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回到宿舍,顧棠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就見宋姐一臉看熱鬧的笑意,道:“剛才宿管張姐來找你了,你沒出什麼事兒吧?”
顧棠住進來三天,宿舍人數從5人變5人,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可見臨時工是多麼的不穩定。
但是不管誰走誰來,先說話的都是宋姐,有人來先歡迎一下,有人走先惋惜一下,再慨兩句想留在大廠是真的不容易。
顧棠抬眼看,“能有什麼事兒,我要換宿舍了。”
跟顧棠一個車間的夏玲,今天是眼睜睜看看三級跳來著,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一聲。
不為別的,這種半遮半掩沒說為什麼的,就是故意針對宋姐的唄。
果不其然,宋姐“啊”了一聲,道:“怎麼就要換宿舍了呢?你聽我一句勸,要是早幾年,你宋姐這年紀都能當你一聲阿姨,公司不喜歡要求多的員工,領導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就行了。”
宋姐話音剛落,門又被敲響了,外頭傳來宿管張姐的聲音,“顧棠洗好了沒有?”
靠門口的同事把門拉開了,張姐一臉笑瞇瞇地進來,跟顧棠道:“你們邱主任剛才給我打電話來著,說給你換個好點的宿舍,你趕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帶你下去。”
張姐態度好得不得了,不僅僅是車間主任沒見過顧棠這種,張姐也沒見過啊。
能在私人廠子干后勤相關的活兒,多跟老板沾親帶故,張姐也是一樣。
是第一批員工,也算是陪著老板創業的人。
這七八年的時間,大家來了走走了來,有人跳槽了還回來,張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三天換宿舍——確切地說,是上工頭一天就飛了。
可不就是飛嗎?
張姐半個小時錢接到電話的時候,聽說顧棠這一天干了3個小時臨時工的活兒、4個小時普工的活兒,最后還干了1個小時練工的活兒,下意識就問:“那這一天的工資怎麼算?”
雖然公司發的是時薪,但是多數人至都是以月為單位調工資的,按照小時飛升的,顧棠還是破天荒頭一位。
車間主任直接被給問住了,他愣了兩秒,隨即大笑起來,“按照練工算!”
那張姐對態度還能不好?
“不愧是高中生,學東西也比別人快。你先慢慢收拾,不著急,我去看看隔壁幾個宿舍。”
雖然顧棠帶的東西不多,但是杵那兒看明顯是給人找不自在,張姐隨便找了個借口出來溜達了。
張姐一出去,宋姐臉上就又有了笑容,道:“我倒是看走眼了,沒想到小顧平常不顯山不水的,竟然是個高手。你能不能教教你宋姐?”
“你宋姐年紀大了,學東西有點慢,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還是臨時工,你宋姐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上學呢,你教教你宋姐?”
顧棠瞥一眼,“你來一個月了,連擰螺都學不會?”
夏玲笑了一聲,宋姐道:“咳,我也沒上過高中,知道的東西是沒你多的。”
顧棠這次沒理。
來就背了個小包,里頭三套換洗服,很快東西就收拾好了,又把公司發的鋪蓋卷一卷,剩下小東西都收到臉盆里,出來找到張姐就道:“我收拾好了。”
顧棠這次被換到了3樓,舍友只有一個人。
張姐路上跟解釋過,“其實工廠的練工子都還行,們工資高,一周有五天都在加班,沒閑工夫搞別的,不過你才來,要是給你分到個三人間去,或多或融的慢一些,我給你找個剛住進來的單人間,住著也舒服。”
練工的住宿條件比六樓要好太多了,房間要大一些,而且柜子的積也變大了一倍,每人還有個小桌子,還配了床頭燈,所有的東西都是上鎖的。
顧棠道謝,提著東西又進去了。
舍友還在加班沒回來,顧棠好好收拾了東西,想著再過兩天就可以申請一天假,出去買點東西。
先前打工賺了1200,后頭還打了10天零工,又有200多賬。
一張火車票花了800出頭,手里還有400塊。職之后,公司的各種東西發的齊備,唯一讓自己花出去的錢,就是15買了6個架。
因為架是這邊生產的,價格竟然比們那邊便宜。
收拾好了東西,顧棠再次去了員工活園地看書去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新舍友回來,兩人互通姓名,也就沒別的什麼話了。
跟同宿舍的是個25、6的孩子,眼底有淡淡的青,直接過去洗漱,回來關了燈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顧棠也躺了下來。
這個時候,按照以前來說,李花早就應該睡覺了,但是一家老小這都離開第四天了,還沒個音訊,哪兒還睡得著?
李花鎖上了院門,放了狗出來,上二樓找顧天恩說話去了。
李花敲了門進去,直接就打了個哆嗦,“天恩,你這空調也開得太冷了吧?”
