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嵩被賀寒川揍了一頓,心本來就不好,見到有個坐椅的殘廢盯著他看,怒氣瞬間湧了出來。
“看什麽看?!狗東西,信不信我把你的眼挖出來?!”
向晚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也沒做其他的事,還以為他在罵別人,便沒有理會。
不想,這種態度讓裴嵩怒氣更盛,“你他麽什麽意思?以為老子不打殘疾人是不是?艸你個狗東西!”
跟向晚那個殘廢一樣,斷還不老老實實待著,真他麽看著就讓人生氣!
他邊罵邊走了過來,抬手就要打人。
護工連忙擋到向晚跟前,“這位……這位先生,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他們在這待的好好的,也沒做什麽啊,怎麽這個人突然跟瘋子一樣,衝過來就要打人?
“滾開!”
裴嵩一把將護工推開,揚手就要打向晚,隻是手還沒落下,就被人攥住了。
“裴嵩,這是我妹妹葬禮,你別他麽給臉不要臉,到惹事!”向宇麵沉地盯著裴嵩,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裴嵩猝不及防被掙開,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麵難看到了極點。
他隻是說向晚一句,就被賀寒川打了一頓,現在隻是置下一個對他不敬的陌生人,向宇也要手……他們實在欺人太甚!
“關小姐,你沒事吧?”林娜璐也跟著出來了,問向晚。
向晚搖了搖頭。
“你們跟裴怎麽回事?”聽說沒事,林娜璐莫名鬆了一口氣。
護工氣憤道:“我們本來說要走的,可是關小姐想等向小姐葬禮結束再回去。我們就在這兒站了一會兒,誰知道這位先生一出來,就開始罵關小姐,還要打。”
“我說向晚,你們要管,好,我也沒什麽好說的。”裴嵩說道:“現在這個殘廢唐突了我,我要跟算賬,你們再橫一腳,就不合適了吧?”
向宇哼了一聲,拽著他的領帶說道:“你在其他地方,怎麽找事怎麽找事!要是再在我妹葬禮上鬧騰,別他麽怪老子不客氣!”
“鬆手!”裴嵩一把掙開他,譏諷道:“是在你妹葬禮上鬧事,你就不客氣,還是隻要我罵那些斷的殘廢,你就不客氣?你一家裏麵兩個殘廢,就不讓別人罵殘廢了,是不是有點……”
砰!
向宇麵鐵青,直接一拳頭砸在他鼻子上。
裴嵩後退了兩步,在臉上抹了一把,麵猙獰道:“!向宇,你還真他娘的來勁了!”
姓賀的他惹不起,難道他還惹不起一個向宇?
兩人扭打在一起。
裴嵩平時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沒在外麵打架惹事,兩人拳腳功夫差不多,誰也討不了半分好。
林娜璐過去想要拉架,但是沒拉開,反倒被裴嵩一腳給踹開,摔到了地上。
見此,向宇心頭的怒氣更多了幾分,狠狠一腳踹在裴嵩上。但他也沒沾,裴嵩一拳砸在他臉上。
向晚看著向宇高腫的俊臉,下意識想要上前拉架,但護工卻拉著往後退了退,勸道:“關小姐,你上都是傷,要是他們打架波及到你,那就完了。我們還是趕回去吧,你上好多傷口都裂開了!”
也不是護工怕事,主要是向晚傷的太嚴重。
他們出來之前,陸言岑還有向晚的主治醫師再三叮囑,不能在外待太長時間,要是染,輕則多躺一段時間,重則危及命。
向晚這會兒也後悔了,要是剛剛早點走,哥哥現在也不至於為了,跟裴嵩打起來。
護工見半天沒答話,也沒再爭取意見,而是過去扶起林娜璐,解釋道:“向,這次連累您跟向了,真是對不去,改天我們一定登門道謝。可關小姐傷口裂開,染風險很大,我必須立刻帶回醫院。”
“兩位太客氣了,關小姐為了護住晚晚的玉墜才被硫酸潑傷的,我們這次幫,也是應該的。既然這樣,你就趕帶著關小姐回去吧。”
林娜璐語速極快,說完後象征地衝向晚笑了笑,連忙去保鏢拉架了。
護工也沒再停留,直接推著向晚到了一旁的麵包車前。幾個人下車,幫把向晚帶上車,迅速離開了。
保鏢們過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裴嵩跟向宇拉開。
兩人形都十分狼狽,但由於裴嵩之前被賀寒川揍了一頓的原因,看起來比向宇更慘一些。
裴父匆忙趕出來,見到兒子的慘樣,心疼萬分,“向宇,我們好心來參加向晚的葬禮,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麽欺負我兒子,欺人太甚了吧?!”
“嗬!”向宇往地上啐了一口帶的唾沫,“老子他麽要是知道你們這種德行,本就不會邀請你們來參加葬禮!滾,你們現在就滾,以後都不許再踏我們向家一步!”
要說他是為那個晚晚資助的人出氣,也不全對。
主要裴嵩侮辱晚晚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但是他趕到的時候,賀寒川對裴嵩單方麵的毆打已經結束了,他沒來得及手。
而剛才正好是個替晚晚揍人的機會!
裴父拿著手帕給裴嵩了臉上的,氣得臉鐵青,“向宇,你說話的時候最好長點腦子!以前你說什麽,我把你當晚輩,也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但是現在,你們向家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向家,代表了向氏集團!”
他說這話是為了震懾向宇,但後者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怒氣更重。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好,我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麵,把話放在這兒了:我們向家,以後不會跟裴家有任何來往,包括我們向氏集團,也不會跟裴氏集團有一丁點的合作!至於現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這裏的靜鬧得很大,很多人都出來了。
聽到向宇這話,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驚。
大公司之間有合作很正常,向宇這樣斷了跟裴家的合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不值當!
有些人笑向宇傻,果然是個四六不懂的富二代,做事全靠自己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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