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卻見一個打扮得很普通的男子遠遠走來,很練地進了小院。當然,就算他再怎麼改裝,荊藍也能認出來,是江轍。
不過,江轍真的來了?主仆三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才來,如果尹飛鴻想要干什麼,殺個十次時間都夠了,這是篤定了尹飛鴻不會手?可畢竟還是太冒險了。
若是在乎,怎麼讓一個子冒這麼大的風險?可若是不在乎,他現在過來,就不怕尹家還留了人在附近監視嗎?那他之前的否認,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荊藍認得出來,尹家自然也認得出來,畢竟江轍這種程度的改扮連易容都談不上,只能騙騙不認識他的人。
“哐!”猛然間,屋傳出一聲巨響,琴音戛然而止,隨即是小丫頭的尖聲。
手了?執劍眼睛一亮,躍躍試。
“小姐,去瞧瞧吧?”荊藍也道。
江轍是個文人,那子也明顯沒有武功底子,就算大白天的去聽,里面的人也不會發現的。
“你們留在這里。”秦綰道。
“啊?”兩人一臉的不樂意。
“別鬧。”秦綰沒好氣道。
就算是欺負人家不會武功,但是大白天的,三個人一起在人家屋頂上,真當整個街區的百姓都死絕了不?尹家怎麼樣也不能讓這地方一個路人都沒有了,只要有人抬頭看看……
“哦。”兩人不不愿地答應了一聲。隨即,一左一右分掠出去,把守住了兩邊街口。
秦綰一笑,腳尖在樹枝上一點,直接飄到了屋頂上,落地無聲。
不用掀開瓦片,這個距離,足以讓聽見里面的說話聲了。
嗚嗚咽咽的哭聲不斷傳來,還夾雜著小丫頭的安聲,卻半天沒聽到江轍的聲音。
又隔了一會兒,琴聲響起,還是同一曲西江月。
秦綰微微一怔,忽然覺得有點怪異。
那子還在哭,顯然不可能一邊哭還一邊彈琴不出差錯,而且,就憑的水準,至也聽得出來,這回的琴聲比之前明顯好得多。這麼說,彈琴的人是……江轍?
確實,江轍曾經是東華有名的才子,琴棋書畫自然樣樣通。但是,自己養的人被欺負了,他居然……有心彈琴?
秦綰一時間不由得哭笑不得,正想溜下去瞧瞧屋的景,猛然間,心中亮起一盞警燈,多年在刀劍影的夾中行走的經驗讓下意識地子一偏。
“叮!”一枚鋒利的銅錢鏢從邊過,打碎了一片瓦片。
“誰?”這靜頓時驚了屋的人。
秦綰臉一沉,居然能避過執劍和荊藍,而且出手前連都毫無所覺,是高手,而且是極為善于藏的高手,只有出手的一瞬間,才會有殺氣出來。
“吱呀——”房門開了。
秦綰現在可不想在這種況下和江轍直接照面,立即轉離開。
“叮叮叮!”三枚銅錢鏢追蹤而來,被在空中一一避過后,在墻上劃出深深地痕跡。
秦綰咬牙切齒。
銅錢鏢,說到底不過就是將最普通的銅板邊緣打磨得鋒利了,來當做暗使。銅錢這玩意兒,誰上沒有幾個呢,從這種暗上,完全不可能看得出來那人的來歷。
“小姐。”執劍和荊藍趕到邊,一臉的凝重。
是他們失職了,但是這人明顯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對手。
“荊藍,面。”秦綰急促道。
沒想過會遇見如此高手,這還是一本來面目,很不妥當。
就算人家知道是誰,可面子上總得遮掩一下,就算給人家一個能下臺的臺階也行,有些事,只能心照不宣。
荊藍會意,立即拿出一張薄薄的面遞過去。
秦綰迅速在臉上,隨后一手抓住一個,將他們扔到了另一邊的小巷里,喝道:“先回去,不用你們手!”
執劍和荊藍不由得面面相覷,但這麼一晃眼,已經看不見秦綰的影了。
銅錢鏢不住地從刁鉆的角度飛過來,秦綰一邊跑,一邊在心里詛咒不已。
不過,尹家是肯定沒有這樣的高手的,于是,這又是哪一方的勢力來湊熱鬧?相信,之前那人肯定是看清的臉了,但就是這樣,銅錢鏢還全是朝著要害來招呼的,是想殺了毀尸滅跡,還是覺得戴上了面,正好當做不知道?
可是,在京城,能在殺了之后還不引人懷疑,或者是懷疑了也沒辦法的人——絕對沒有!
至,從李暄當眾說的那一句“管殺,我管埋”,大家就應該知道,這位王爺是不講道理的,了他的王妃,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要他懷疑了,那就是先弄死再說!
所以,后的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膽子覺得自己可以殺了?
一路尋思著,秦綰卻在小巷中兜了幾個圈子,把人帶到了更僻靜的地方。
就算這人想殺了,也要看看肯不肯讓他殺對不對?追逐了一路,已經可以判斷,這人的武功很高,但要殺——不夠!
最終停留在一座荒廢破敗的大雜院里,秦綰慢慢地轉。
后的人也沒想到居然不跑了,一下子就現出了形。
秦綰不了角,只想說……大白天的,一黑蒙面,這是在告訴人家,我見不得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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