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態度!”顧慶華大聲道, “我們跟你好好說話,你就是這麼對我們的?你對得起我們嗎?”
顧慶華雖然在他大哥面前裝得可憐,但那不過是計策而已, 顧啟明就喜歡他沒出息,這麼搞能多點好。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顧慶華站起來指著人罵,“你大伯一直勸我打你一頓, 但是我想你是個大姑娘了, 就算再不好, 也不能再打你了——”
他微微一頓, 了口氣, 繼續道:“你自己想想, 自打你上初中之后, 我是不是再沒打過你了!你要是在你大伯家里, 他不把你的打斷!”
顧棠倒是想他手的,也好讓他嘗嘗“家暴”的滋味。
“你想打我?”顧棠斜著眼睛看他, 顧慶華一開始是嚇唬,但是看見這個不吃的樣子, 火是真的上來了。
“好了!”牛月珍一看形勢不對, 忙起來把顧慶華一拉, 道:“親生的兒, 你還真的打不?”
“你也別老氣你爸!”牛月珍語重心長的勸顧棠, “當初我懷孕的時候, 查出來你一個姑娘, 你天天說要把你打掉,要不是你爸不同意,你本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你不想要我?”顧棠反問道。
牛月珍一愣,也想扇顧棠兩掌了, “是誰把你教壞的!你認識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你再這樣,媽媽要去問你的同學了!”
“同學?”顧棠冷笑一聲,“我哪里有什麼同學?我高中的時候路上跟男同學說了兩句話被你看見了,第二天你就沖到學校把人罵了一頓。”
“我大學三個室友,你天天給人發消息,哪個沒被你擾過?我沒有同學,本就沒人理我!”
牛月珍有點心慌,態度強道:“媽媽也是為你好,你們班上那些男同學,我一個都看不上!學生就是學習的,不是去早的!況且——”
顧棠繼續冷笑,“你看不上人家,人家能看上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牛月珍抬手就想扇,但是沒等出手,就被顧慶華攔住了。
“不能打臉。”顧慶華聲音里含著的告誡,打臉了出去被人看見,就該被人說閑話了。
牛月珍把手一甩,“你好好反省反省!”
顧慶華出去的時候還來了一句,“你本不知道你媽媽多你,今天還給你買了新服,還做了你最喜歡的豬蹄。這麼熱的天,你媽媽給你做豬蹄,你就是這麼回報的,我對你太失了。”
“我也對你們很失。”雖然上只有400塊,可面對這樣的環境,是完全不想姑息。
“我都22歲了,我最討厭的就是紅,我也一點都不喜歡吃豬蹄,你們都不知道?”
顧慶華還想說什麼,牛月珍把人一拉,“你現在說的是氣話,將來你要后悔的。”反手直接把門帶上了。
顧棠覺得可笑,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兩人說話,尤其是“勸誡”原主的時候,一直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
更夸張的是,這兩人的立場永遠在變,這次顧慶華在唱紅臉,下一次就換他唱白臉。就像今天晚上一樣,兩人的立場來回轉變兩次,搞得跟神分裂一樣。
原主常年抑郁,跟父母這種態度也不了干系。
還有什麼特意買的服,專門燉的豬蹄,顧棠進門的時候看見沙發上的服了,大紅的T恤,真的是正紅,什麼圖案花紋都沒有。柜里多半都是這種的服。
豬蹄也看見了,可問題就在于原主不喜歡吃豬蹄。
這又是一起朱月珍覺得吃豬蹄對皮好,所以顧棠應該吃豬蹄的事件。
他們這是養孩子嗎?他們把原主當人嗎?
