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自大的口氣,白夜行單方面宣佈他是秦家二小姐的未婚夫,沒有徵求任何人的意見,沒有要和任何人商量的意思,明明這位秦家二小姐的、伯父、姐妹就在現場。
秦家唯一的男丁秦宗寶見白夜行這麼囂張,抬起脖子就要發作,簡寧不聲地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別衝,可不想讓人搞砸了的計劃。
今天是個好日子,作為秦家二小姐的不僅能認祖歸宗,還能收穫一個未婚夫,心心念念恨不能馬上見到的永寧白家的主人!他不負所地來了,且帶來了一個不小的——關於秦家和永寧白家的勾結!
簡寧的心平靜極了,臉上也沒有一慌,在白夜行注視著時,同樣投給他以注視,已經了秦家,難不他還能吃了?知道白夜行對興趣,又何嘗對他沒有興趣?
餘瞥見站在秦採薇邊的顧景臣,他的眼睛難得沒有盯著,而是投在了白夜行上,不錯,顧景臣對白夜行也很興趣。真有意思。
「哦,這是永寧白家的人……」
「永寧白家?」
「從前也是C市的豪門大族,後來忽然就銷聲匿跡了,舊時代黑道出,最喜歡弄這些古舊的東西,看他的服就知道了。」
「嘖嘖,已經是什麼年代了還興這些?」
賓客中有些年紀大的雖然不認識他,可通過白夜行的著裝卻還是猜到了他是誰。剩下那些賓客弄不清淵源,只能懵懵懂懂地聽著,對他的份充滿了好奇,竊竊私語著。
一場為秦家老太太而辦的宴會因為這不速之客的闖,竟讓人分不清誰是主人誰是客人。
主座正中央的秦老太太終於開口:「來的雖然都是客,我老人家也高興,可小輩沒有小輩的規矩,未免讓老人家不舒服。」
白夜行的視線終於從簡寧臉上移開,邁開步子朝主座走去,停在秦老太太跟前三步遠,鞠躬行禮道:「您好,剛才是看見了我老婆高興過了頭,一時沒了規矩,白夜行在這給您賠禮了。永寧白家素來最講規矩守信用,這一點您老人家是再清楚不過的。」
白夜行刻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在強調什麼,聽完他這句,秦老太太的眼神微微躲閃,甚至沒有否認白夜行對剛剛認祖歸宗的小孫的名譽損毀,彷彿默認了與白夜行的關係。
秦老太太維持著鎮定,輕描淡寫地笑道:「算了,我老人家也不和小輩計較。既然來了,便是客。昱鳴,繼續吧。」
秦昱鳴的臉比一開始難看了幾分,然而這種場合無法發作,又或者是面對白夜行不能發作,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能恢復原來的平穩聲音,看向簡寧,繼續道:「下面我向各位賓客隆重介紹秦家的新員,秦莫苒,今年十八歲,是老太太的親孫,從今天起,便是秦家二小姐,與秦家同甘苦共進退,請各位賓客多多關照。」
讓政界、商界、演藝界的人都來做一個見證,見證秦家二小姐認祖歸宗,從此的姓氏不再是孤獨無依的「莫」,而是威風八面囂張恣肆的「秦」。
「苒苒,來,和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打個招呼。」秦昱鳴的口氣已經正常多了,的名字時滿是慈,彷彿那些不能給兒的明正大的,都拿來送給名義上的侄。父之換叔侄之,因為有相同脈的維繫,無論怎麼寵都不為過。
簡寧維持著得的大家小姐風範,在伯父和沒有開口之前保持沉默,哪怕是遭到不速之客的言語輕薄,也可忍耐下來毫不生氣。現在,終於到開口說話。
從小學習舞蹈的孩子或坐或立都有氣質,的腰桿得筆直,臉上掛著得的甜笑容,微微提起擺對著眾人鞠了一躬,這才開口道:「多謝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來參加我的八十壽宴,我年紀小不懂事,從前也許犯了很多錯,和伯伯、伯母、姑姑姑父還有採薇姐姐、宗寶哥哥都原諒了我的任和頑皮,我很激他們對我的和包容。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秦家的一份子,會努力地回報及全家人對我的。我秦莫苒,請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多多指教!」
「好!」
簡寧話音剛落,站在賓客前排的白夜行率先鼓掌,甚至還喊出聲來,彷彿是他的私有,唱完了戲,他該第一個為喝彩。
「啪啪啪——」掌聲雷,整個在場的賓客都鼓起掌來,為秦家二小姐的歸來獻上或虛偽或真摯或不相關的掌聲。
有人不高興,當然有人不高興,秦採薇的臉拉得很長,毫不掩飾對的厭惡,秦採薇的母親也好不到哪兒去,豪門醜聞那般多,這個莫名冒出來的私生,可不一定每個人都相信是死去的秦家老三的種。
所有的賓客中,只有一個人看得出簡寧的虛假意——顧景臣,他知道是誰,知道的恨意,知道絕無可能乖巧地聽從秦家的擺佈,當真去做什麼回報秦家上上下下的乖寶寶。做夢!
不過,簡寧本不在乎顧景臣的想法,他哪怕想破了腦袋掏空了心也與無關,龍潭虎自己闖進來,不需要他為一點心。
致辭之類的前奏很快結束,賓客們便自由活了,這是一場自助式的晚宴,許多人端著酒杯穿梭在宴會廳里。紅男綠,推杯換盞。
白的長適合典禮的開場白,卻不適合晚宴現場,為秦家二小姐的簡寧上二樓去換服。
住在最厭惡的仇人家裏是什麼滋味,是聞著任何一味道都覺得噁心,哪怕是一件嶄新的晚禮服或者是一間佈局溫馨甜的閨房。
簡寧才進了的臥室,正要關上門,忽地一隻手臂了進來隔開了門的隙。
「你……」簡寧一瞬的驚慌過後又轉為鎮定,因為看到了那隻手臂上的某個位置留有的痕跡——年時留下的牙印,經年過後還刻在那個人的上。
以的力氣也堵不住來人,索鬆開手放他進來,簡寧後退半步,皮笑不笑地看著來人道:「姐夫,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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