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道:“可是,永寧侯府那邊……”
陸錦瑤是永寧侯府的兒媳,會不會不太好。
陸錦瑤道:“這你大可放心,我請示過夫人,夫人允了。”
縱使把顧見山趕出去了,但鄭氏還是于心不忍,畢竟是親兒子,關系能斷脈斷的了嗎?如今,整個侯府,也就和姜棠有聯系了,若是連都不過來,那才是真的半點都見不到。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陸錦瑤去問的時候鄭氏坐在窗前看花,說明來意之后鄭氏低著頭道:“你向來同關系好,如今又一塊兒做生意,你去就去吧,但別和你父親說,他聽不得這個。”
鄭氏說的也沒錯,下令不讓見顧見山,可陸錦瑤本來就和姜棠關系好,那又該怎麼說?難不生意也不做了,以后一拍兩散。
依陸錦瑤看,鄭氏心疼兒子,哪怕躲著永寧侯,也會想看子親。
至于別人怎麼說,有那麼重要嗎。
顧見山都已經離開永寧侯府了,還想怎麼著,難不還要把人死。
眼下最要的事就是兩人的婚事,陸錦瑤就算惹了永寧侯不快,也不外乎被個足,但等他氣消了,也會想法子見兒子。
陸錦瑤拍了拍姜棠的手,“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也是夫人的意思。”
姜棠眼中有疚,“若非因為我,也不會鬧這樣。”
雖然顧見山說是為了他自己,可若不是,又怎麼會離侯府。書中對顧見山描寫不多,他人一直在西北,哪怕后來兩位皇子爭儲,也不敢影響西北軍。
只不過那個時候朝還尚未拿下涼城,顧見風影響,永寧侯府消沉好一陣,那時鄭氏似乎是病了,是陸錦瑤支撐起侯府,而后新皇即位,顧見山仍然在西北。
顧見山如今離開永寧侯府,可其他幾房逃不掉。
姜棠想提醒,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是開吃食鋪子的小生意人,去哪兒聽到這種消息,借口顧見山和說的?還是鋪子里的客人不小心說出來的,無論哪個說法都解釋不清。
更何況,是因為長房出事,顧見舟才得以繼承侯府。姜棠不盼著顧見風出事就,可這事本就是因韓氏而起,依韓氏做過的那些事,姜棠心沒那麼豁達,還做不到提醒韓氏避禍。
陸錦瑤知道姜棠心里不好,安道:“這事我也不好說,不過,既然決定在一起,就一同把日子過好了。這場他拼盡全力換來的親事,千萬別讓它了別人眼里的笑話。”
姜棠點了點頭,“我知道。”
陸錦瑤握住姜棠的手,“這婚事慢慢籌備,再等幾日婚期定下來,其他幾房也該知道此事了。還有宴幾堂的姑娘們,無論們說什麼,你都得坦然面對。”
那日永寧侯把各房的人到一起,直說顧見山為了一個子,卻并未說是誰。但這事瞞不住,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姜棠既然答應婚事,也該考慮過這些事。
而以韓氏的子,怕是又得生一陣子氣。
而平侯府那邊,母親那里怕是也有說道,不過,顧見山已經離開侯府了,怎麼說都不到母親做主,不過是說兩句的事。
陸錦
瑤道:“你同安郡主好,曾經你還救過燕小娘子,親都能給下帖子。這事早說比晚說好,燕小娘子好像也要定親了。”
燕茗雙現在子越發沉穩,有些時候更像的母親,也越來越有世家貴的樣子。
不過,陸錦瑤還是喜歡以前哪個活潑可,說笑鬧的小娘子,現在的,好像把自己安在了一個框里。
其他人就是火鍋鋪子的客人,錢大人等人的家眷,也能請過來。
定親那日不必宴客,自家人熱鬧熱鬧就行了,親那日人多一點才好。
陸錦瑤想的周到,能想的人都想到了。
姜棠道:“陸姐姐,那我等定親之后就下帖子。”
陸錦瑤:“親這事急不得,定親之后還要準備嫁妝,端看男方給的聘禮有多。不過你是一個人,聘禮除了出嫁那日抬過去的,其余都得帶過去。”
按照每月給的火鍋店分,陸錦瑤也能估算出姜棠現在攢下多錢了。
也得兩千多兩了,畢竟還有錦棠居的分在。
