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就沒了生育能力,那麼這個八歲兒子是怎麼來的?
眾人看向柳姨娘的臉全都變了。
平遠侯夫人更是發了瘋似地沖到面前,對著就是兩記耳。
了這麼多年的委屈,此時此刻,全都了笑話。
原來問題本就不是出在上。
謹守婦道,安分守己,最后卻失寵了,反倒是和別的男人生了野種的柳姨娘囂張得意,幸福滋潤地過了這麼多年。
這一生,真是夠諷刺的。
如果是在正常況下,平遠侯夫人是打不過柳姨娘的,畢竟柳姨娘年輕嘛,但剛才許昭將柳姨娘踢飛,柳姨娘渾骨頭都還在痛,面對發了瘋似的平遠侯夫人,本就不是對手。
這種況下,邊的丫鬟小廝也不敢幫。
柳姨娘不敢再跟平遠侯夫人對著干。
捂著臉頰,一臉委屈地道:
“侯爺走了,咱們姐妹倆可一定要團結呀。如果我的兒子不是侯爺親生的,那平遠侯府,可就沒人能守住了,這定是有心人想要搶奪侯爺家產想出來的毒招啊。夫人千萬不能相信。”
平遠侯夫人冷笑:“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冤枉你了?”
柳姨娘急忙道:“太子殿下定是了小人的蒙蔽才會誤判,很快他就會查明真相,還奴家一個清白。”
平遠侯夫人道:“殿下英明,既然說了侯爺十年前就沒了生育能力,定是有證據的,沒有證據他是不會隨便說的。”
柳姨娘面一沉,出言威脅:
“夫人,我們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侯爺如果沒有兒子,你們母可是要被族中叔伯趕出去的。”
平遠侯夫人嗤笑一聲道:“趕就趕唄。反正我有嫁妝傍,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過小日子還是可以的。”
就在這時,孫太醫急匆匆趕來。
他就是十年前給平遠侯醫治的太醫。
有他作證,在場的人信了大半。
但還有一些人認為,孫太醫肯定是聽命于皇家的,如果太子殿下有意對付柳姨娘,讓孫太醫做假口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些人雖然上不說,但心里是這麼想的。
柳姨娘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說什麼也不肯承認。
跪在平遠侯面前,哭得肝腸寸斷,仿佛隨時都會暈死過去。
“侯爺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過來,賤妾只能隨你一起去了。賤妾清清白白,被人冤枉這樣,死不瞑目啊。”
族長收到消息,急匆匆趕來。
他的后,浩浩跟著一群人:
有族中威極高的長輩,也有年輕有為的晚輩,還有一些專業人士,比如說,名醫和仵作。
向太子行完參拜大禮后,族長便命人開棺驗尸。
柳姨娘嚇得急忙撲向棺材。
整個人撲在棺材蓋上,嚎啕大哭起來:
“侯爺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殺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還能有假嗎?為什麼還要開棺驗尸?這不是折辱侯爺嗎?侯爺為國為民辛勞了一輩子,死了還不讓他安生,這是什麼道理?”
哭得傷心,一些婦人見了,忍不住心生同,私底下頭接耳議論紛紛,覺得人都死了,也沒什麼他殺的可能,何必開棺驗尸呢?
開棺驗尸,總歸是傷害了,這不但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不吉利的呀。
“鬧哄哄什麼樣子?還不趕把拉開!”
族長的聲音不怒自威。
兩個護院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將柳姨娘拉開。
族長下令開棺驗尸。
名醫和仵作一起上前,總共十余人,全都是京城有頭有臉有聲的名人,而且剛正不阿,名聲極好。
他們不差錢。
對他們來說,名聲比金錢更為重要。
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作假的。
而且,這十余人,全都要在驗尸單上簽字,白紙黑意味著一輩子的責任,除非他們瘋了才會作假。
驗尸結果證明,平遠侯早在十年前就喪失了生育能力。
柳姨娘癱倒在地。
族長冰冷而鄙夷的目在柳姨娘臉上一掃而過,然后對著眾人道:
“如果誰還心存懷疑,大可以自己找名醫和仵作過來檢驗,鐵證如山,有懷疑就行,別坐在那什麼都不干卻廢話連篇。今天,你們若是放棄檢驗,他日,就不要嚼舌,說本族長將全京城這些優秀的名醫和仵作全都買通了。”
此言一出,那些心存疑的族人,還真從外面找了名醫和仵作過來檢驗了。
大家的檢驗結果全都一樣:平遠侯早在十年前就喪失了生育能力。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
太子殿下既然敢當眾宣布,必定是鐵證如山的。
堂堂太子殿下,本就沒必要去冤枉一個后院的姨娘。
大伙之所以不敢相信,不是不相信太子殿下,而是不敢相信一個婦道人家竟能壞到這個地步。
平遠侯對柳姨娘那麼好,柳姨娘怎麼還不滿足?
竟然敢找野男人,還生下子嗣,妄想繼承侯爺的一切。
蘇婳站在拓拔樾側,低聲音道:
“太子殿下分明早就懷疑柳姨娘了,剛才在馬車上為何還說平遠侯夫人最可疑?”
“騙你的。”拓拔樾的角勾了勾,眸含笑,心愉悅。
蘇婳一愣,仰頭著拓拔樾,一臉不解地問:“為何騙我?”
拓拔樾笑道:“好玩。”
好玩?
蘇婳滿臉黑線。
拓拔樾補刀:“逗你玩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你就像是一只貓,沒事時曬曬太安詳愜意,一旦有事,卻又充滿了攻擊,瞬間進戰斗模式,像極了一只突然炸了的小貓。”
蘇婳握拳,咬著后槽牙道:“誰炸了?”
拓拔樾手了烏黑濃的發頂,垂眸笑著:
“孤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生機,可極了。”
蘇婳角搐。
喜歡看別人生氣的樣子?這是什麼重口味?
還生機?他當是種菜啊,滿園子翠綠,生機。
手拍開拓拔樾不安分的大手,瞪了他一眼,兇兇地道:
“當心炸了的小貓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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