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從前所說,三院六部,三院大員正一品。其中包括中書院、樞院和史院。中書院邱尚書自然不肯來,其原因是皇上立了第七部而未與他打招呼,那便是打臉。他雖不敢與皇上直接,但這種無聲的抵抗是自然。
樞院的樞使爲雲忠孝雲元帥,與蘇漣漪可以說恨到了心尖,如何來?
至於最後的史院,其職能便是監管,主要監管的便是臣子們得貪污腐敗,他們是廉政的代表,自然也不會因這種莫名其妙之事來到公主府。
至於六部,也非全來,只來了兵部、刑部、工部和吏部四尚書,其餘的全是稍小一些的員罷了。但這四名二品員,在京中也算是權貴了。
“哪裡,漣漪是淺之人,諸位大人都出名門書香,還請大人們別見笑纔好。”漣漪謙虛。
其中有一人坐在蘇漣漪的側,那人正是一直未說幾句話的吳尚書,他先是哈哈笑了幾聲,而後道,“郡主巾幗不讓鬚眉,如今倒顯得我們這些男子小氣,若是剛剛本沒記錯,郡主說,我們要考慮的是在銀行中得利?”心中竟好奇,能讓他們得什麼利。
漣漪點頭,道,“自然,凡事要的是雙贏,無論皇上還是百姓,無論是儲戶或是貸銀之人,要經過這的運作使所有人都益,纔是一件圓滿,而諸位大人定然也定然會有益可。”
“哦?何益?難道是剛剛郡主說的賺錢?”有人道。
漣漪點頭,“是啊,賺錢,如今皇上組建商部,繼續大量存款,各位大人居要位,加之手下都有一些商鋪,想來手上銀兩不會,何不拿出來,存銀行?”說著,蠱之笑。
這話看似平淡無奇,其實大有玄機。
要位?商鋪?就一定要有錢嗎?
自然是有!
作爲員不可輕易富,有因爲有一些錢財來得明正大、有一些錢財卻不方便明說。
有時,有錢也是沒花、沒法花,於是便有“洗錢”一說,將這來路不明的銀子通過種種途徑變明正大,變爲可以花出去的銀子。但這洗錢談何容易?搞不好就了罪證。
無論鸞國還是其他國家,無論哪朝哪代,皇帝不是不查,而是看他想不想查。
這些況,蘇漣漪知,皇上知,在座各位每一人都知。
水至清則無魚,鸞國沒有養廉銀子,即便是有,這廉也是養不住的。
既然無法改變這事實,倒不如加以利用,所以,蘇漣漪決定鸞國中央銀行的第一批儲戶,便是面前這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員們,讓他們將可以拿出的銀子存銀行,存個十年八載。
商部撐起來了,中央銀行建立了,皇上收益了,也爲這些員們行一些方便。
有人聽出了苗頭,敏銳地嗅到了利益的味道,“漣漪郡主,下聽出了郡主的意思,這銀子……”說著,向左向右地看了一圈。
此時廳堂無公主府的下人伺候,都被剛剛的管事不聲地譴了走,大堂除了漣漪郡主本人,便是前來的員與所帶的親信,想來可靠。
最後,咬牙道,“這銀子,皇上會不會追究其來源?”
衆員一聽,一下子豎起了耳朵,都關心這個問題。
漣漪看著面前這羣平日裡極威的大臣們,毫不鄙夷,鐵齒銅牙紀曉嵐、宰相劉羅鍋那種清廉到理想化的人,只是在電視劇裡能出現,真正活在這世上的人,誰沒有一點私心?
若是真沒私心,不懂場的規則,又如何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就蘇漣漪的理論,凡事有個度,只要員們別利用手中職權魚百姓,別讓百姓們民不聊生,便好。
想著,深深一笑,“一次存十年的款項,本郡主保證,不查來源。”
衆人一下子來了神,不查來源,還有利息,果然這是天大的好事。
如今,再也沒人對蘇漣漪有毫的質疑和鄙夷,都將其當一座救苦救難觀世音,一顆搖錢樹一般。
此時終於明瞭,這蘇漣漪爲何會到皇上加封,爲何被太后親睞,並非是其容貌多絕,並非是其多麼能言善辯,更不是其多麼討人喜歡,而是——能抓住每一人的弱點,直擊要。
衆人都欣喜,雖表面上不表,但蘇漣漪卻能到這環境氛圍的改變,是嘛,要用人家,自然要爲他們牟利纔是。
周尚書道,“漣漪郡主,這商部規劃皇上並未給中書院而給了郡主,可見皇上對郡主的重,但,想來郡主定然勞碌,無論是選拔還是培養人才,要耗費不力,若是郡主需要,本可以爲您舉薦幾人。”這個,纔是他真正所來目的。
剛剛問那麼多,也只是想知曉這商部到底事做什麼的。
漣漪也是明白人,“周大人的好意,漣漪心領了,至於這舉薦嘛。”說著,頓了下,好似在認真思考。
旁邊一衆員都耐心等著,暗暗期待蘇漣漪能同意,他們好安人進去,謀得更大的利。
漣漪微微一笑,“雖這編制,皇上給漣漪來制定,但到底如何,最後還是由皇上來定奪。至於這個舉薦,若是漣漪能做主,定然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但如同編制一般,最後還是給皇上來決定。”
衆人失,暗暗唉聲嘆氣。
漣漪繼續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各位大人有沒有興趣。”
衆人又重新燃起了希,都看了過來。“郡主有何高見?”