顧天恩靠在床頭玩游戲機,不等他說話,李花就自己找好了理由。
“唉,不過你一個男孩子,人常說男孩子火氣旺,我年紀也大了,的確跟你不能比。”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顧天恩完全不用找理由,他嗯了一聲,“我冷了會蓋被子的。”
李花完全不提浪費電費的事兒,道:“你爸跟你姐姐應該是昨兒這個點就到南口的,怎麼到現在都沒打電話來呢?我在小賣部門口坐了一天,你爸不會把忘了要給家里報平安吧。可忘了誰都不能忘了我們天恩那。”
“你煩不煩!”顧天恩手里拿著游戲機玩得正帶勁,被李花這麼一打攪直接掛了,還得從上一個存檔點重新開始。
他索把游戲機一扔,道:“走的時候不是說了?火車肯定會晚點的,再說他們人生地不的,興許才找到歇腳的地方。也許爸累了,找到招待所就直接睡覺。”
李花嘆了口氣,“你那四個姐姐也是的,你爸睡了,們也不知道打電話回來,讓我白白心。”
顧天恩又躺了回去,道:“克妹說要給我買鞋子都沒買,等找到工作,我要兩雙鞋,我還想要個大哥大,拿出去多威風!”
李花笑呵呵地看著唯一的兒子,“讓盼娣跟思娣也給你買!還有什麼隨聽之類的,別人有的東西我們天恩也得有!”
顧天恩又開始玩游戲了。
李花在一邊繼續道:“等們賺了錢回來,咱們家就能蓋新房子了,再加上們的嫁妝——你兩三年就能結婚生兒子了,你有看上的人嗎?”
這麼一說,顧天恩又死了,“反正咱村的我都看不上,一個個沒文化,長得還不好看,穿得也土氣。”
李花又笑道:“等你去了機關,家里又有好房子,想要什麼樣的找不到?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顧天恩笑了幾聲,“長得好看的,能干活的。”
李花笑得快臉如其名了,“你放心,你四個姐姐呢,一定能幫你找到合適的。”
但是李花現在還不知道,他四個姐姐沒一個“靠得住”的。
顧招娣下午飽餐一頓,還要了兩瓶啤酒,疲憊加上有點上頭,已經沉沉地睡去了。
顧晶晶跟顧蕓蕓兩個都興地睡不著覺。
們半個月之前還是家里的乖乖,面對顧大偉的時候連個不都不敢說,誰能想到們如今不但改了名字,還逃出來了,直接把顧大偉給丟了呢?
現在想起來,這半個月的經歷好像就是一場夢,夢的開端,就是顧棠把戶口本放到們面前的時候。
“先把服裝廠都劃掉。”顧蕓蕓道。
顧晶晶拿著下午買來的招工報紙,開始一個個的挑廠子。
下午們剛回到市中心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懵的,這里人太多了,而且都行匆匆,們兩個完全是格格不。
直到旁邊報刊亭的老板道:“姑娘,來份南口地圖?你們是來打工的吧?剛下火車?我這兒還有招工報,各種信息上頭都有,你們先看看再去工廠,免得被人騙了。”
兩人買了東西回來,對視一眼一起笑了,“咱爸真的不行。”
“他才是最沒經驗的一個。”
所以等吃了晚飯,兩人一起坐在房間,對照著招工表上的信息一條條的篩選起來。
這麼一看,們才知道早上騙人那曹老弟究竟是多可惡,們爹又是多麼瞎。
這上頭明明白白的寫著各種條件,還有工資范圍,曹老弟拿來忽悠顧大偉的東西,這上頭都有。
而且那位曹老弟徹徹底底就是個騙子,這個皓普電子的工廠,印在整個招工報的第一位,這明明就是門面!
“咱們找個電子廠?劉嬸說電子廠條件最好,這兒工資已經比咱們以前好很多了。”
“嗯,不能找太小的企業,我再不去小企業。”
“太大的廠子要求肯定也高,咱們不一定能進去。”
“我想想,早上那個姓曹的帶咱們去的是城西,咱們找個城東的廠子?”
“好!”
這兩人一步步的規劃著未來,在外頭漂泊一天的顧大偉終于暈了。
火車上三天沒睡,而且一路上跑了四個兒,平均一天一個,他哪兒得了這個打擊,撐到現在才暈也是因為難以磨滅的仇恨啊。
顧大偉暈倒在路邊,立即有人把他扶了起來,拿他的包袱給他墊著頭靠著,還有人去店里拿了水給他了臉。
顧大偉這次依舊沒暈多長時間,大概十分鐘不到就又醒了過來。
一醒來顧大偉警惕地看著周圍一圈人,“你們要干什麼!”
旁邊人慢慢地跟他解釋,“你暈過去了。”
“是不是低糖了?”
