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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盜妃:側妃不承歡》 第一百一十二章悠悠生死

 這樣迷迷糊糊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有一日,瑟瑟終覺得自己不再飄飄忽忽,無邊的黑暗中,傳來一片平和的亮不由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影朦朧,約聽到一個歡欣雀躍的聲音道:“醒了,醒了!快去告訴公子。”

 瑟瑟張了張,卻只能發出吐氣之聲,眼皮有些沉重,重新閉上了眼睛。到有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抓住了的手腕,似乎有人在為診脈。

 再次陷到昏迷當中。

 再次醒來,眼前不再一片迷蒙,一張笑臉出現在眼前,“姑娘,你終于醒了啊,?”

 瑟瑟腦中有一瞬空白,繼而往事風馳電掣襲來,讓痛徹心扉。

 瞧著眼前這張笑瞇瞇的臉,這是個小姑娘,十二三歲的年紀。梳著雙鬟,看樣子卻不像是丫鬟,眸清澈純凈。

 瑟瑟向小腹,輕聲道:“我的孩子”的孩子,一定是沒有了吧。

 小姑娘眨了眨眼,笑道:“你的孩子好著呢,孟郎中說,你能活下來,當真是奇跡。他說你吃了保命和安胎的奇藥。”

 瑟瑟聞言,心中稍微松了松,向腹部。

 的骨,終究還是保留了下來。想必是及時吃了云輕狂那些保胎藥還有保命的藥丸,和孩子這兩條命,才得以存活下來。

 失去了所有,所幸,的孩子還在。

 著腹部:寶寶,娘會帶著你去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平平靜靜地生活,從此以后,便只有我們相依為命了。

 瑟瑟發現置是一間小屋,屋陳設陋簡單。很顯然,這是一個很貧困的家庭。記得,當時似乎是一個藍男子救了,只是,沒看清他生的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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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瑟瑟低聲問道。

 “我沉魚,大家都我魚兒,這些天,都是我和我娘照顧你的哦。”沉魚笑嘻嘻地說道。

 瑟瑟想起初醒時,就是這道聲音說道:“醒了醒了,快去告訴公子。”遂問道:“你說的那位公子呢?”

 沉魚眸忽閃了一瞬,“哪里有什麼公子,姑娘怎麼記得有公子呢?”

 “是誰救了我?”瑟瑟問道。

 “是我爹啊,他到河邊鑿冰捕魚,恰巧看到姑娘昏迷在冰上,便將姑娘救了回來,我爹可稱不上公子。姑娘躺著,我去熬藥去,姑娘的子虛,要好好養著。”

 沉魚說完,蹦跳著出去了。

 瑟瑟蹙眉,當時迷迷糊糊的,莫非是自己聽錯了?沒有什麼公子?

 不一會兒,一個村婦走了進來,著樸素,笑容可掬,自稱田氏。

 瑟瑟從口中得知,這是一個小漁村,地南月國中部,已然遠離了墨城,但是,距離都城緋城卻也不近。他們一家三口,靠打漁、打獵為生。

 瑟瑟聽了田氏所說,知曉沉魚的爹爹是從村旁的小河邊發現的。難道是那個救之人,將丟到了這里的冰上,又被沉魚一家救了回來?

 瑟瑟凝眉不解,便也不再追究,只是細心養傷。倒也沒染風寒,只是口那一掌,拍得五臟損,必須多服用藥

 在小村莊一住三個月,待到瑟瑟子大好,已然是第二年春暖花開之時。

 一日晚間,瑟瑟來到田氏房,笑語道:“田大嬸,這些日子,多謝大嬸相救,這才讓我撿了一條命。大恩不言謝,若是大嬸日后有相求之,我一定盡全力相助。我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唯有這發簪,贈與大嬸吧。這些日子,我在此打擾,也花了大嬸不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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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瑟從發髻上拔下來一發簪,遞了過去。平日里很用首飾,這發簪,也是僅有的妝飾了。

 田大嬸笑著道:“姑娘,不必客氣,這個發簪我實在不能收。姑娘今日說這話,是要離開嗎?”

