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沖說了句實話:「現在各大王爺手裏錢也不。畢竟封地上的稅收都是他們自己拿著。」
再加上那些什麼大的商行都有他們,明裏暗裏的不知賺了多錢。
陸沖才去戶部,幾日就將這些都清楚了。
陸挽棠笑看了陸沖一眼:「在外頭哥哥可別說這話。而且人家畢竟是皇親國戚,有些特權也是理之中。人家錢多那也是人家的,咱們也不能著他們拿出來。」
陸沖卻是意味深長一笑:「咱們不著他們拿出來,不過卻可以讓他們主拿出來。」
要是真的國破家亡,這些錢可保不住。
而要是在現在出力出錢的話,將來打下了南邊,他們的封地又豈止現在這點?
兄妹二人的想法一致,便是開始分頭實施。
陸挽棠讓陸沖悄悄地去擬一下各大王府和權貴世家手裏的銀子到底有多。
陸挽棠的目的也簡單,每家每戶不要他們多的,就要他們家裏的兩就行。
要得多了,這些人就該不樂意了,到時候反倒是鬧出麻煩來。
對於這個分寸的把握,陸挽棠心中是有數的。
最多最多也不得超過五。
不過看現在的況,陸挽棠覺得有個兩就足夠了。
畢竟除了這些權貴皇族以外,還有那些各大商戶。
只不過以什麼名頭捐錢,這個得想一想。
南邊就有這個習慣,所以不用提,這些人都知道,該到了那個時候我主也就提了,可是北邊沒有這個習慣——
所以還得點一點這些人。
陸挽棠想了一陣子,然後看了一眼陸沖。
不懷好意的笑了。
陸沖一看陸挽棠這個笑容,頓時就知道了陸挽棠的用意。微微思量,片刻之後,陸沖也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
於是陸挽棠又將魏葉了過來,讓他與陸沖兩人先商量了一番,但到商量好了之後,這才一同去見了盧國夫人。
盧國夫人這頭還在發愁呢。
蕭承瑞剛剛從學堂回來,正在盧國夫人那裏用甜品呢。
所以剛好人就齊了。
陸挽棠沒讓蕭承瑞迴避,而是就讓蕭承瑞坐在旁邊聽著。
畢竟雖然現在蕭承瑞還小,不過將來有一日總歸要掌管大局,到時候他面臨的事比現在還多還複雜。
現在這樣聽著也算積累經驗。
既然是商量事,所以陸挽棠也沒魏葉他們站著,而是坐在一都上了熱茶。
魏葉跟著蕭翀這麼多年也該有這個待遇。
說起來魏葉當初還是盧國夫人親自選上來的,所以兩人之間一貫也算親近。
等到人都坐定之後,陸挽棠就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了起來。
「明日早朝的時候,魏葉當著所有文武百的面兒就提軍餉的事。到時候戶部這邊定然會說增加稅收是不可行的。」
「所以到了那個時候,哥哥就會主站出來,捐出陸家家財的十分之三。」
「不過陸家的家財畢竟微薄,來到魏國之前,咱們陸家什麼也沒有所得,也不過就是這幾次陛下賞賜的東西。」
「還有一些我之前給的私房。」
盧國夫人聽到這裏頓時覺得不妥。
陸家的家底子肯定不多,這點盧國夫人是十分清楚的。
如今還要捐出一部分來,那就剩下的更了。
以後這陸家要怎麼過日子?
所以盧國夫人當然是一律拒絕,只說如此不妥。
陸挽棠卻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有國才有家。我們陸家雖然並非一直在魏國,可是如今既然來了,就自然是把魏國當自己的家。保衛自己的家園,付出這點又算什麼?」
盧國夫人還是覺得不妥:「可是這樣以來,將來要怎麼辦?你呢拿什麼過日子,將來挽梅出嫁又怎麼辦?」
這個時候陸沖就不不慢地開了口:「老夫人您放心,到時候小妹出嫁,我自然能給掙出一份嫁妝來。別的不說就說到時候一舉拿下南邊兒,陛下論功行賞的時候,就不會忘了我們陸家。」
「再則,我們在南邊兒從前也是有不私藏的,只是家族出了事兒之後就被朝廷侵佔了,到時候如若可以陛下,再將那些東西還給我們,我們日子也就好過了。」
陸沖趁機提出這個話,其實無非是想要回自己陸家從前的一些東西。
銀錢什麼的也就算了,主要是一些古籍孤本。還有一些古董字畫。
這些都是傳家寶。
必然是要想法子拿回來的。
其實現在倒也算是一個機會。
畢竟現在提了,誰也不會覺得陸家這是坐地邀功,提一些不和實際的要求。
反倒是都覺得陸家這是可憐,自己家裏的傳家寶都弄丟了,還得靠著蕭翀才能要得回來。
陸挽棠之前也沒和陸沖商量這個事,現在陸沖忽然提起,陸挽棠先是一愣,隨後心裏就微微有些酸,不過更多的是覺得陸沖的確抓住了機會。
有了陸沖這麼一句話這件事,那就更要想法子促了。
不為別的,就為拿回來那些父母的。
這番話同樣也打了盧國夫人。
盧國夫人頗有些心疼的看了陸沖一眼,輕聲寬:「你們放心,就算是沒有這一茬子事兒,到時候陛下也會幫你們這個忙的,畢竟你們陸家也算是世家,不能就此丟了底。」
隨後,盧國夫人話風一轉:「可也不能你們現在過得這麼艱難。這件事就此打住,到時候讓別人提也就罷了。」
盧國夫人想要強勢的說定這件事,可是陸挽棠又怎能讓盧國夫人這樣決定?
當即陸挽棠微微一笑,輕聲對盧國夫人言道:「既然都是陛下的臣子,旁人能為陛下分憂,為何我們就不能?還是說姨母這是嫌棄我們陸家拿出來的銀子太?」
「這件事還真就是只能讓我哥哥去做,畢竟南邊兒素來有這個風俗,所以我哥哥做出來也不顯得突兀,讓旁人去做,不管是誰,最後都會旁人說咱們是故意。」
陸挽棠如此有理有據,盧國夫人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無法反駁。
最後盧國夫人就梗著脖子說了句:「就算是故意,他們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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