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章 如果
152章如果
龔妍碧哭個不停。敘述著自己和弟弟這些年來的遭遇和不公,簡直就是苦大仇深。
明菲和龔遠和也不拉,也不勸,就在一旁看著哭。這人呢,不管是哭還是鬧,或者是說笑話,都要有人捧場才能笑得起來哭得起來,如果是一直演獨角戲,沒幾個人能堅持下去的。
果然龔妍碧見沒人搭理,很快就不哭了,也不傾訴了,抹了兩把眼淚,坐直子,垂著眼輕輕道:“是我失禮了,倒哥哥嫂嫂看笑話了。”
明菲不聲不響遞過一塊帕子,看了龔遠和一眼,轉往外走:“我去廚下看看晚飯,二妹留在這裡吃晚飯吧。”
龔妍碧縱跳起:“不了,嫂嫂你莫走,我時間有限,你聽我把話說完。”
龔遠和呵呵一笑:“這樣就對了嘛。總這樣哭,也不怕被人聽見了傳出去。你自己不是說日子難過麼,要是被那邊知道了,你和你姨娘、弟弟想必又更難過了。”
龔妍碧有一瞬的沉默,隨即擡起眼來道:“哥哥說得對極,知道了我們定然會更難過。但是,我們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姨娘這輩子都是姨娘,我最多就是嫁個什麼爛人罷了,弟弟還是一輩子都是給人賣命,跑的。能有什麼變化?但你們就不同了,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屬於自己財產被別人無恥地佔去,花用,自己著手過日子,還是要揚眉吐氣?有了錢,哥哥可以做更大的,嫂嫂可以威風八面……”
龔遠和輕笑了一聲:“那二妹的意思,到底是想怎樣呢?”有了錢就可以做更大的?這個概念是誰灌輸給龔妍碧的?做固然離不開錢打點,但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做做大。就像他爹龔中素,一門心思想做,想往上爬,錢花的如流水,還不敢貪,卻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
龔妍碧道:“哥哥,你們幫我們,我們也幫你們。”
龔遠和聽了這句話,臉上還在笑,眸卻是變冷了。淡淡地道:“你們怎麼幫我們?你們又想要什麼?”
明菲注意到他的表突然變了,有些不著頭腦,卻不上話,只能靜靜坐在一旁觀。
龔妍碧顯然是經過深思慮的,張口就來:“我們想要的,就是我和遠科都有一門好親,遠科再有個面的出路。只要你們能幫我們做到這幾點,我們可以把這些年和邵家怎樣合夥把你們的錢賺去、騙去的事告訴你們。”
龔遠和垂著眼皮,面無表:“你說是就是?口說無憑,我倒是想相信你們,只怕爹爹不信。”
龔妍碧慢吞吞地笑了笑,“這個麼,我們自然不是隨便說說的。”說到這裡,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剛纔那個還在哭泣弱,哀痛悲憤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正當青春,冷靜自持的靚麗。
龔遠和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隨便說說?人天生最擅長騙人。”
龔妍碧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瞟了明菲一眼:“你說的,也包括嫂嫂麼?”
龔遠和顯然沒心思和湊趣。起道:“你既然敢來尋我說這些,想必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拿出誠意再來找我。否則免談。”
龔妍碧笑道:“哥哥,我和遠科,好歹上也和你流著一樣的,不要這樣無嘛。當年你被人騙進古井裡去,還是我姨娘揹著夫人給你水和饅頭,你才熬過那七天七夜的,纔會有今日的風,纔會有今日的妻,才能和那個人板,你都忘了麼?這好歹,也算是救命之恩吧?”
龔遠和垂著的眼皮跳了跳,齒一笑:“有這回事麼?我怎麼忘了?還有,不要說,我娘是正經的嫡出小姐,你的姨娘,只是個卑賤的奴婢,現在也還擡不起頭來。除了那手藥膳還做得不錯之外,白白生了那張臉,簡直就是一無是。你,哪裡和我有著一樣的?要沒那個本事,就乖乖的等著人家高興了賞你剩飯吃,別跑到我這裡來學狗。”
龔妍碧的臉猛地變得紅,眼裡跳出一簇小火苗來,燒啊燒,突然泄了氣,轉往外走:“今日不方便,明日我讓遠科去衙門裡尋你。”又朝明菲嫣然一笑:“嫂嫂。今後我和遠科的親事,不得要多多麻煩你了。”
明菲朝揮了揮手,龔遠和不置可否,目落在地上某一,半天沒挪開。
龔妍碧走後,龔遠和一直坐在窗前拿著本書裝模作樣的看。明菲知道他心中不好過,本就沒看進書去,便也拿了針線活坐到他邊,就著暮胡幾針。
梅子幾次來看,要問擺不擺晚飯,都被花婆子給攔在外頭。花婆子有些頭疼,這小兩口,天黑了,燈也不掌,一個看書,一個繡花,也不知道在弄些什麼,能看得見嗎。
龔遠和很久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這才驚覺天晚了,天邊只剩幾亮,正想人進來掌燈,突然發現明菲坐在自己邊,拿著個繡花繃子。一針,煞有介事地。鬱悶的心突然變好,探手將手裡的繃子拿開,在的鼻頭上輕輕彈了彈:“調皮!亮都沒有,你繡什麼花!”