雖然比不上世家家底厚,可兩個人過日子,丫鬟小廝又,只需人走,花銷算是極的,足夠兩人過得不錯了。
更何況,鋪子以后一直賺錢的。
陸錦瑤是沒料到火鍋鋪子每月能賺這麼多,當初給了二百兩銀子,拿的是三利潤,但鋪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陸錦瑤從沒管過。
特別省心,去了個拿銀子的。
也只是在昭哥兒大些了,能參加宴會,有時會請人去姜氏火鍋店吃個飯,對外就說這是妹妹的生意。
至于后來那些人有沒有再去吃,陸錦瑤就不知道了。
四月份拿了一百零二兩銀子的分,火鍋店是十一月底開的,到現在快五個月了,陸錦瑤投進去的錢早就回本了,現在還多拿了三百多兩銀子。
賺的最多的時候是臘月,那會兒生意最好,吃鍋子的人特別多。
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吃鍋子了。
但狀元煲名聲響亮,再加上豆腐煲價錢便宜,客人奇多。想來姜棠也是聰明,想出來這麼個法子,讓生意蒸蒸日上。
錦棠居如今又多了間鋪子,張掌柜趕月底回京一趟,給陸錦瑤送賬本和銀錢。
生意還湊活,剛開的鋪子,生意再好也好不到哪兒去,能賺錢就是好的。
按照陸錦瑤的吩咐,每月多一樣新點心,只是如今賣的還是以買方子的點心為主,所以新鋪子給姜棠的分不多。但盛京兩間鋪子,每月分還是不的。
現在又添了各種果醬的蛋糕面包,賣的很是不錯。
錦棠居兩間鋪子每月利潤就有兩千多兩,其中幾樣點心先給姜棠分,然后再按□□和顧見山分。
鋪子開了有一年了,最開始生意一般,如今越來越好,給顧見山送去的銀子,加起來也有五千多兩了。
鋪子租期到頭,陸錦瑤又續了一年。
顧見山只是開始的時候給了五百兩銀子,現在早就把這五百兩賺回來了。若是日后兩人親,是一家人,到時分就直接給姜棠,陸錦瑤對此是樂見其的。
這樣鋪子的利潤,和姜棠差不多一人五。
再加上姜棠的小吃攤,親前還能攢下不銀子,這樣算下來,嫁妝不。
說起親的事,姜棠還是不好意思,自己又沒經驗,萬事只能托陸錦瑤來,“我聽陸姐姐的。”
陸錦瑤道:“也別聽我的,這是大事,我只幫著拿主意,真正做主意的得是你自己。”
姜棠點了點頭,“可是無論如何,都得謝謝你。”
陸錦瑤如今有了昭哥兒,能為考慮到這個份上已是不易。
陸錦瑤是覺得兩人走到現在不容易,顧見山離開侯府,屬于他的那份家產給了大房,陸錦瑤對此沒有意見,畢竟長房未來繼承爵位,本來顧見山就離開侯府,婆婆和公爹在氣頭上,若是因為家產鬧一場,更給侯府添麻煩。
只不過,覺得大房有些奇怪。
按理說顧見山離開侯府,影響最小的就是長房,韓氏從前可沒見多照顧這位小叔子,這回卻比誰都傷心。
而且今早見的時候,邊長了一個那麼大燎泡……
今早陸錦瑤請安正見韓氏了,鄭氏對長媳的態度也是淡淡的,這態度也令人琢磨不,就好像,在鄭氏心里做錯事的不是顧見山,而是韓氏。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婆母這會兒心不好,可跟說話時又不像韓氏在時那樣。
不僅如此,韓氏穿打扮也不像前陣子那麼華麗了,只道是花開過季,可春裳能過季,首飾也會過季嗎,如今上可是半點華麗的簪子首飾都沒有了。
陸錦瑤記著,以前韓氏的裳可是繡了銀線的。
這兩廂比較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只是陸錦瑤說不出來。
但陸錦瑤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打算問問娘家人,朝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錦瑤道:“沒什麼好謝的,就是便宜長房了。”
一多的家產,可不呢。
姜棠聽著心里不太好,只試探著道:“安郡主提醒過我鋪子里客人多,要小心,是不是朝中出什麼事了?”
