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
李欣年紀小,所以沈雲清看,有時候有種看孩子的覺。
相信,賀長恭也是一樣。
“可以嫁人了。”燕烈道,“我還見過十二歲就惦記別人男人的。”
沈雲清不說話了。
“你別傻,賀長恭現在是皇上邊的人。皇上都換了,他沒換,多人盯著他?更何況,按照你說的,李欣是知道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真的沒有往那方麵想。”沈雲清歎氣。
這世間還有那麽多好的事可以做,人也可以搞事業,搞不了事業,這天下兩條的男人多了去了,為什麽非得盯著別人碗裏的?
燕烈:因為你在吃,別人連湯都沒有。
這世間的好男人,本來就是奇貨可居。
“希是我猜錯了,”燕烈道,“也可能這一趟出來是想見別的男人,拿見你做幌子。”
沈雲清卻覺得不能。
李欣很懂事,而且因為沒有父母的緣故,有些向敏,但是不意味著沒有底線。
對賀長恭……倒是……喜歡或許可能有一點……
賀長恭,還是很容易讓人生出信賴的,也是可以依靠的人。
但是要說蓄意破壞自己家庭,沈雲清覺得可能不高。
以後注意點就是。
生不出多憤怒,隻是覺得,何苦呢?
倘若李欣真的對賀長恭有好,隻能耽誤自己。
燕烈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氣道:“我說什麽你聽見了沒有?”
沈雲清忙笑著回道:“知道知道,你那好妹夫是香餑餑,我一定抱好自己的飯碗,不讓別人吃了去。”
“一看就知道你沒走心,算了,我懶得說你了。”燕烈靠在椅子上懶懶地道。
沈雲清卻想著,李欣這事,以後是得注意點。
覺得自己還沒老,小姑娘們就已經躍躍試,想取自己代之了?
心酸。
想想賀長恭,好像真的沒有變樣。
歲月對男人,簡直太優容了。
“姐姐,你今日怎麽來了?是不是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登門了?”
沈雲清:“……”
請問有個杠姐姐是什麽驗?
答:不敢說話,瑟瑟發抖。
“長點心吧,”燕烈嫌棄地道,“別天天傻嗬嗬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心眼的。”
沈雲清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我都吃點藕。”
見燕烈又要輸出,連忙岔開話題道:“姐姐,你肯定是有事才來找我,否則請你都難以請到。快跟我說說,要不我這心裏七上八下地忐忑。”
“沒什麽事,”燕烈道,“就是告訴你,我從燕春樓出來了。”
出來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沈雲清之前就勸說過,不要在燕春樓裏混日子了。
因為那種環境裏,有什麽好男人?
見得多了,心也會愈發絕,對自己也沒什麽好。
可是燕烈就是不肯。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竟然想開了。
燕烈說,在距離沈雲清家兩條街那裏買了房子。
——這距離,既不太遠,也不近,是覺得恰到好的距離。
也正是因為從燕春樓出來,算是從良了,燕烈才會重新上門。
“你總算想開了。”沈雲清道。
燕烈心說,還不是因為沈翠枝走之前找了?
沈翠枝說,現在選擇權都在燕烈自己手中。
要是覺得離開樓裏不好,大可以再回去。
但是倘若一直在樓裏,日子就真的一不變了。
沈翠枝也坦言,對燕烈在哪裏是無所謂的,但是因為頂著生母的臉,而且還是生母之前的牽掛,所以沈萬貫總是因為沒有讓燕烈離苦海這件事耿耿於懷。
沈翠枝說話並不客氣,但是燕烈偏偏欣賞的直率。
“要過年了,我就走了。”燕烈道,“看看明年是什麽形,不過說不好,我還會回去。”
“你都三十歲了,還回去做什麽?”沈雲清道,“還對那個花魁放不下?”
“誰要那虛名做什麽?還不是任人玩弄的玩意兒?”燕烈道,“我隻是不知道出來做什麽……罷了,且走且看。”
“嗯,姐姐沒事的話,可以來找我說話。”
“找你?”燕烈白了沈雲清一眼,“你有功夫?天天比那陀螺還忙。”
沈雲清笑道:“那也要騰出來時間和姐姐親近親近嘛!”
“親近你男人就行了。”燕烈道,“我今日來,一是想告訴你我從燕春樓出來了,二來也是想讓你知道,鄭濤現在住在我那裏。”
“啊?”
啥?
這倆人怎麽攪到一起去了?
燕烈表示,這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睡過,覺還不錯。
你沒娶我沒嫁,茍且著吧。
沈雲清試探著問道:“他什麽時候進京的?今年天冷之後,他也沒有再來送海鮮……我還以為他再不來了呢。”
以為,因為海棠的緣故,鄭濤不好意思再上門。
結果卻是吃上了飯?
原諒說話難聽,但是鄭濤和燕烈在一起,不就妥妥一條被包養的小狼狗嗎?
燕烈道:“他早就進京了。你兒子當皇帝之後,他聽說京城招募水師,就收拾東西進京了。”
“他投軍了?”沈雲清眼睛睜大。
“嗯。”燕烈道,“有半年了,所以我們倆才又在一了。”
“那他家裏那些弟弟妹妹們呢?也帶進京城,還是留在家裏?”
“不知道。”
沈雲清:“……”
你倆天天滾床單了,這種事竟然不知道?
燕烈理直氣壯地道:“我不是你,不想管他全家。”
也沒打算嫁給鄭濤,管他家什麽閑事?
沈雲清:我錯了。
這個現代人,完全跟不上燕烈的思路。
燕烈隻想,不想親。
這倒也是沒什麽,是自己的選擇。
“我和鄭濤也說明白了,我不可能嫁給他;他若是想娶妻生子,告訴我一聲,大家好聚好散。”燕烈歪在椅背上,十分閑適淡然,“我再找別人就是。”
沈雲清沒說什麽,但是心裏總擔心,燕烈日後對鄭濤生出來,再分開傷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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