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 這兩兄弟是在比誰更狠麼?
就在尖銳的指甲快要刺白心染的脖子時,突然一道白來,賀蘭氏‘啊’的一聲將手收回,頃刻間,手腕上瞬間溢出一道鮮紅。
接著,背上猶如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了一老骨頭上,整個子快速的朝一旁滾了出去。
“王妃?!”殷杜快速的將白心染給扶了起來,清俊的臉龐被嚇的瞬間青白錯。
好在白心染是坐在墊上的,賀蘭氏來的時候只是後背挨著了地,並沒有震到肚子。只不過因爲那一下,倒是讓心跳了一拍。
雙手著肚子,被殷杜扶起來時頭上佈滿了細汗,全是被剛纔那突來的一幕給嚇的。
“我沒事。”朝殷杜僵的扯出一抹笑,擡眼了過去,頓時雙眼駭然的睜大,忍不住的從墊上爬了起來,朝柳雪嵐小跑了過去,“雪嵐!”
賀蘭氏已經被影給踹到角落,甚至再一次的昏死了過去。
但柳雪嵐卻仰躺在地上著冷氣直哼哼。
“雪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到哪了?”看著柳雪嵐扶著左腰側,白心染不敢隨便,著巨大的肚子沒法蹲下,只能微微彎著腰用目查看柳雪嵐的況,心裡急得要死,趕大聲喊道,“白玉、青紅,快進來!殷杜,你速回承王府將張醫給帶過來。順便讓人去通知奉德王!”
殷杜片刻都沒遲疑,快速的離開了。
而白玉、青紅聽到聲音,從門外進來,瞬間也是被嚇得白了臉。
“王妃!”
“王妃!”
倆丫鬟齊齊的奔了過來,就要去攙扶地上的柳雪嵐。
“你們別!”白心染快一步的將兩人制止住。現在不確定雪嵐哪裡有問題,若是不小心到傷或者是震到胎兒,那況怕是更加不妙。
白玉和青紅蹲在地上當真不敢手柳雪嵐了,但兩人急得眼裡蓄起了淚,就差嚇得哭出來了。
“心染,我沒事……就是把腰扭到了。”柳雪嵐臉上有些扭曲,一面著冷氣一邊不忘安道。不是好的,因爲剛纔打賀蘭氏那幾拳,用力過猛,不小心把腰給閃了。
……
奉德王府
夏禮珣沒跟著柳雪嵐出去,約了一些幕僚在府中議事。
幾人在書房之中談話,說道興起,突然明神慌張的出現。
“何事?”夏禮珣一記冷眼瞪了過去,不明白自己的手下爲何突然如此不禮。
“王爺,大事不好了!王妃在‘滿香’烤鴨店傷了!”明一臉張,此刻哪還管得了規矩禮數,趕報告大事。王爺把王妃當寶一樣捧著,而且王妃肚子裡還有小王爺,王爺更是在乎的,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得了?
“什麼?!”夏禮珣突然從太師椅上蹦了起來,整張臉瞬間鐵青。
明還準備將事經過說出來,突然一道影快速的從他側閃過,回過神來,屋子裡已經沒有了自家王爺的影。他不敢做停留,遂趕追了出去。
幾位幕僚也到十分震驚。這奉德王妃如今可不是一般的金貴,那可是奉德王的心頭寶啊。他們都是支持奉德王上位的人,這奉德王妃肚子裡的孩子代表著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出了什麼好歹,這可怎麼是好?
幾位幕僚回過神,彼此相視一眼,也趕起跟著追了出去。
……
‘滿香’烤鴨店,偃墨予趕到的時候,一顆心險些都快從嚨口跳出來了。
滿屋子的狼藉,更是驚得他當場就變了臉,幾乎是幾個步就將守在柳雪嵐旁的白心染給抱到自己懷中。
“墨予,我沒事。”男人龐大的軀有著明顯的抖,白心染趕告訴他自己的況。自家男人平日裡有多張是知道的,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也難怪會嚇到他了。
偃墨予繃著臉,菱角分明的俊臉幾乎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連帶著整個軀都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駭人的寒氣,幽深的眼眸更是卷席著風暴似地,讓人不敢直視。
垂眸看著人神正常,他抿一條直線的薄脣這才微微鬆開,沉著嗓音冷冷的問道:“可是有摔著子?你確定自己沒事?”