明菲衝他眨眨眼:“你可以看書,我當然可以繡花。”
龔遠和卻手將抱住了,把頭抵著的頭,低聲道:“你就和我板。”
明菲反手抱著他的頭,低聲道:“你到底怎麼了?和朱姨娘二妹他們合作,未必不是一條路,你爲什麼要刺?”
“我討厭那種自以爲是的口氣。”龔遠和笑著掰開明菲的手。“我沒事兒,剛纔是想事想得太迷了,了嗎?這就們擺飯吧。”
“媽媽,讓們進來掌燈擺飯吧。”明菲可以肯定,龔遠和除了爭產這件事之外,一定還有事瞞著。只是他不肯說,不肯說也無所謂,只要不影響到就行,誰還沒個?
龔遠和的晚飯吃得比往常都要多,和那圓子彷彿有仇似的,一口一個,吃得明菲都看不下去,筷子夾住他的筷子,笑道:“不能再吃了,吃了不消化。”暴飲暴食不是好習慣,化悲痛爲飯量,更不可取。
龔遠和吸了一口氣,將筷子放下,笑道:“我聽媳婦兒的。”燈下,他在翹著角笑,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因爲龔遠和第二日一早就要上衙門,二人早早上了牀。一向貧逗笑的龔遠和今晚上顯得特別安靜,上了牀就閉著眼睛睡覺,半句多話都沒有。耳突然清淨下來的明菲很是有些不習慣,著帳外昏暗的燈,能看見他半側著子抱著雙臂,輕輕地呼吸著,偶爾,眼珠子在眼皮裡輕輕一下,白皙漂亮的臉上是一種很冷很冷的平靜。
知道他本沒睡著。莫名的,明菲心中某個最的地方被了,輕輕出手,試探地放在他的腰際。龔遠和沒有,也沒有出聲,彷彿是睡得很。的膽子又大了點,手更長了些,環他的腰。輕輕把臉在他的背上。隔著他背上的,可以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很有力,很年輕,閉上眼睛,想象他的熱被那顆強壯的心臟,,再流向四肢百骸,最後營造一個花樣的男子,無論是喜還是怒,都是最搶眼的。
待明菲睡之後,龔遠和輕輕握住的手,小心的翻了個,神複雜地看著的睡。睡著的明菲不是快活的,眉頭是微微皺著的,他低嘆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平的眉頭,將摟進懷裡,下抵著的頭頂,深深嗅了一口上淡淡的花香味,閉上眼沉沉睡去。
夢裡有隻手,一直不安分地在明菲的敏部位來回逡巡,還在的花心調皮地搔啊搔,因爲被打擾了睡意而產生了些微不悅,可是那隻手可惡得很,總又怕又的,躲避著它,卻又忍不住迎合著它,它像一葉海里的孤舟,無依無靠,迫切地想要抓住點什麼,卻又極了在狂風巨*之巔上下顛簸的那種滋味。
那隻不安分的手也不知是到了的哪裡,就算是在睡夢之中,明菲也能清晰地看到一朵開到極致的繁花在眼前華麗的綻放,又彷彿是最絢麗的焰火,就開在的心中和腦海中,的心驟然加速,全都熱得不住,想要發,卻又覺得全無力。真是人著惱啊,含笑低聲嘟囔了一句,掙扎著探手去抓那隻不安分的小手,想它別鬧。
結果的手卻被那隻小手給吃了,手也會吃人?明菲有點想笑,但的確,那隻古怪的小手的確將的手吃了,一手指一手指地含住,細細的描摹,纏綿不放。明菲被它弄得**,忍不住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那隻小手停了一停,迅速順著的手指攀沿往上,不時地還弄得有點刺疼。
隨著那隻手往上前行,上也越來越重,令有些不過氣來,一種異樣的覺,類似於剛纔煙花綻放的那種覺,明菲猛然睜開了眼睛。
朦朧的晨中,男人匍匐運的影就像一隻優有力的獵豹。龔遠和含著的耳垂,半點不停,輕聲說:“睡得這麼死,真是我怎麼說你纔好?”
這不能怪,這個年齡正是睡的時候。誰知道他大清早的不做正事,就來幹這個了?明菲瞇著眼認真打量龔遠和的神,相信他是從昨晚那種莫名的低落中恢復過來了。
這一打量,卻又惹惱了龔遠和。他不高興地探手將的眼睛蓋住,低聲道:“還不如睡著可!”
