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變化快的不像話。
而自己,恰恰也是這麼糾結。
想要不想離婚,但是又怕袁軍真的害了,如果是以前,是對這個人十拿九穩的。覺得自己可以把這個男人拿住的,但是現在,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瘋子,讓人十分的捉不。
他有些發瘋,這又讓蘇盼弟怕極了。
不想丟了命。
就在這樣的反復糾纏間,離婚已經辦好了。
袁軍這才放開蘇盼弟,蘇盼弟一下子癱在地,袁軍冷漠:“家里的任何東西,都跟你沒有關系了。你不要在登門了。”
“我自己的服……”
袁軍冷漠的笑:“你的服?你昨天拿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你還拿走了家里的所有細糧,剩的一點點油,你都帶走了。你還想拿走什麼?蘇盼弟,你拿走的以前足夠你買服了!不要再登門,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想在看見你,我也不想孩子看見你。我們以后都會當沒有你這個人,你樂意干什麼臟的臭的事兒,我們都不想知道。你滾!”
袁軍毫沒有瞞蘇盼弟做的這些事,他也知道,這些事本就瞞不下去,別說在屠宰場就不止一個人看見,就說在娘家那邊,看到的人也絕對不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瞞什麼了。
其實,袁軍真是恨極了,他其實昨晚都想直接找公安的,還是對方的家人的攔住了他。對方雖然是屠宰場的一把手,但是卻不是個糊涂的,也不是個護短的。
那邊也是一樣很氣憤的。
不過在關鍵時刻,卻攔住了袁軍,因為,這對狗男再不好也不能坐牢。
如果坐牢,那麼以后會影響孩子的政審的,他家有孩子,那邊也有孩子。他們都是為了孩子。
蘇盼弟癱在地上沒,袁軍已經出了門,他看到了站在一邊兒的趙桂花和王招娣,尋思了一下,袁軍上前,沖著趙桂花鞠了個躬。
他抬頭,說:“大娘,我謝謝你一直跟著我,我知道,你是怕我沖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兒。”人家跟他無親無故,這樣做是好意,他不是不知道好賴的。
趙桂花趕擺手,說:“你這一宿沒回家,趕回家看看孩子吧,有些事兒,好好跟孩子說。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袁軍:“我知道。”
別看他打人的時候暴躁的恐怖,但是這個時候卻又落寞的不像話,背影十分的蕭瑟。說到底,他也無非是一個害者。如果不是怒極了,他是做不出這種事兒的。
趙桂花看著這人的背影,也跟著嘆了口氣、
說:“咱們回去吧,回去之后看看況。”
這一次的事,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就混過去了。不過到底要怎麼樣,還真是不好說的。趙桂花領著王招娣拔就走。蘇盼弟:“趙大媽,你等等我,你扶我一下。”
被拖拽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趙桂花回頭看一眼,見一狼狽。
原本好好一個人,現在鼻青臉腫,紅子糟糟的,像是一個鬼,手里著一個離婚證。
趙桂花深吸一口氣,說:“你說你圖什麼。”
沒上前扶人,只是搖搖頭,拉著王招娣走人。
王招娣小聲問:“我們不管嗎?”
趙桂花:“大白天的也不會怎麼樣,我們走我們的。”
其實,這也就是趙桂花這樣的熱心腸老大媽,即便是重生了也是老大媽的個,要是換了個年輕人,人家才不管這些事兒。吃力不討好。
跟著摻和得不到什麼,說不定還惹了一腥。
也就是這個歲數的婦,多都有點熱心腸。
不過趙桂花覺得自己跟過來確定了袁軍沒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心里也就放心下來了。
說:“走,咱們也走久了,我們坐公車回去。”
王招娣小聲:“我沒帶錢。”
趙桂花笑了:“我請你。”
王招娣咬咬牙,有點不好意思,趙桂花:“走了。”
兩人沒在管蘇盼弟,一起坐車回家,這個時候是半上午,車上還有空座呢。王招娣撐著下,說:“我其實一點也不懂。”
“嗯?”