他到現在爲止一顆心都狂的跳著,實在是不敢想象出事的後果。儘管殷杜回去通知他的時候只說被人撲倒了,並沒有大礙,可他那時已經覺得自己魂不附了。
白心染見張醫在替柳雪嵐查看病,趕將自家男人拉到一旁。
“我沒事,真的。”安的扯出一抹笑,似是怕他不信一般,握住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肚子上,“就剛剛被嚇了一瞬間而已,好在寶寶膽子大沒被嚇到,不信你看,他玩得可歡了。”
偃墨予還真沒客氣,大掌在圓圓的肚子上這裡,那裡,確定裡面的胎跟平常沒什麼區別,繃的神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回頭他正想去問張醫給柳雪嵐問診的況,突然就見一道影從外面衝進來,險些撞上了他們。
好在他手快,迅速的將自己人抱在懷中,險險的躲避了過去。頓時,俊臉寒沉,不悅的瞪向了某個像瘋子般闖的男人。
“嵐兒?!”夏禮珣幾乎沒看衆人一眼,風一般的速度衝到柳雪嵐邊,險些把張醫給撞飛出去。
好在一旁白玉、青紅眼快,將張醫給穩住了。
“嵐兒,你有沒有事?”出手,夏禮珣忍不住的就想將地上的柳雪嵐抱起來。
“奉德王且慢些!”張醫見狀,趕提醒道。
聞言,夏禮珣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記冷眼朝張醫了過去。
“奉德王,奉德王妃肚中胎兒無礙,只是方纔閃了腰。”張醫被那殺人般的眼神一瞪,趕將大概況說了出來。這幾個月他來回在兩府之中奔波,怎可能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對人的在乎?
說完,他起走向了偃墨予那邊,“承王妃,讓下爲您看看吧?”
說實在話,他進來的時候都險些被嚇斷魂。這兩個人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估計連他的小命都保不住。好在其中一個只是閃到了腰,胎兒還算正常。
至於另一個,他照樣不敢馬虎。
偃墨予將白心染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坐到了墊上,讓張醫爲把脈。儘管沒看出有什麼大礙,可也得確診以防萬一,否則他這顆心始終歸不到原位。
而另一側,夏禮珣一手穿過柳雪嵐的膝蓋窩一手穿過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將柳雪嵐給抱了起來,垂眸看著懷裡的人,他一臉的寒怎麼都散不開。
“我沒事,你別這樣瞪我行不?”柳雪嵐有些心虛,可還是忍不住的開腔想安他。
夏禮珣口不斷的起伏著,也不知道是因爲張還是因爲憤怒,反正對著人的臉很難看。“你沒事最好,你若有事,本王非收拾你不可!”
聽得出來他很生氣,柳雪嵐心虛的低下了頭。難得的沒有昂著脖子跟他對吵,擡手撒般的抱上了他脖子,拿臉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到底如何回事?你給本王好好說清楚!”若是平日,要這麼乖巧,他怕是早就樂得心裡開花了,可現在,面對著人難得的示好,他卻一點緩和的跡象都沒有。好在張醫說沒什麼大礙,要是有什麼,他非殺了這些人不可!
柳雪嵐很清楚的覺到他狂的心跳,就算平日裡兩人吵得再兇,也沒見他如此氣憤過,挨著他,他一濃烈的戾氣似是夾著腥味一般,很是嗆人。第一次,很真實的覺到他對自己的在乎,這種在乎並不是他用說的,而是他狂的心跳告訴的。
就跟柳老頭在乎一樣,這些個人上不會說什麼煽麻的話,只知道用吼的,要不就是給甩臉,第一次,覺得雖然這張臉很冷,繃得很,可是比起平日來,那是相當的好看。
“說!到底是如何回事?”夏禮珣俊臉沉了幾分,幽深的眸也黯沉起來,嗓音莫名的帶著幾分暗啞。這死人,發什麼瘋?居然對著他發花癡!想想,這種癡迷的小樣子他都好久沒看到了,該死的,早不發花癡晚不發花癡,這個時候才勾引他,也真夠可恨的!
柳雪嵐嘟著,娃氣的臉上充滿了委屈,大大的眼睛長卷的睫一扇一扇的,又無辜又可憐的指了指牆角被打昏的賀蘭氏,把實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了,這子肯定不會中規中矩的描述。加之自己也被賀蘭氏罵過,現在又被賀蘭氏弄得腰疼不已,還差點讓賀蘭氏傷到白心染,於是乎,在說的過程中,不免加了許多自己的怒意和恨意。
反正從裡說出來,賀蘭氏幾乎就不是個人了,那就是妖魔鬼怪的化,還是那種會吃人、會喝人的老怪。
將事經過說完,兩個男人臉都難看到了極點。偃墨予不用說了,若不是上還坐著白心染,他這會兒指不定都親自手將賀蘭氏給掐死了。
白心染著脖子,第一次覺到自家男人上的寒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濃烈。特別是那雙黑眸,向賀蘭氏的時候,那眸幾乎全是戾氣所化,讓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墨予,這老太婆要如何置?”擡頭看著他冷峭的側臉,試圖想和他商量一下。再衝,也不至於衝得將賀蘭氏給殺了,可留著賀蘭氏那真是讓人不甘心。
“影!”偃墨予沒回答的問話,而是朝賀蘭氏旁邊的影喝道,“找繡花針,給本王將賀蘭氏的起來!本王要從此以後都無法開口說話!”
