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兒?傅知寧疑抬頭,猝不及防與百里溪對視時,眼底還殘留著先前沒褪去的恐懼。
百里溪的手還捂著的,的在他掌心挲,他眼眸微,默默松開了。
傅知寧松一口氣,剛想問吳小姐來了他們有什麼可躲的,就聽到外頭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小姐你放心,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絕不讓你嫁給他。”
傅知寧:“……”知道為何要躲了。
“你不讓我嫁又有什麼用?”吳芳兒聲音哽咽,卻依然有些冷淡,“今日一過這樁婚事就算是定了,三個月之后我便要親,大局已定,就這樣吧。”
“那怎麼行!你若喜歡他,我定不會說半個不字,可你明明不喜歡!”男子有些急了,勉強能聽出幾分英氣,“不如你跟我走吧,我攢了些銀錢,足夠買一片宅子,日后雖不能給你大富大貴的生活,至能保你后半生無憂。”
傅知寧顯然沒想到這人如此大膽,竟敢教唆吳家千金逃婚,震驚之余忘了自己眼下境,甚至因為被百里溪桎梏得太累,不自覺地靠著他,將全重量往他上了些。
個子不算低,可在百里溪跟前卻有些不夠看,即便站在一小塊石頭上,臉頰也只到他的肩膀。假山外男還在說什麼,傅知寧太過專注,全然沒發現自己半邊子徹底倚進他懷中,一張不大的臉也枕在他胳膊上。
百里溪垂著眼眸,搭在后背的手略微了。
“小姐……”
“什麼都不必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眼下你過來,也是為了跟你要回荷包……我到底要嫁人了,那荷包你留著恐怕對我名聲有礙,你若真為我好,便將東西還我。”
吳芳兒話音一落,外頭頓時陷一片安靜。傅知寧咽了下口水,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此刻與百里溪的姿勢有多不妥——
就差在他上了。
……這要是再些,只怕就要到某個不能的部位了。傅知寧后背一僵,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試圖循序漸進地站遠一些。
于是百里溪便看到,小心翼翼往后挪,一步兩步如同掩耳盜鈴的貓兒,只要不往他這兒看,就覺得他全然發現不了。
傅知寧‘順利’逃開,百里溪也松開了搭在上的手,兩人總算有了一步之遙。
……然后似乎更尷尬了,假山隙狹小,退一步便抵住了石頭,且只顧著保持距離,卻沒想過保持距離后,一個不小心就能對視上。
外面一對有人還在最后的生離死別,他們兩個在假山后面面相覷,即便短暫的錯開視線,也很快又對上。相比于傅知寧的窘迫,百里溪的眼眸里不見半點緒,如一汪不可見底的深泉,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一想到他這般淡定,卻在每個初一十五出現在房中,傅知寧更局促了。
反復幾次后,傅知寧只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呼吸也越來越不穩,恨不得破罐子破摔,直接出去算了,也總好過在這里與百里溪四目相對。
可惜剛一生出這種想法,假山外的小年輕們便突然糾纏起來,約間還傳來一陣輕微的……
傅知寧并非不經人事,很快便聽出是齒糾纏的聲響。
……這這這吳小姐如此冷淡守禮,竟也有這般大膽的時候?傅知寧呼吸一窒,剛要探出頭瞧瞧是不是被人強迫,一雙大手便捂上了的耳朵。
冰涼的近,傅知寧愣了愣,抬頭便對上一雙不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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