王招娣輕聲:“明明日子已經很好了,為什麼還不滿足呢。這城里的生活,已經比我們農民好很多很多了。”
趙桂花知道這個時候農民苦,這可不是幾十年后,有些農村比城里富裕,現在農村就是比較難的。不如城里過的舒坦。更不要說王招娣這樣孩子扎堆兒的貧窮家庭了。
看著王招娣迷茫的眼睛,說:“不知足,他們不知足。”
趙桂花語重心長:“誰都想過好日子,我也想、你也想,大家都想。但是做人得有自己的底線。努力過好日子是應該的,但是不能沒有底線的來。更得有自己的想法,不能隨隨便便的就相信別人的話,你得學會分辨,那些話是對的,那些話是錯的。有些錯誤的觀點,本就不用聽的。”
王招娣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趙桂花笑了出來,說:“到了。”
王招娣:“呀。”
兩個人一起回家,難得的,眼看快到了,遇上竟然遇見了胡慧慧,趙桂花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胡慧慧八月住滿了一個月,就搬走了。這突然回來,倒是讓人驚訝。
胡慧慧并不是一個人,同時還領了好幾個,一個個都帶著紅袖箍呢,就連胡慧慧也是這樣。
聽到聲音,側頭說:“是趙大媽啊,我換工作了,過來辦正事兒。”
側了側胳膊,讓看到自己胳膊。
同時也觀察趙桂花的表。
趙桂花抿抿:“這好,你倒是能耐。”
胡慧慧輕聲笑了一下,原本想的是立刻就能查到珠寶的下落,所以才瞞份,但是眼看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反正早晚大家都會知道,那不如提前說出來,個份,正好也看看大家的反應。
趙桂花這反應,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趙桂花顯然關注點不在的份上。
說:“你這是……你該不會是要去我們院兒吧?”
一聽這話,胡慧慧苦笑一下,說:“我就是要去你們大院兒,我們接到舉報,你們大院兒有人搞男關系,還有不正之風。”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蘇家的事兒。
趙桂花也曉得這些事兒都瞞不住的,也不曉得說什麼,只是說:“你們先走吧,不過我們院兒應該也通知街道了。”
胡慧慧:“我過去看看。”
與趙桂花邊走邊說:“趙大媽,你在院里住了恨久了吧?”
趙桂花點頭:“很久了,我家三個孩子,都是在這個大院兒出生的呢。”
胡慧慧:“那可是有年頭兒了。”
“可不是,解放前我就住這兒了,那時候我家爺們就在機械廠干活兒,機械廠給安排的地兒,按月租金。后來解放了,機械廠收歸國有,這一片兒都劃給工人了,我們家也沒搬家,還是在這兒。不過不用租金了,房子分給我們了。”
“那蘇大媽呢?也是那個時候就住過來的嗎?”
趙桂花:“比我早,歲數比我大啊,結婚也比我早,他家大閨蘇招娣都三十八了。我家大小子志遠才二十八。他家小兒子都比我家老大大好幾歲呢。我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院里的媳婦兒了。”
“那您知道是哪里人嗎?是四九城本地人?”
趙桂花:“這個還真不是,我聽說是逃荒過來的,然后嫁給了蘇老大哥。”
“逃荒?”
趙桂花點頭:“說是這麼說的,不過不曉得是從哪兒過來的。平時也沒聽提過。”
趙桂花琢磨胡慧慧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但是突然又想到,胡慧慧問這個,是懷疑蘇大媽的份?想到這一出兒,再次看向了胡慧慧,心道這個丫頭還真是有點東西。
這不提的時候誰也不往這方面想,但是胡慧慧這麼一提,趙桂花都覺得,蘇大媽什麼來頭啊。這怎麼竟是干這種下三濫的事兒啊。要知道這都解放多年了。
正常況下誰因為過的難一點就想干這個啊。
這人吧,是有點不對。
這麼想著,趙桂花也有點看不了。
趙桂花走慢了幾步,胡慧慧看思考的樣子,也沒等人,率先的進了院子,倒是也巧,此時街道的王主任還有張主任都在他們可真是愁的兒的。
你說這麼就有這種事兒呢。
“你是……”
“你們好,我是某委會安排過來調查這次舉報的事的。”
王大媽:“……”
驚呆的看著胡慧慧,沒想到胡慧慧這才離開幾天,竟然就混的這麼好了?都能帶頭過來了,肯定是混的好了啊。可是吧……這次惹事兒的,是表姐一家啊。
王大媽抿抿:“這家……”
指了一下,胡慧慧:“我知道,是我表姐一家,雖然這是我表姐家,但是我也是一視同仁的。我們做工作都是公私分明,你們幾個,把人都給我揪出來。”
王大媽:“只有蘇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這街道過來調查,開門還不開。”
解釋:“王香秀去醫院照顧孩子了,金來銀來還在醫院,銅來倒是沒傷,但是也跟在那邊。”
胡慧慧:“慣的,直接踹開!”
幾人立刻上前,咣咣的幾腳,這門就嘎吱一聲開了。
“帶走調查!”
