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被恐嚇，沒有任何驚慌失措，鎮定自若地道：“小子侍奉大人，乃是天大的榮幸，若沒有這福分的話，小子也不勉強，但若涉及私事，小子有權力不跟大人提及，就算大人強來，小子也會守口如瓶。”

雲柳很生氣，還沒見過有教坊司的子敢這麼跟沈溪說話。

不過想到教坊司的人平時也會衆星捧月一般，被捧到很高的位置上，一羣狂蜂浪蝶去追逐，也會讓這些子的心態發生變化，雲柳多能理解，但以現在的份卻不得不去繼續給詩韻施加力。

就在想繼續喝斥時，沈溪卻擡手打斷雲柳，雲柳趕低下頭退到一邊。

沈溪道：“你去見本，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人所託？”

詩韻微微蹙眉：“大人的話，着實讓小子費解，大人爲何要知道如此不起眼的小事？爲何微不足道的香之事，會引起大人如此大的反應？”

沈溪笑了笑，道：“你果然伶牙俐齒，想來這份機敏也是你能在南京立足的本，本就不跟你虛言了，這辛涉及到一位故人，本只是想知道如今的境，僅此而已。”

詩韻好像明白什麼，卻又帶着不解問道：“既是故人，那就是陳年往事，所謂人向前看，大人該放下了。”

這次雲柳忍不住喝斥：“大人要怎麼做，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詩韻顯得很勇敢，義正言辭道：“小子不過是以自己心中想法，來評價大人眼前所做之事罷了。若大人要做之事，跟小子毫無關係，那小子自不會口出狂言，但現在大人所說之事涉及小子，小子便不能袖手……”

這話可把雲柳給氣壞了，不過沒有繼續爲難詩韻，因爲覺得自己是着了這風塵子的道。

“你不肯說，本不會勉強。”

沈溪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大人？”

詩韻面帶着不解，着沈溪的目有稍許失落，不過也被藏得很好。

沈溪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對詩韻正眼相看，這讓詩韻有很大的挫敗，畢竟風塵子都是以容貌和才氣自居，現在一個想吸引注意力的男人，對自己如此不屑一顧，本以爲沈溪會另眼相看，卻僅僅只是問了有關香和故人之事，讓覺得自己的存在非常低。

沈溪道：“送離開吧。”

說完，沈溪站起，徑直往門口去了，詩韻本還想爭辯什麼，但見這架勢也明白自己失去了機會，當回頭看着雲柳時，雲柳還在用不屑的目着。

“大人真是好氣度。”

詩韻道，“只是太不解風了一些。”

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說完後不用雲柳驅趕，人已往門口，到樓梯口便徑自下樓。

門口自會有小轎載離開。

……

……

雲柳回到沈溪的房間回報，沈溪對着窗口發呆。

雲柳道：“大人，已派人跟着，同時卑職還派人去教坊司打探的來歷以及過往經歷，再就是派人去跟城東廠番子接，看看是否有碧萱的消息。”

沈溪搖頭：“如果不是有意而爲，那就不必找了。”

“大人是說……碧萱有意派前來？”雲柳目中帶着費解。

沈溪回過，面對雲柳，點了點頭道：“剛開始我覺得很好奇，此在宴席間似乎是在向我暗示，如果這是碧萱趁機以接我，並且想見上一面，說一些陳年往事，我也不能當作沒看到……不過現在看來，可能只是巧合，無論碧萱現在過得如何，跟我們沒有太大關係，不是嗎？”

雲柳想了下，神中帶着許憾：“被人帶走，想來不會得到幸福。”

沈溪道：“人都有際遇，你跟熙兒，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無論碧萱離開汀州府後遇到什麼，都是的造化，你和我在的生命中不過是個過客，而且當時我們也不過只是有幾面之緣罷了。”

“不過作爲姐妹，我覺得你有必要調查一番，若是能幫上忙的話，可以適當幫一下，不過最好在暗中進行，很多事時過境遷，再見面也不過是徒增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