長了手嗎?”
“對對對,不是阿萱的錯,都是我手。”
“靜遠啊,帶謹言進去換你的服。”
方謹言跟著關靜遠走了之后,關老爺開了口,“阿萱啊,謹言他現在是你的夫君了,在外頭,該有的面子你還是要給他的。你這麼沖著他大吼大的,像什麼樣子。”
“我哪里吼他了?”關靜萱剛想辯駁,見爹娘的神都不大對,忙改了口,“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一出嫁啊,他就直接你們兒子了。公爹、婆母,您二位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顧謹言的,堅決不讓他一點兒委屈。行了吧?”
“對了,你公爹人怎麼樣?好相嗎?”趁著方謹言還沒回來,關夫人問起了方老爺。
“公爹人可好了,昨天敬茶我沒能起來,公爹也沒生氣,還給了我個紅封,好大一疊銀票呢。昨晚吃飯之前,我給公爹敬了茶,又得了一個紅封。”因為得了雙份銀子,關靜萱滋滋的。
關夫人卻聽出了不妥,“你說什麼?昨天你沒能早起給你公爹敬茶?”
關靜萱立馬捂住了,完了,說了。明明出門之前,還千待萬警告方謹言不許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不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方謹言。”很快,關靜萱就把責任推給了方謹言。
但的,因為爹爹在,關靜萱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方謹言出來的很快,因為他的量和關靜遠差不多,穿他的裳還算合。
“哥,你怎麼把我給你做的裳給他穿啦?我做了好久的。手指都不知道扎破多次。”
關靜遠瞟了一眼,冷哼出聲,“你還好意思說,你哥哥我是去書院讀書的,你給我整這一大紅的,我要是真穿去了,不得被我的同窗笑死啊?”
“紅怎麼啦?多喜氣啊?你看那些個狀元郎馬游街的時候,不都是穿的一紅嗎?我這是給你求好意頭呢!”
明明是一對兒,關夫人卻碎了心,這哥哥不讓妹妹,妹妹也不敬哥哥的,天天一見面就吵吵。
“行了,我看著,這裳謹言穿著正合適。他皮白,穿紅好看,你哥哥,黑了點,穿紅就更顯黑了。”
關靜遠:“.…..”這真的是親媽嗎?有這麼埋汰親生兒子的嗎?
“可這件,我又不是給他做的。”關靜萱還是有些不服氣,輕聲嘟囔。
“那你就給謹言另做一件。”關夫人立馬下達了任務。
“娘親您真是慧眼如炬,這服我夫君穿著就是好看,好看得不得了,就像,神仙下凡塵。反正也是我做的裳,我夫君穿最是名正言順了。”小子能屈能,制一件服,手指真的很罪的,反正哥哥也不領。
方謹言看了關靜萱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關靜萱就是個欺怕的。
中午吃飯,他們四方城里的規矩,娘家人是要給姑爺灌酒的。姑爺喝的越多,說明越在意自家姑娘。
方謹言來之前,其實也是做好了準備的。他準備了一替換的服。
但是,當他看到關府的下人抬上來的酒缸的時候,依舊嚇了一大跳。
不止方謹言,關靜萱也嚇了一大跳。
這麼大的缸,把和方謹言泡在一塊兒都沒問題。
然后,關靜萱拍了拍方謹言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且莫能助的眼神。
關家一家四口面前全是酒杯,只有方謹言面前是個海碗。
“來,謹言,走一個。”關靜遠先舉起了酒杯。
方謹言的碗里,有丫鬟給倒滿了酒。
喝了幾碗酒之后,方謹言本來白皙的臉頰已經通紅,他晃了晃腦袋,沖著關靜遠說,“哥,你別晃啊,我要敬你酒的。咱們喝,不醉不歸。”
見方謹言又喝了一碗之后,關靜萱開了口,“爹娘哥哥,別再讓他喝了,他已經醉了,而且,肚子都鼓出來了。”看著真嚇人,覺他一,肚子就晃晃的。
“也行,時候不早了,你們就回方府去吧。謹言醉了也沒事,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方謹言是真的醉了。
在哥哥的幫助下,關靜萱好容易給他搬上馬車,馬車才剛,他就扶著窗口‘哇’地吐了一地。關靜萱忍不住慶幸,他不是扶著‘哇’地一聲。
這麼吐過之后,方謹言的臉更紅了點,額頭上也出了細的汗珠。
關靜萱用手帕給他把汗掉,點了點他高的鼻子,“既然不會喝,逞什麼能啊?就不能像敬酒那天一樣,大半灑在上,小半喝進去嗎?”但其實,是高興的,明明可以,他卻沒有想著糊弄的家人。
不一會兒,他就開始說醉話了,夫人、娘子、阿萱換著。
關靜萱角掛著淡淡的笑,算你有良心。喝醉了也只喊我的名字。
“阿萱,你好,再一下好不好?”
關靜萱的笑容在邊凝結冰,喝醉了也不忘想這些七八糟的事,醉死你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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