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玖日日來桃源村找柯悠然都撲了個空,天天都是期待而來失而歸。
時日一長,他便把心思放在了制毒和練武上了,說什麼也要打敗那個姓段的小子,從他手里搶走小師妹。
穆晟孝帶著時時刻刻準備逃走的穆晟晴,加快了前往京城的速度。
自從穆晟晴見過段雷霆后,便得了相思病,離邊境越遠,的思念就越強烈。
奈何,自家哥哥看得,逃跑多次都無果,且還有一次遇到了窮兇極惡之徒。
如果不是穆晟孝救援及時,穆晟晴早已清白不保。
經此一事,穆晟晴熄了逃跑的心思,卻在齊楚國皇宮,進殿覲見皇上的時候,突然提出不愿意與段雷霆和親的請求。
穆晟孝震怒,群臣嘩然,齊楚國的老皇帝差點兒氣得中風,和親之事因此而延誤。
著急返回邊境的穆晟孝,越急越沒辦法離開京城。
因為,不知為何,京城開始流傳穆晟晴路上遭遇截殺,被歹人綁架之事。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上升到穆晟晴已非完璧,說段雷霆被楚慕國公主給綠了。
翼王府提出退親,不愿意迎娶不潔之人,京城之中暗流洶涌,各方勢力開始蠢蠢。
而邊境這邊的桃源村。
沉寂了一段時間的柯氏族人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眼看著豆腐作坊日進斗金,沈氏族人越來越富裕。
看著豆腐作坊旁邊,建起了養豬場,沈氏族人每天用豆渣喂豬,養騾馬。
因為豆制品賣得好,柯悠然還增加了豆腐皮豆腐、腐竹、豆瓣醬的制作售賣。
沈家族人不用出村找活計,每日都能干得熱火朝天。
濃香坊原本每十天結算一次分,后來沈氏族人積蓄越來越多,為了方便結算,變了每個月結算一次。
每每到了發工錢的日子,他們便能聽著沈氏一族興得快要起飛的對話:
“我這個月得了三十五兩銀子,終于存夠錢,可以建新房了。”
“是嗎?我這個月加班加點,分也不,得了三十六兩五錢銀子,可以給兒子辦一個風風的婚禮了,哈哈哈……”
“我領了四十二兩工錢,閨的嫁妝這次可以翻倍了,以后在婆家也能抬起頭來,不被人欺負了去,真是太高興了。”
“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我做夢都沒想到,咱們都要好好謝段家和柯悠然。”
“對,是柯悠然嫁給段家,咱們才能沾到的福氣,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全是悠然的功勞,哈哈哈……”
沈氏一族越是高興,柯氏族人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除了作坊這邊的熱鬧紅火,再看看地里的莊稼。
沈氏一族的作長勢越來越好,稻穗顆粒飽滿,玉米稈壯結實,玉米棒子已經開始打漿……
最難得的是,沈家族人地里的所有莊稼都排列得整整齊齊,沒有一棵雜草。
更加襯托得柯氏一族的作凌不堪,莊稼長得麻麻,如同營養不良的小孩,沒有氣神。
柯家族人想不通,為什麼他們每天起早貪黑,在地里除雜草。
到頭來,卻沒有不怎麼打理莊稼的沈氏一族侍弄得好。
都是一個村的作,為什麼沈氏一族的沒有一點病蟲害,他們柯氏一族的莊稼卻是蟲害不斷。
偏這些蟲子只禍害柯氏族人的莊稼,哪怕相鄰的兩塊地,也不會跑到沈氏一族的作上。
其實,今年如果沒有沈氏族人的莊稼做對比,柯氏族人也不會有如此強烈的落差。
因為,按照他們的種植方法,以往每年的莊稼都和今年的相差不大。
但是如今有了對比,柯氏一族全都不淡定了。
照莊稼這樣的長勢下去,還真有可能如柯悠然所說畝產翻倍,甚至還會更多。
原本一盤散沙的柯氏一族,在柯三叔公的召喚下,又聚集在了一起,堵住了濃香坊送貨的十幾輛騾車。
沈大壯不悅問:“柯老三,你們堵住出村的路做什麼?請你們快些讓開,如果耽誤了濃香坊的貨,損失你們承擔得起嗎?”
柯三叔公了胡須,滿臉歉意地嘆了口氣:“哎,大壯,不是我們不想把路讓開。
主要是,桃源村這條路是咱們柯沈兩族的公共道路。
如今卻了你們沈氏一族的專屬,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大壯不解:“路就在這兒,我們沈氏一族也沒有攔著你們不讓走呀!”
柯三叔公強詞奪理:“大壯,你們每天運貨進進出出,原本好好的道路,被你們的車隊踩踏得坑坑洼洼不說。
車隊如此之長,我們柯氏族人想要快些去縣城和鎮子上辦事,還得排在你們后,跟著你們慢慢挪。
你說,沈家人是不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你們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也該讓我們用一段時間對不對?”
沈大壯詞窮,一時不知道如何辯駁,隨著柯悠然增加了灌裝腐、干腐竹、干豆腐皮、豆瓣醬等新鮮吃食。
他們的訂單與日俱增,車隊可不就是要進進出出嗎?
偶爾遇到一兩個柯家族人要出村,他們也給柯家人搭個順風車。
并沒有像柯三叔公說的那樣,堵住柯氏族人去路,這人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見沈大壯急得說不出話來,柯三叔公更加得意了,他上前一步,用不容置喙的語氣道:
“我們柯氏族人覺得,從今天起,這條出村路我們兩族各用一個月。
上個月你們已經走了一個月,這個月你們便不能再從這里過了,只能由我們柯氏一族走。
等下個月,我們柯家人便不出村,把路讓給你們走,怎麼樣?”
不怎麼樣!
沈大壯的七竅都快冒煙了,他冷著臉不悅道:“三叔公說得好沒道理,我們每日都要向外面送貨。
一個月不走這條路,你知道會損失多銀兩嗎?你們柯氏族人除了采買的時候,基本也沒什麼人出村。
個把月不走這條路沒關系,我們不行啊!你們這樣做本就是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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