陸錦瑤搖了搖頭:“皇上年邁,幾位皇子都長了,皇家不比侯府,爭得是皇位。里面的水太深,我也不怎麼清楚。”
顧見舟在的時候還能說說朝中的事,顧見舟不在,陸錦瑤直接兩眼瞎。
姜棠:“那是要小心點,這稍有不慎,害的可是一家人。”
陸錦瑤卻沒往心里去,公爹嚴訓,不可參與黨派之爭,而顧見山又是武將,家中幾個兄弟都知道。就算眼下不是侯府一份子,也不敢在這事上犯糊涂。
也得給顧見舟寫封信,告訴他家里的事。
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長寧侯夫人那邊我去說,你就不用費心了。”
姜棠點了點頭,“陸姐姐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陸錦瑤這廂準備去長寧侯府一趟,作為姜棠的姐姐來商量婚事。
婚事敲定要請人來算日子合八字,這樣不不慢地商定著,幾日后,日子可算是定下了,就在月底的二十六日,長寧侯夫人會以顧見山長輩的份帶著人登門提親。
離現在還有七日,足夠準備地妥妥當當了。
三書六聘,提親之后再找人定婚期,在這期間,兩人就是未婚夫妻,同攜出門也是過了明路的,不會有人說道。
婚期定下來之后,陸錦瑤請安的時候和鄭氏提了一,鄭氏一陣恍惚,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喜意,又迅速地下。
“咳,咳……你同關系好,這親事是子一輩子的大事,當初還照顧過我,于于理我也得添點東西。”鄭氏用帕子著角,“這樣,你過去的時候幫我捎帶點東西。”
還有好幾日,仔細想想要準備些什麼。
陸錦瑤愣了愣,“可父親那邊……”
鄭氏神復雜,由傷心轉為惱怒,其中還夾雜著幾不悅,“我自己的嫁妝還不到他做主,他不要兒子了,我也不要了嗎。”
鄭氏這樣做戲也是無可奈何,侯府現在踩在刀尖上,行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陸錦瑤點了點頭,“那自然不行,如今昭哥兒已經能咿咿呀呀地吐字了,日后若是遇見心儀之人,兒媳就算不滿意,可子深,也會由著他。而且,不是兒媳偏駁,姜棠并不比別人差什麼,若真說差,只是差在有一雙不疼的爹娘。”
鄭氏委婉道:“可這家世,便是最重要的。”
陸錦瑤見勸不,也不再勸,興許到了鄭氏這樣的年紀,也會這樣想。
畢竟鄭氏不止有顧見山一個兒子。
很快,鄭氏就不再關心姜棠,轉而問起了昭哥兒和顧見舟。
陸錦瑤一一答了:“昭哥兒長胖了不,母親這陣子忙,有日子沒見昭哥兒了,明兒我抱他到正院給您請安。見舟那邊還是上次寫的信,信中說一切都好,就是不知何時能回來。”
去年治水,已初見效,只是長年累月積下的事,也不是幾個月就能好的。
顧見舟還得在滇南待上一陣。
鄭氏點了點頭,眼中有些喜,“也好,明兒我去看昭哥兒吧,他還小,現在都有蚊蟲了,還是在宴幾堂穩妥。”
顧見舟留在滇南也正好,子離開侯府了,顧見舟的能力越大,越不會出事。
陸錦瑤應了聲是,這邊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正院。
只不過這次沒有遇見韓氏。
顧見山雖不在侯府,可仍是朝中重臣,漸漸地,要和姜棠訂親的事傳到眾人耳中。
雖然很多人不知姜棠是何許人,但礙不住還有不人知道。
姓甚名誰,家住何,又是哪家的小娘子,很容易就能打聽清楚。
可知道姜棠是誰之后,眼中見地迷茫,原來是永寧侯府的丫鬟?這未免也太荒唐了。
也有曾見過姜棠的夫人,中肯地說道:“那位小娘子雖出不好,但待人接不必世家出的小娘子差,姿容更是一絕,如今經營著自己的生意,及笄禮我還去過,的確不同凡響。”
韓氏知道此事之后久久沒能回神,更是掐了自己的手臂,但傳來的覺是真真切切的疼。
姜棠還能不知道嗎,陸錦瑤的丫鬟,因為姜棠,吃了無數次的虧,因為姜棠,婆母對四房另眼相待,比對長房好了不知多。
姜棠是不是天生就克,怎麼都贖了,還能換個份回來。
顧見山要娶姜棠,這兩人肯定早就勾搭到了一起,姜棠那樣子,一看就是個狐貍
,勾搭得侯府公子為了什麼都不要了!這不是禍水是什麼!
韓氏心里又急又慌,急的是姜棠了的妯娌,就算顧見山離侯府,保不齊有一日回來,到那時候不是妯娌是什麼。
慌的是幾乎人人都知道顧見山離侯府,那秦王殿下也離知道不遠了。
這事本就瞞不住。
韓氏驚慌之余還有些慶幸,幸好顧見山是因為此事,不是別的,不然就真沒辦法代了。
只不過,顧見山回來已有些時日,到如今才傳出消息來,讓韓氏怎麼和他父親代。
等了不到半日,娘家那邊就傳信過來了,雖是信紙,可里面的字似乎能吃人,讓韓氏看的心里發慌。父親責怪為什麼早點不說,別人不知道,在侯府難道不知道嗎。
韓氏心道,難道就不能諒諒嗎,是侯府的兒媳,一旦消息傳出去,無論從哪兒聽到,婆母都說算到頭上,怎麼敢說。
再說了,這幾日好不容易和顧見風和好,韓氏怎麼敢再添。
可細想,陸錦瑤一直同姜棠好,哪怕贖都是點過頭的,陸錦瑤會不知道這事兒?
婆母知道,陸錦瑤知道,就瞞著一個。
那陸錦瑤那日還那樣言之鑿鑿。
韓氏現在想的不是別的,而是同父親商量的那些事,公婆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這樣想著,韓氏嚇出了一冷汗。
韓氏拍了拍口,可別自己嚇自己,若是知道,難道不會找?
再說,顧見山離侯府是為了姜棠,和有什麼關系。
現在得先把父親那邊應付過去才是。
韓氏寫了信過去,只是還不知道父親那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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