漣漪道,“這樣,今日我便做一些履歷表,提出一些問題,明日一早派人按照今日的禮單送到貴府,各位大人舉薦誰,便讓那人填寫,每府送一張履歷表。雖我不敢保證皇上定然錄用那人,但我承諾,儘量言。”
衆人一聽,驚喜,這方法好啊。平日裡舉薦,都是在朝堂或直接到皇上書房,卻從未想過弄一張履歷表,這樣一目瞭然,比敘述的要清楚很多。
皆大歡喜。
事都已解決,而後的話題便不若之前那般有針對,多數客套居多,而蘇漣漪也趁機從員們的談中,剝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這一晃,便到了戌時,天本就因雨暗,如今更是黑漆一片,又客套了幾句,漣漪便稱要留諸位用晚膳,衆人婉拒,趁著雨停,紛紛離開。
蘇漣漪終於可以清閒了一會,雖然辛苦,但卻是富頗。這些人是在鸞國仕途結識的第一批人,只要關係理得當,往後的路子便會越走越寬。
“見過漣漪郡主。”有丫鬟趕來,對著蘇漣漪下拜。
漣漪輕輕了自己太,因爲這幾日休息不規律,加之用腦過度,額頭生疼。“恩。”
“稟郡主,公主正等郡主用膳。”丫鬟傳話。
漣漪一愣,眉頭皺起,“這都幾點了,還沒吃飯?真是個任的。”說著,便大步向夏初螢的主院衝了過去。
……
晚膳。
夏初螢一直耐心等著漣漪用晚膳,那晚膳早就做好,一直溫著,直到那丫鬟通知了蘇漣漪,同時又有丫鬟跑去了廚房。
當漣漪趕到初螢跟前準備興師問罪時,已有丫鬟提著晚膳前來,開始佈菜。
“坐。”初螢笑瞇瞇的。“今日都是你吃的菜。”說著,屏退了丫鬟,爲蘇漣漪盛了一碗紅豆燕窩湯。
冰(和諧)糖燕窩、銀耳燕窩,蘇漣漪見的多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紅豆燕窩,很是新奇,用勺大大舀起一勺,放口中慢慢品嚐,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漣漪真是又又,喝了很多,而初螢也沒閒著,親自爲其夾了很多菜餚,那緻菜餚在初螢面前的小蝶中堆了小山一般。
漣漪覺得這紅豆燕窩真不錯,想來這種奇怪的做法肯定又是什麼宮廷製,“這紅豆燕窩有什麼功效啊?”說著,又喝了一口。
初螢笑瞇瞇的,一張小臉如同小桃花般可。“沒什麼特別功效。”
漣漪皺眉,皇宮中各種吃法用法都極爲講究,鮮有一種沒功效的湯品。“那爲何用紅豆,難道是爲了獨特風味?”再吃一口。
“因爲漣漪你今日破了貞嘛,紅豆是用來慶祝的。”
“噗——咳咳——咳咳……”蘇漣漪這一口紅豆燕窩剛剛口,因初螢這話,差點噴出來。但看著這滿桌的菜餚,若是噴出定然全部倒掉重做,於是漣漪懸崖勒馬,又收了回來,於是便嗆得咳嗽連連。
“都多大的人了,吃飯怎麼這麼不小心。”初螢很是關切地拍其後背。
漣漪哭笑不得,咳了好一會才忍住,滿臉通紅。“胡……說!”