那近乎磨著牙迸出來的話讓所有的人都爲之一震。
只是他話音剛落,另一側的某個男人接著測測的朝自己的手下喝道:“明,給本王把賀蘭氏的手腳筋挑了!本王要讓這該死的老太婆以後連爬都爬不了!”
“……?!”白玉、青紅、殷杜、明頭頂上齊齊的掉著黑線。
就連白心染和柳雪嵐都忍不住的狠角。
這兩兄弟是在比誰更狠麼?
而一直跪在地上始終沒有言語也沒有任何行的張氏則是震撼的擡起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幾次張,可一及到兩個份高貴的男人那一臉的戾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低著頭,雙手揪著自己的手指,額頭上不知不覺的溢出了許多細汗。
“白夫人!”偃墨予一雙深眸突然看向了,眸寒徹骨,張氏擡頭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隨即趕低下了頭。
“王爺……”抖的聲音,不難聽出此刻的張。
“本王念在你能及時悔悟,今日暫且放過你,若是再有下次,今日賀蘭氏所之罪,本王定會加倍施予你,你可記住了?”
張氏低著頭,渾都有些打。“是……是……謝王爺不殺之恩……”
“待賀蘭氏罰之後,你且將賀蘭氏送回白府,告訴白翰輕,此事本王不會就此算了。明日大殿之上,本王要他給我夏氏皇族一個說法。”
聞言,張氏驚棘的擡起頭,眼裡焦急而又慌。“王爺……”
如果這事要鬧到皇上那裡去,他們白家還有活路嗎?
思及此,也顧不了害怕了,跪著爬到了偃墨予腳邊,哭求起來:“民婦懇求王爺繞過我家老爺吧?此事同我家老爺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一點都不知的,民婦敢用項上人頭髮誓,我家老爺真的是冤枉的。求王爺開恩,不要追究我家老爺的責任。您若要罰,就罰民婦吧……”
白心染皺著眉頭,沒吱聲,只是安靜的聽著。但凡牽扯到白家的事,都不想過問,而也不好過問。誰讓好死不死的投生到白家兒的上?
偃墨予垂眸冷冷的斜睨著,聽著的哭求,好半響才冷漠的開口道:“雖說白翰輕乃本王的岳丈,但本王早就暗示過你們,不要妄想傷害本王的人。本王的妻兒雖然暫時無恙,但賀蘭氏意圖謀害本王的妻兒,這是不爭的事實,本王不止給過一次機會,但卻不知反思,反而越加放肆。仗著祖母份欺凌本王的人、謀害本王的子嗣,其罪當誅,罪不可赦!更何況,早在十八年前,白府嫡白心染早已被白家出名,若本王沒弄錯的話,如今本王的王妃與你們白家毫無瓜葛。張氏,本王說的可在理?”
聞言,張氏心中一驚,不敢置信的擡頭。
就連白心染都忍不住的在他上坐直了,好奇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我被白家除名的?”尼瑪,還有這等事?
靠!居然不早點告訴!
要早知道自己跟白家離了關係,丫的,早就手弄死白家的這幾個噁心人了!
偃墨予垂眸看了一眼,將重新攬回懷中,大掌輕拍著的背,說道:“此事回去爲夫再同你細說。”
在外人面前,他自然不會將白家族譜的事說出來,畢竟不是太彩的事。
張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莫名的升起了一悔意……
接下來的場面儘管算不上腥,但見過的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讓人心驚的場面——
影面無表的用針線著賀蘭氏的,那冷漠無波的神就似在製一塊布料一般,看著賀蘭氏一的鮮,張氏驚過去,突然就昏了過去——
……
承王府
經過一場心驚膽,白心染被偃墨予帶回去,被著喝了一碗安胎安神的藥之後,隨即又被強制的睡在牀上。
回到府中,白心染心裡的那陣驚嚇雖然早已經過去了,只不過礙於某個男人的張,只得乖順的照著他的意思聽話的臥牀。
只不過一點睡意都沒有。
“墨予,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白家除名的?”抓著男人的大手,一邊狀似無聊的把玩著,一邊狀似隨意的問道。
偃墨予守著,一直都在觀察的狀態,從外面回來到現在,沒發現有什麼異樣之後,心裡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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