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蘇清笑了,白玉堂愣了好一陣。
蘇清倒是頭腦更清晰了些:“你只說了老常叔的事,那麼,那群躲在院外的將士,又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瞇起眼睛:“羅剎的存在,本應是個,可他們已經組建多年,暗地里幫白玉鵬理過不的污糟事,漸漸的,廣為人知。”
說到一半,白玉堂忽然手捧起蘇清的臉,確定眼圈里的紅正在逐漸退卻,這才放心。
“羅剎的存在,是文武百都心驚不已的,當年你爹娘去世之后,更是有不人疑心到了這上面。”
見蘇清神不對,白玉堂及時補充:“別擔心,此事,不人都暗地調查過,并非羅剎所為,更何況,先候夫婦功夫了得,羅剎?本就不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對手!”
蘇清有些吃驚,是知道爹娘的聲很高,卻不知道,他們居然那般厲害……
白玉堂娓娓道來:“此事后,朝廷也不是沒有追查先候夫婦之死,查來查去也沒什麼意外線索,再不肯認,也只得認了。”
“可在此事之后,白玉鵬卻沒有好好善后,就連你和你祖母,也并沒有得到更妥善的安置。”
聽到這些,蘇清垂了垂眼。
當時的,和祖母,在世人眼中,可不就是可憐到不能再可憐的孤獨祖孫嗎?
可爵位卻傳給了父親的弟弟……
甚至都不能算庶弟!
以蘇柏鴻夫婦當時的聲而言,自然是不夠妥善的。
若是蘇清自己來決定的話……
倒也不貪。
首先,不說給蘇柏鴻建個太廟,雕像石像之類的必然要有。
再則,祖母和都是無依無靠的,便要適當地放出一些權,讓們有傍的資本。
讓祖母認個不是一房所生的繼子,侯爵之位給出去,看著是風,實際上呢?
除了那個名頭,什麼都沒了!
兵權沒了,吃個空餉!
白玉鵬的名聲,又怎麼會好聽?
白玉堂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看蘇清臉上這種古靈怪的表了,他忍不住失笑:“當時的白玉鵬,即位不過數年,此事置地欠妥,因而,天下民眾人人盡知,這個皇帝靠不住!”
“然后,就有很多俠義之士,想方設法潛進了羅剎?”蘇清表怪異:“該不會都是老常叔……”
“是不是他一手安排,尚未可知,只是,其中有幾人確實都是常無崖的至。”白玉堂笑。
蘇清瞪大眼睛,看著毫不打眼的老常叔,居然這麼厲害!?
“可是,就算有幾個人潛羅剎,打部,也不可能把整個羅剎從里到外換個遍啊!”蘇清下意識地口而出。
可是才剛問出聲,心底就已經被震驚填滿。
怎麼不可能?
長達十余年的功夫,就是把羅剎的老巢,里面一磚一瓦換個遍都已經足夠了!
“你也想到了?”白玉堂挑眉。
所以他才說,這盛京城,還有那皇權,都不是那麼好拿的。
天下才子何其多?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盛京城里,先蘇候邊,更是藏龍臥虎,不敢想象!
即便白玉堂有心,可那些態度模棱兩可的將領,從里到外爛爛泥的皇室……
盤錯節,哪有那麼好對付?
即便白玉堂早早地得了民心,又能如何?
蘇清恰好偏頭,對上了白玉堂深不可測的眼。
已經逐漸明白了。
看樣子,自己也是時候收起這份狂傲,覺得在這個世界,就能睥睨眾生的狂傲,來專心致志地應對這一切。
“過程當然是難的。”白玉堂輕著蘇清的長發:“你的兵行,不也耗費了數月景,才有了今時今日的盛況嗎?”
蘇清撇撇:“你既知道,為什麼從前裝傻?”
“本王在等你說。”白玉堂無奈搖頭。
直到這時候,蘇清才發現,原來白玉堂的眉頭,也總是輕輕皺著的。
只是皺地不深,所以難以察覺。
也手,想去平白玉堂的眉心,可白玉堂卻不由分說地抓住了的手。
“在這十余年里,本王亦不敢想象,他們為了獲得白玉鵬的信任,而付出了多艱辛。”
“依稀記得,本王在被封攝政王以后,羅剎便有人傳信給本王。”
傳信?
蘇清了然地點點頭:“是想求你的庇護?”
“不。”白玉堂搖頭:“他們要求本王,做戲做全套。”
蘇清眸子一凝,轉眼就想到了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羅剎要求站在白玉鵬對立面的白玉堂,一切如舊地追查羅剎的存在。
甚至,是對付羅剎!
因為只有如此,白玉鵬才會相信,羅剎里的那些人,是自己的,是忠心的!
而在這個過程中,難道就沒有出現過任何死傷嗎?
羅剎,分明就是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蘇清了自己的拳頭:“所以,你和老常叔,甚至是鬼極殿,都在拼命阻止我出手。”
白玉堂微微頷首:“你的功力深不可測,若你出手,必有死傷!”
他說的是力!
雖然很想立刻就問,但是蘇清憋住了,更疑的是另外一點:“可既然是自己人,為何還要對我出手?”
白玉堂忍不住點了一下蘇清的額頭:“你細想想,以你的實力,還能攔不住那一支箭矢?”
好像還真攔得住?
蘇清眨了眨眼:“這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是領了命令來的,引我出手,不過是想留些打斗的痕跡,好回去差?”
“或許……他們是知道老常叔在附近,知道老常叔會攔著我?”
“又或者,他們知道你在?”
說到這里,蘇清看向白玉堂的眼神里,頗有些幽怨。
讓你總說什麼‘等我來說’!
現在好了,你也有許多話,許多事,是從來不肯主告訴我的!
白玉堂有些無奈,這小東西,真是一刻都不肯放過自己。
“是啊!可他們都沒料到,你在盛怒之下,竟使出了比平時高深數倍的功力,險些沒攔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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