初螢笑嘻嘻的,“別害了,你在廳堂和那些大臣們說話的時候,給你打掃房間的丫鬟都發現了,”說著,低了聲音,臉上滿是曖昧,“有,落,紅。”
“……”蘇漣漪有種想找牆的衝,“那個是……月事。”
“騙誰啊,你我的月事日子一向接近,說還有八日呢。”初螢白了一眼,“有什麼可害的,你倆什麼況我還不知道?我還嫌飛峋沒用,現在才讓你破了貞呢。”
蘇漣漪很無奈,手支在額頭,“你還是古人嗎?人家不都說古人封建保守嗎?你怎麼比現代人還開放?”小聲嘟囔道。
“古人?什麼古人啊?你纔是古人呢,你是那種頑固不化的古人。”初螢以爲漣漪在罵。
漣漪無奈,“是是是,我是古人,就你是現代人還不行?”丟死人了,真是百一疏,怎麼就忘了那牀單?死定了,那些丫鬟都看見,指不定看的眼神會多奇怪。
蘇漣漪此時此刻終於知曉爲何會有殺人滅口一說——有了這種丟人的事,在不忍心殺了自己的條件下,就殺了見證者吧。
當然,只是玩笑。
而後,夏初螢又如同小蝴蝶一般在漣漪邊轉來轉去,好像破了貞是自己一般開心。而漣漪呢?只能低著頭,一邊無奈一邊嘆氣,吃著盤子中的菜餚。
終於,初螢玩夠了,乖乖坐了下來,開始吃菜。“今天,怎麼樣?”
漣漪答,“託你的福,說一些正事,就有幾個員出去解手。”
初螢皺眉,“我們吃飯呢,你提這個幹什麼,多噁心?”
“好吧,折斷掐了別播。”漣漪道。
初螢翻白眼,蘇漣漪又開始風似的胡言語了,總時不時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認真的,別提那些事,那些大臣怎麼樣,買賬嗎?”
“買。”漣漪點頭。
“那你真要把那些家臣安到商部?會不會有患?”初螢有些急。
漣漪呵呵笑了笑,“初螢,有一利必有一弊,反之也一樣。先不說從地方挑上來的小吏能不能勝任要職,就說,即便是挑上來,也有收買的可能。這樣,還不如直接接員的推薦。一府只能推薦一人,那些員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挑一些沒有才能之人。
加之,商部不同於其他部,對才華要求不高,但對爲人世的手段要求頗高,而地方小吏一般都是參加科舉而上,大半都是未經開發的書呆子,或沒見過世面的鄉佬,不合適。”
說完,蘇漣漪垂下了眼,那長長睫蓋住了一些心虛,因爲,說的都是謊話。
爲什麼幫助這些員安幕僚商部,有一個十分自私的原因!要拉攏這些大臣,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過要永遠當什麼商部尚書,有一天,定會想辦法離去,而此時所謂,僅僅爲了達眼前的目標罷了。
沒有方法十全十,在公正不阿的前提下將所有事都打理好,既兩袖清風,又爲人耿直,既讓皇上欣賞,又讓羣臣敬仰。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已經儘自己所能了。
在抉擇的十字路口,便要拿一個度,儘量協調,只能如此。但這些話,不想和初螢說,雖然兩人關係甚好,但初螢畢竟是皇上的親妹妹。也許初螢會幫,但也會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有時,瞞,纔是最好的保護。
初螢點了點頭,做生意,是不懂的。“還是漣漪厲害,嘻嘻。”
這一句話,又勾起了多回憶?初螢好像不是如今的金玉公主,而是又變回了從前那小寡婦黃氏一般。
手搭在初螢的肩上,嘆了口氣,“記住,無論事態如何發展,無論我份有何變化,我永遠是你的摯友蘇漣漪,永遠不變。”
初螢突然擡眼,那大眼眨了兩下,眼中一敏銳讓人無法捕捉,“知道,別這麼麻的表白了,還記得當時我生熙瞳時的景嗎?”
“怎麼?”有那麼一瞬間,漣漪竟覺得初螢什麼都能看出來,只不過選擇沉默罷了。
初螢瞇眼,一雙大眼瞇好看的月牙,“我還記得,當時我疼得沒了知覺,邊沒有母后,沒有皇兄,甚至從小的嬤嬤都不在,很無助。是你告訴我,如果我有意外,你也去死,在間陪我。你不知,當時我的幸福。”好似回憶好時一般。
漣漪也頗有,“都過去了,呵呵。”其實心裡想的是,如果當時初螢死了,就算不陪著去死,也被縣太爺抓著去償命,要不然被守在門外的飛峋殺了,可以說,不想死也得死。
當然,道理心裡知道就行了,說,自然是要撿好聽了的說。
而後,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飯後,漣漪便不多留,而是回了自己房間——畢竟,那編制還得寫,方案還得出。皇上給的期限又得可憐。而初螢也不多留,便大大方方放了人。
……
當蘇漣漪回到自己房間時,很疲憊,但還是強打神,告訴自己,革命尚未功,同志仍需努力。
“見過漣漪郡主,郡主吉祥。”兩名在蘇漣漪房守候多時的丫鬟,見歸來,便見禮打招呼。“郡主可要安寢?”說著,便要隨行進房伺候。
漣漪不太習慣被人如同對待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的伺候,婉拒了,“你們去提一些熱水吧,我要沐浴。”
“是。”兩名丫鬟接到了命令,便趕忙轉去做了。
蘇漣漪繼續一邊額頭,一邊推開了門,屋一片漆黑,想來剛剛那兩名丫鬟並未屋,而一直再屋外等候。
想到那牀單被人發現,蘇漣漪便想吐。
忽然,蘇漣漪只覺得面前一道冷風,心中大不好,有人埋伏!