 瑟瑟點點頭,“我子早就大好了,只是因為天寒,趕路辛苦。此時春暖花開,再不能留了。”

 田氏起,將發簪重新別到瑟瑟發髻上,笑語道:“這個發簪姑娘收回去。我只求姑娘一件事,我一看就知姑娘是貴家之人,能否將魚兒帶走。這孩子聰明伶俐,隨了我們夫婦,也是苦,只盼能跟著姑娘,能夠見識些世面。”

 瑟瑟凝眉,“田大嬸,外面不比村里,可是兇險,魚兒會吃苦的。你們就這一個孩子,舍得嗎?”

 田氏連連點頭,執意要沉魚隨了瑟瑟。而沉魚,雖然對爹娘不舍,卻也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也執意要隨了瑟瑟。

 瑟瑟無奈,只得答應了。翌日一早,便攜了沉魚,出了小村,向緋城而去。

 瑟瑟和沉魚一路向南,起初路上還見殘雪,越往南走,積雪愈,唯見草木蔥蘢。冰雪,雖然摧毀了無數草木,卻又在滋養著草木的新生。

 瑟瑟裝扮書生模樣,懷胎已四月有余,腹部微隆,穿了寬大的衫,總算是遮掩住了。若是再過一月,扮書生便不適宜了。臉上,瑟瑟戴了風暖送的人皮面,早已和之前的面貌不同。如若不是面對面,距離極近地說話,很難發現是戴著面的。

 沉魚扮相貌清秀,但偏黑,扮,倒也極像。

 每年此時,京師都有一場春闈。路上,不時遇見趕考的書生,們二人夾雜其中,看上去極其自然,一點兒也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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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行來,瑟瑟已將上首飾變賣殆盡,上僅余紋銀五兩了。不過,好在已經到了京師,瑟瑟尋了一便宜的客棧住下。

 此番進京,只想去看一眼爹爹,便轉道東海,這一世,不打算再回南月。

 瑟瑟沒有直接到定安侯府,而是先住到了客棧,打算用完晚膳,再到府悄悄探爹爹。

 在客棧大廳用晚膳,約聽到客人都在議論什麼事。瑟瑟凝神一聽,心底涌起無邊無垠的冷意。囑咐沉魚在客棧待著,自己出了客棧,運起輕功,向侯府而去。

 弦月當空,月華如練。清冷的月灑在地上,出一種沁人骨髓的冷。瑟瑟心頭卻是更冷,方才從客棧人們的議論中得知,定安侯江雁蓄意謀害皇帝,不日前在牢中畏罪自殺。

 瑟瑟心中,對爹爹原本是恨的。此時回京,也不過是想暗中看他一眼,并未想和他見面。可是,聽聞這個噩耗,心中還是痛極。

 江雁怎會蓄意刺殺皇帝?他對皇帝忠心耿耿,戎馬半生,了多苦難。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嗎?聽人議論,那刺殺皇帝的刺客是爹爹的部下,刺殺不被擒后,便代是爹爹指使,然后江雁便自盡亡了。

 事已經死無對證,而此時,也本沒有能力去追查。但是,這件事,早晚會查清楚的。

 定安侯府,朱紅的大門關閉,門上著大大的封條,夜風灌來,吹得封條簌簌作響。

 瑟瑟從慣常出府的后墻翻墻而,下人們都已遣散干凈,整座侯府靜悄悄的,無人打掃,一片蕭條狼藉,再沒了昔日的繁榮與熱鬧。

 最后的一個眷也沒有了,自此后,這世間,只有形單影只了。

 據說,爹爹自殺是璿王前去探監時發現的。沒想到,夜無煙這麼快從邊關趕到了緋城,在緋城再也待不下去了。

 帶了沉魚,就要去東海。其間,聯絡到了北斗和南星,這兩人也執意要隨瑟瑟前去。

 幾個人,駕著小船,搖向茫茫滄海。

 自此后,不再是侯府的千金江瑟瑟,只是茫茫滄海上的一名海盜。

 驀然回首,紅塵一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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