明菲翹起角,“我還以爲我是在做夢。”想起夢裡那隻調皮,會吃手指的小手,突然明白了什麼,心跳如鼓,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又又窘的樣子龔遠和看著,又是另一種風。他低笑著在臉上啄了一下,笑道:“想起什麼來了?”
明菲不答,他又問:“覺不一樣吧?”
明菲推他:“你討厭死了。”
他伏在上低低的笑起來:“別鬧,天要亮了,再來一會兒啊。”
明菲詛咒他:“你去衙門走不路。”後半句話又被他堵在了裡,化作一聲如水的呢喃。
金簪給明菲尋了一翠綠的復瓣折枝芙蓉紋花羅,配上墨綠的織錦腰帶,越發顯得明菲鮮亮,脆滴。紫菱和紫羅卻是把目投在明菲微微敞開的領口,白頎長的脖子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兩個紅紅的印子。
明菲狀似不經意地提了提領,剛好把那個紅印給遮住,笑道:“讓人進來回話吧。”
這一日就在柴米油鹽中匆匆渡過,申時,龔遠和命洗萃回來稟告明菲:“大爺說他從衙門裡出來就直接去袁家,然後還要去尋幾個朋友的,不要等他吃晚飯。夜裡也莫要等他,自行歇下就是。”
明菲丹霞將早就準備好的喪儀給洗萃帶去,又再三叮囑:“勸著一點,莫要大爺喝得太醉。若是喝醉了,就花點銀子請店小二幫著一起送回來,慢些兒,莫磕著什麼地方。”
洗萃笑道:“放心,爺說了,若是您不放心,就告訴您,他有分寸。”
話音剛落,花婆子等人就笑起來,道:“看吧,心疼大爺,大爺心中也記著。”
明菲也笑,知道人回來提前打招呼說明去向,這是個好現象,不得要鼓勵著,他堅持下去才行。有心想問龔遠科可真的去衙門尋了龔遠和,又因紫羅等人在後立著,只得罷了。
龔遠和這晚回來時已是亥時。他才走進垂花門裡,就見紫羅如同往日那般打著燈籠立在那裡,看見他過來,忙忙地迎上去,笑道:“公子,您可回來了。”
龔遠和心很好,笑道:“你怎麼還等在這裡?是你來等我的?”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可能是明菲,上次他出門去尋薛明貴,明菲也沒等他,多半還是紫羅如同從前的習慣那樣來等他的。
紫羅默了一默,笑道:“是。不放心您,怕您喝醉了就命奴婢來這裡候著。”
龔遠和聞言,腳步停了一停,笑了笑:“倒是越發心細了。我沒醉,你前面走你的就是。”
紫羅沉默不語,低著頭打著燈籠不不慢地走著,剛好把他面前的路照得一片亮堂。
梅子一人抱著喜福坐在廊下,勾著頭蹙著眉滿腹心事,聽到腳步聲,忙站起來向龔遠和行禮:“大爺回來了?”目從紫羅和手裡那盞燈籠掃過,脣角帶出一個微笑:“姐姐辛苦。剛纔還問起你呢。”
紫羅道:“還沒睡麼?”話音剛落,龔遠和已經越過走進了屋裡,片刻後,屋子裡傳出龔遠和的笑聲:“明明已經困這個樣子了,怎麼也不肯上牀去等著?偏生要撐著?”
明菲明顯帶著睡意的聲音道:“我不放心你啊,再困也要等著的。上次是實在太累熬不住。”
龔遠和低聲道:“說過你放心的,我又不是孩子。”
梅子脣邊勾起一個得意諷刺的笑,“紫羅姐姐,你先前不是給大爺做了醒酒湯麼,是你去取,我在這裡聽候吩咐呢,還是我去取?你留在這裡聽後吩咐?”
紫羅笑道:“我去吧。”今夜是和梅子上夜,總要留一個人在外聽候吩咐的。
才走了兩三步,梅子又道:“啊呀,我忘了給說你已經備下醒酒湯了,又親手去小廚房做了一碗,花媽媽已經送進去隔水溫著了。你不必去了。”
紫羅的腳步頓下,回頭笑道:“拿來了就好。”
梅子的手指拉著喜福的,盯著紫羅的神,不經意地道:“姐姐從前也慣常這樣接大爺的吧?”
紫羅垂頭“嗯”了一聲。
梅子好心地道:“姐姐不知道,妹妹提醒你一聲。我們,最不喜歡人家自作主張。”彎腰將昏昏睡的喜福往地下一放,笑道:“貪吃貪睡的小東西,該不該你的都惦記著,吃得這樣,這樣沉,遇事想跑也跑不快!”
紫羅面不變,充耳不聞,走到簾下道:“,要熱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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