因常年練習武跆拳道,也十分敏銳,但這人真的就彷彿毫無聲息一般潛在黑暗之,出手快閃電。蘇漣漪別說有一些舉,當意識到有人埋伏時,已經被人捂住。
“是我。”一道悉的聲音傳來,蘇漣漪這才放心將後背那一層汗釋放出去,一片冰涼。
對方鬆開了手,漣漪毫不猶豫右手握拳,一個有勾拳結結實實地擊了過去。能覺到對方下意識地手想擋,但隨後想起出拳之人是蘇漣漪,便將那手放下,讓其狠狠砸在自己上。
“雲飛峋,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若是嚇死我怎麼辦?”蘇漣漪氣壞了,剛剛真的怕了!
雲飛峋手住的小拳頭,輕輕著,生怕手疼。“你若是死了,我也隨你死。”
黑暗中,漣漪白了一眼,“怕的是生不如死,嚇出神經病怎麼辦?”
“那我就照顧你一生。”飛峋答。
漣漪手著,想去點了燈燭,無奈夜太黑,因爲天,烏雲遮月,沒有毫亮。
飛峋立刻看出漣漪的意思,“等等,我來。”話剛說完,只見幾尺之外有火石聲,接著,珠點亮,飛峋將燈罩罩在了蠟燭之上。
漣漪瞇著眼,慢慢適應這線,裡忍不住抱怨,“你是人是鬼?怎麼這麼遠的路,瞬時到達,還一點聲息都沒有?”
雲飛峋驚了一下,馬上想起,今日因太過高興,心中滿是皇上答應即刻賜婚的興,竟忘了刻意加重腳步,釋放聲息。“我當然是人,是你太累了,沒注意到我的聲音罷了。”
“哦。”漣漪瞭然地點了點頭,今天確實有一些神恍惚。“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不久。”飛峋答。
漣漪皺眉,“剛到?”想起門外的兩名丫鬟,“那你看到門外的丫鬟了嗎?”
“看……”雲飛峋剛要回答,卻警覺心起,若是他實話實說,搞不好漣漪會問他如何避開這些丫鬟。“沒看到。”他不願讓人知曉,曾有那種份、執行過那種任務。
“哦。”漣漪並未生疑。“爲何你不聲響的進來?不是從正門吧,翻牆?”
雲飛峋點了點頭,“恩,若是半夜敲門公主府,無論對你還是對公主,影響都不好。”
漣漪想到那高聳的圍牆,有一些心疼,跑去查看他的手掌手臂,“那牆最三米高,你個笨蛋,明日再見就好了,若是摔壞了怎麼辦?”擔心。
飛峋想到剛剛不用任何工、如履平地地躍牆而過,十分認真地搖了搖頭,“沒事,我用了繩索,很安全。”
漣漪靈機一,“是那種帶著爪鉤的繩索嗎?”大眼晶晶亮,從前在武俠片裡好像看過,沒親眼見,難道古代真有那種東西。
飛峋繼續點頭,十分誠懇。“是的,鉤索。”
“在哪呢?我要看看!”漣漪開始在他腰間、懷裡,搜。
飛峋子一僵,尷尬地嚥了下,“那個……我留在牆上了,爲了明早出去方便。”暗暗祈禱,漣漪可千萬別又想追到牆上去看,他上哪兒去個鉤索出來?
好在,外面稀稀拉拉地又下起了雨,門外有敲門聲,“漣漪郡主,熱水到了。”
漣漪趕忙將飛峋推到了暗,跑到門前開門,但見那兩名丫鬟被淋溼了。
“你們也下去休息吧,淋了雨,早一些休息省的傷風,這水我自己提進去就好。”漣漪道。
那兩名被淋溼的丫鬟哪裡肯?漣漪郡主人好,們卻不能沒了規矩,怎麼都要將那水桶親自拎進去,這可怕漣漪嚇壞了。若是們了房間,看見了雲飛峋,咋辦?
之前見到落紅,已經夠讓難堪了。
最後,蘇漣漪板下了臉,將那兩名丫鬟生生趕走。那被矇在鼓裡的兩名小丫鬟,得哭啼啼,得死去活來,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好的主子,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伺候漣漪郡主。
兩名丫鬟離開了,蘇漣漪終於鬆了口氣,正準備手將那木桶提進來,只覺得子被人從後狠狠保住,而後便跌落到一個溫暖的懷中,隨之而來的,便是熱烈又綿長的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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