顧棠坐到了書桌前頭,拿了紙筆出來,開始練基本功。
繪畫的最基礎,就是要畫線,不管用什麼筆,畫多長的線,出來都得兩頭細中間。
原主這個功力很好,顧棠繼承是繼承下來了,但是要到練就還得再練習,不然就是時靈時不靈。
不過就是有點,顧棠晚上還沒吃飯。按了按胃,一天晚上不吃也不會怎麼樣,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一夜過去,顧棠早上起來的時候家里已經沒人了,桌上也沒有給留的飯。
這對原主來說是懲罰,因為原主不會做飯。
原主的父母對的教育非常奇怪,上學的時候,哪怕是原主在上研究生的時候都不許談,看得死死的,也不會多給錢,甚至服子文等等,都是牛月珍給買的。
原主父母一直說學生只要學習就可以了,別的一切都不讓做。
但是等原主25歲研究生畢業之后,牛月珍跟顧慶華就開始嫌棄不懂事了,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還得讓他們兩個老家伙心。
真的是沒有神分裂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他們是真的給原主什麼都沒教。
當然這個顧棠來說就不算什麼了,從冰箱里找了東西,有菜有再配上優質碳水,給自己做了盛的一頓早飯,吃完后直接帶著筆記本出門了。
繪畫行業也是要與時俱進的。
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跟牛月珍以為的更不一樣,有了傳統技法打底,什麼PS,數位板繪畫等等,都得學,還得學,能吃飯的那種。
將來可以從幫人做封面,出海報開始,這就算是行了。
顧棠在外頭待了一天,手頭還剩下400塊錢,吃飯還是夠的。
不僅如此,還去辦了新的銀行卡和手機,以前用的都是用牛月珍的份證辦的,尤其是銀行卡,這可是個重大患。
一天兩頓盒飯,一共花了22,晚上八點多,還是昨天那個點兒,顧棠回家了。
這次桌上本就沒擺飯,客廳也都關著燈,安安靜靜的好像家里沒人一樣。
原主上輩子也過這種家庭冷暴力,只要一不聽話,而且牛月珍跟顧慶華兩個勸了兩次不管用,等待原主的就是家庭冷暴力了。
在原主的記憶里,充斥著“我又哪里不對了”,“我是不是又被拋棄了”,“你們為什麼不理我”,“我錯了”等等言語,這樣的冷暴力,就是一步步死原主的元兇。
但是這個對顧棠就沒什麼作用。悄無聲息的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對著教程繼續練習PS。
隔壁房間,牛月珍跟顧慶華兩個對視一眼,同時眉頭一皺。
顧棠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們還是聽見了的。兩人幾乎同時行,一個關了臥室的電視,一個關了臥室的大燈,然后兩人同時躺在床上。
牛月珍手里拿著顧棠從小到大的照片,顧慶華則拿著從小到大的各種獎勵,小到三好學生證,大到畢業證,全都在他們手里。
兩人都想好怎麼說了,但是等了十分鐘,顧棠還沒進來道歉。
牛月珍眉頭一皺,道:“一定是了個不三不四的男朋友。明天去營業廳打單子,看看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
顧棠的是手機也是牛月珍去辦的,用的還是牛月珍的份證。
顧慶華道:“哪個不要臉的敢勾搭我兒,看我不打斷他的!棠棠以前多心,咱們好好跟講道理,什麼不聽?現在了這個樣子,就是被人帶壞的!”
牛月珍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想好的臺詞不說出來憋屈得慌,“走,去看看!”
牛月珍跟顧慶華兩個一人拿著相冊,一人拿著各種獎狀證書,到了顧棠房間。
依舊是敲門開門不到三秒進來。
顧棠帶著耳機,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牛月珍敲了敲桌面,顧棠故作驚訝,“干嘛?”
這兩個字有點冷,牛月珍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圖像,沉下臉來忽然覺得不對,跟三姐商量的是可以讓稍微畫兩張畫的。
牛月珍生的夸獎道:“這是你畫的?真的不錯,當個好就是你的加分項了,比那些旅游之類的要花一大堆錢的好強!”
顧棠道:“這不是我畫的,這是馬克.馬圖林的代表作,才拍賣了6000萬,金。”
顧棠就沖著刺激人去的,牛月珍正要發作,忽然想起來三姐跟說的話。
……你先順著點,我當老師的,我對小孩子的心理比你清楚,現在憋著氣,你給好好講道理,你等下來你再厲害,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不懂嗎……
牛月珍嘆了口氣,全當自己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把手里的相冊放到了桌上。
“爸爸媽媽一下午都在看你的相冊。”牛月珍把相冊換了個角度,正面對著顧棠。
說實話,這相冊保護得好的,但是顧棠看見這個,仿佛也能到原主的窒息,這樣的控制誰得了?
“這是剛生出來的樣子,你看著三只手,這是我的,這是你爸爸的,中間這個小手是你的,我們一家三口對你的出生都充滿了期待。”
“這是你滿月時候的相片,你看你笑得多甜。”
“這張是你周歲的時候,你力氣可大了。”
“還有這張,這是你兒園歌唱比賽,你頭上三個紅點——”牛月珍說到這兒還笑了一下,“人家都是一個,你非說三個好看,不給你點三個你就不上臺了。”
顧棠此刻也有點骨悚然的覺,他們覺得他們對孩子的,真的是嗎?