街道幾位是真的松了一口氣,他們是不得有人接手。
不然這還這不好理。
這不是他們想要推諉。
而是這個事兒吧。太了。
而且說一千道一萬,沒有證據的,他們街道真的不樂意惹這個麻煩。主要是理了大人,孩子沒法兒理啊,這孩子能往哪兒扔?要是正常的孩子,還能送到什麼孤兒院。
可是問題是,他家蘇金來重傷,蘇銀來還沒離生命危險。
這不能不治療吧?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們不好理。
不管是公安部門,還是接到舉報的這個某委會,都比他們師出有名啊。
所以街道幾位其實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
蘇大媽很快被拽了出來,蘇大媽沒想到胡慧慧竟然帶頭,震驚的不行,:“胡慧慧,你快點放了我,咱們兩家是親戚,你就這樣對我?”
胡慧慧:“你攀關系。”
說:“公是公,私是私,我們一表三千里的關系,你也不過是我表姐的婆婆。別自以為是多親近的親戚關系。再說就算是親戚,我也是實事求是,一碼歸一碼。我不是那種徇私的人。”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你忘了你在我家吃喝住,我家可都是收留你了,你不能這樣翻臉無啊。”
這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胡慧慧冷笑:“我花了錢的。”
可不像是其他人吵架那樣大吵大鬧,只是叮囑邊的人:“把先帶回去,另外安排幾個人去找一下王香秀還有其他的人。”
按理說,這些事兒他們是不管的。
這種事兒沒啥油水兒,再說這本來就是派出所的活兒。
但是不知道哪個玩意兒,瞎咳咳舉,找到他們這兒了。
這當領導的一瞅,呦吼,還有屠宰場二把手的事兒?那敢兒好,這不占點便宜都不。這不,他們就摻和進來了。作為蘇家的親戚,胡慧慧就被未婚夫安排來了。
鄭副主任,那可是馬上就要做鄭主任的人了。
不過鄭副主任還真是服氣胡慧慧這個表姐一家子,這家子是真強啊,有那麼點一二三四的運勢,這不,干廢了一個蔡副主任,這又干廢了一個屠宰場的二把手。
這是妥妥的男人殺手。
這種事兒再多兩次,四九城的各種小領導都能老實不。
媽的,這玄學的事兒,大家上不信,心里可不見得不信的。
保不齊,這個王香秀還真是有點克夫的運道。
所以鄭副主任是并不接這個娘們,生怕被的運勢沾染了,全權給了自己未婚妻。不得不說,胡慧慧還是有點能力的。而且也是自己人,信得過。
胡慧慧對蘇大媽一點也不客氣,聽著這老太太哭哭啼啼的,直接說:“你們把堵上啊,這麼抓心撓肝的,聽著都滲人。”
“就一個,閨不在,兒媳婦兒也不在。”
“閨呢?”
“大概是回自己家了?我們安排人去找一下……”
趙桂花猶豫了一下,說:“應該一會兒會回來,離婚了。”
“啊!”
大家都驚訝了,沒想到蘇盼弟真的離婚了,雖然昨天那個架勢,看起來就必須要離婚,但看起來歸看起來,這年頭又有幾個實際上真的離婚的人呢?
真是一年都不見幾個的。
所以大家也沒說真的相信了。
可是不曾想,竟然真離了,而且這麼快。
“先把蘇大媽帶走,我帶兩個人留下等閨。”
雖然蘇大媽被帶走了,但是胡慧慧倒是沒走,主跟王大媽閑話家常,說:“王大媽,雖然我現在換了工作,但是您還是跟以前一樣,咱不用太客氣。”
王大媽尷尬的笑笑。
這能一樣嗎?
說:“咱說一說蘇大媽吧。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可得給我說一說。”
帶著笑容,聲:“你們不說,其實別人也會說,總不能所有人都不說,你說對吧?”
王大媽:“不是我們說不說,是我們就沒懂,昨天就是打一團。”
胡慧慧挑眉:“那咱有多說多?”
其實知道一些了,又主問:“我聽說蘇大媽還是逃荒來的,是從哪兒逃荒來的啊?”
胡慧慧為什麼一直追問這個,就是因為跟大院兒里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不一樣,到底是跟著那些人轉悠久了,還是有點靈敏的。就是覺得,蘇大媽一開始就能想到這個損招兒掙錢,就不像是什麼正經的出。
表姐那邊,屠宰場那邊如果能通好了,可能這事兒會算了,正常況下,他們雖然在外面風評不好,也不是那種閑著沒事兒干的。
他們去資本家家里可是有油水的。
他們無緣無故的摻和這個屁事兒可沒有,所以要說真的就要針對王香秀那肯定沒有。他們也會考慮,這家子不能人都沒了,不然他家在醫院的孩子沒法兒理。
不管怎樣都要考慮實際況。
這是真的。
但是這個蘇大媽,胡慧慧還是想挖一挖的,這要是挖出個一二三,那麼也是的功勞。
就是覺得表姐這個婆婆的份有點病,不像是什麼正經人。不過也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想要在往前挖,總歸不容易的。主找王大媽聊,也住了周大媽一干歲數大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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