“沒中暑吧?”
顧大偉慌忙把行李抱在懷里,又往自己口袋一,里頭二十幾塊錢還在,他又往腰間一,臉頓時變了。
曹老弟雖然給他把布兜又綁回去了,但是里頭有沒有東西還是能覺出來的,顧大偉顧不得許多,上一,拆開一看,“我的錢呢!我快兩千塊錢呢?你們了我的錢!”
這下圍觀群眾不樂意了,“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好心救你,怎麼就是你錢?”
顧大偉大聲道:“不為錢你們干嘛救我?你們一定是把我錢分了!”
他一邊說,一邊爬了起來,沖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老就撲了過去,想著先抓個好抓的也好說話。
旁邊小伙一腳就把他踢開了,“就該讓你死在路上!”
顧大偉這麼大喊大的,旁邊有人忽然福至心靈來了一句,“他不會是神經病吧?”
“我看像。”
好心被當驢肝肺,誰都忍不下這口氣,剛才被他嚇了一跳差點跌到的老直接道:“警察,不許讓他跑了!”
顧大偉大聲道:“警察我也不怕,明明是你們我錢!”
等民警過來,周圍人一圈一問,事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我們都不認識的,看他倒在地上可憐他才去幫他的,哪知道他這麼沒良心!”
顧大偉還在大,“我兜里兩千多塊錢呢!全都這些人去了!”
老氣不過,“我就是出來遛彎的!你說我能把錢藏到哪兒!”
還有的老頭更直接,上是背心,下是大衩子,他往前一杵,“你搜,搜出來一我給你賠一百!”
“什麼呀,你剛才還說快兩千,現在就兩千多了!警察同志,他這是訛人啊!”
民警案子辦得多了,而且這個點,圍觀的這一圈人穿的八都是汗衫睡,手里還拿著扇子小板凳,這都是附近的居民啊。
倒不是說他們完全沒有可能錢,只能是說這種可能小,而且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可能就更小了。
民警登記了幾個居民的姓名份,把顧大偉帶走了,“走,去警局說說你究竟怎麼回事兒。”
到了警局,顧大偉更加的顛三倒四了,從錢被說到他四個兒跑路。
什麼招娣可惡,了錢跑了。
克妹討厭,害他賠了120塊錢。
盼娣跟思娣不學好,連鋪蓋卷都不要,這是要天打雷劈的。
這里頭還有個問題,招娣還跑了兩次,顧大偉心里明白,但是民警不明白,越發覺得這人說話顛三倒四了。
民警聽得云里霧里的,咳嗽一聲問道:“你今天還接了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
顧大偉猶豫了一下,“說起來,還有個曹老弟也很可疑!他刻意跟我套近乎——”顧大偉眉頭皺了起來,“該不會是他……”
顧大偉也不是傻子,上錢被了,他要還覺得曹老弟是個好人,那就不僅僅是件問題了,那是他天生智商有問題。
但是讓他說出來他可能被仙人跳了,他不想,而且不敢。
這事兒說出來丟人,所以他不想。
而且他扯了人家老板娘的服,去年他們小坪村還有個小伙被定流氓罪,直接判了十年呢。
顧大偉不想坐牢,他要是坐牢了,他們家天恩的前程不就給毀了嗎?
“我想起來了,姓曹的帶我去了一家玩工廠,還帶我去了一家服裝廠,我們中午還一次吃了面!他跟那兩家工廠的人都很!那工廠老板也不是什麼好人!幫著他騙我!”
民警于是又問了,“工廠什麼名字?”
顧大偉傻眼了。
民警又問了,“你們怎麼去的?”
“公車!”
民警繼續,“多路?”
顧大偉又傻眼了。
民警:“那是去的城東還是城西?”
顧大偉:“……”
民警:“……那你還記得什麼?”
顧大偉:“他姓曹!他騙了我快三千塊錢!玩廠特別破!服裝廠倒是大的。”
民警拿著他的口供出去,說實話,現在不像后來哪兒哪兒都是監控,這會兒連坐火車都不要份證呢。
顧大偉提供的什麼線索?
這人姓曹——民警覺得這姓都不一定是真的。
這人跟他一列火車——這也找不到啊。
這人帶他去了一家不知道在哪里的破玩廠——玩廠在南口的數量常年在第三到第五之間徘徊,沒有500也有300了。
還有一家規模較大的服裝廠——服裝廠跟電子廠常年競爭數量老大,而且幾乎是不分伯仲。
這種線索,本沒法找。
而且就短短半個小時,從外頭回到警局,顧大偉丟的錢就從兩千多到了三千,這還是民警親耳聽見的,而且據居民提供的線索,他一開始說的還是快兩千。
雖然當民警的不能先為主,但是按照這個趨勢,民警也有判斷,這人里沒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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