牛月珍嘆了口氣,抹了抹眼睛,看起來好像很是懷念,“媽媽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生你的時候足足在醫院躺了兩天,最后生不出來又去剖腹產,媽媽也給你看過媽媽肚子上的疤的。”
原主記憶里也有這事兒,每當原主過生日,牛月珍就會給看自己肚子上的疤,然后跟原主說:“你看,媽媽是拼了命才把你生下來的,你的生日就是媽媽的難日,你以后一定要孝順媽媽。”
原主剛懂事,剛聽見的時候的確是慚愧,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對牛月珍,可是原主不止聽了一次。
每年過生日一次,再加上一旦原主想干點什麼家長不同意,牛月珍就會拿這個說事兒。
聽到后來,原主一聽見這個說法就開始渾發抖。
沒有,只有濃濃的窒息。
這不過是他們想要控制住原主的手段而已。
眼看著他們又來這一套,顧慶華還在旁邊一臉,顧棠手出來鼓掌,聲并茂道:“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媽媽,我一定要好好孝順,才——”
牛月珍一掌拍到了桌面上,說實話,播音腔別的時候聽起來好的,這個時候就只有諷刺了。
“我們給了你生命,你怪氣的給誰看!”
“我求你們生我了?”顧棠毫不客氣地反問道:“我上輩子一定是消滅了全宇宙,不然不會投胎到你們家里!”
顧慶華也拍桌子了,“我們生了你,我們養了你,你非但不知道恩,還天天氣我們,這就是你當兒的道理?”
“我怎麼氣你們了?那次不是你們強迫我?我喜歡吃的東西不能吃,我不喜歡吃的東西你們天天讓我吃,我連穿服都沒自由,我被你們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你們還讓我恩?我謝你們八輩祖宗!”
“我們是為你好!”牛月珍猛地站了起來,“你喜歡吃的那都是什麼,吃辣椒不要長痘的嗎?鹽吃多了對不好!”
“還有你喜歡的服,那是什麼垃圾!”顧慶華也站了起來,大聲厲喝道:“你自己想要的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太丑了!你一個小姑娘,穿得喜慶一點才招人喜歡!”
這兩人徹底沒救了。
“你們兩個最好再生一個孩子,確保自己老了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你們好看。你們怎麼對我的,將來我就怎麼對你們。”
視線對上,牛月珍潛意識覺得哪里不一樣了,但這不過是發生在潛意識里的想法,下一秒就惱怒,“這個孩子不能要了!你居然學會威脅我們了!”
“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顧慶華接了上來,“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我就奇怪了。”顧棠氣勢比他們還足,“我說的是你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們,你們生什麼氣?你們要對我特別好,你們心虛什麼?看來你們也知道自己不做人!”
“胡說八道!”顧慶華手立即就抬了起來,這次牛月珍沒攔他了,牛月珍也氣的不行,甚至還有點害怕,因為顧棠這次的反抗真的很強烈。
以前哪次不是一天就好的?這回都三四天了,也許真的得打一頓。
但是想打顧棠……這就是他們想多了。
顧棠作迅速,直接抓住了顧慶華的手腕,抓的死死的,顧慶華死命掙扎,就是掙不開。
“你放開我!”顧慶華低了聲音,道:“我是你爸!”
顧棠道:“你可以大聲喊的,我娃打我了,說不定多來點人我就把你放了。”
顧慶華氣得面通紅,咬著牙不說話,力掙扎起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遠遠超乎牛月珍的想象,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一向聽話的孩子跟他們對著干,而且不理也不管用了,武力更是被打了回來,那——
“你再這樣,我們就不養你了,你別再想去讀書了!”
顧棠看了一眼,眼神有點諷刺,“你應該記得我是不想讀研究生的吧?”
“你放開你爸!”牛月珍大聲道:“我們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們!”
他們哪里都對不起原主啊。他們折磨了原主整整29年,怎麼他們連五分鐘都不了呢?
顧棠哼了一聲,松開了手。
顧慶華一個踉蹌,手扶住柜子才沒跌到,“走!”他怒道:“你給我滾出這個家,你——”
牛月珍把他一打,“走什麼走!你就這麼一個兒,是我能再生一個還是你能再生一個!顧棠,媽媽最后一次跟你說,你會后悔的,這世界上只有我跟你爸爸是真心你的,你早晚都得后悔!”
牛月珍把顧慶華一拉,沒好氣道:“回去睡覺。”
兩人回到房間,顧慶華一邊甩著手腕,一邊道:“你攔我干什麼!就該把趕出去,讓知道社會險惡!”
“然后呢?”牛月珍沒好氣道:“出了事丟的不是你的臉?再說你看這個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八盼著你把趕出去呢!明天先去打通話記錄,然后再說別的!”
顧棠剛關上門,這門雖然能反鎖,但是要是能從外頭打開,顧棠索拉了小書柜過來堵住了門,這才又坐到了桌前練習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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