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將頭稍稍低下，便於拭。

“躺的都快長繭了，起來活活。”九皇子不以為意，還衝向丘不滿。

“多。”

若向丘不多，白應玖從何得知他每日練武一事。

向丘低下頭不敢多言，做下人的，便是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能反駁。

白應玖都替向丘到委屈，忍不住幫腔：

“這可不怪向丘，誰讓你不注意保護自己的。”

不但不怪，反而還要謝。

“今日到此為止，別再練了。”

白應玖給他好汗，直接以一個大夫的角度吩咐。

在看來，九皇子適當的鍛煉是可以的，但如打拳運量這樣大的鍛煉就算了。兩三日可以做一次，否則他的定吃不消。

“好。”九皇子回答的很快，讓白應玖忍不住側目。

“明日也不許再練。”

今日已運太多，白應玖懷疑就算不說，九皇子也不會再練。那就明日好了。

今日鍛煉這些，明日定要休息。

九皇子表不耐，還略帶一委屈。在白應玖毫不讓步的目下，歎了口氣，才不不願道了聲：

“好。”

真是被白應玖打敗了，這宮裏，也隻有才敢這般對他說話。

白應玖渾然不覺自己的大膽，聽到九皇子答應，還十分欣地了他的頭發。

“乖。”

在白應玖心中，九皇子是如白應啟一般的弟弟。二人在南都城的基礎，加上又一起經曆了瘧疾之故，越發深厚。

白應玖告訴九皇子，如今了安樂公主的伴讀，可以經常往返於宮裏宮外。

另外，安樂公主有意在長安了收容所，問九皇子有沒有意願一起做事。

“當然。”

九皇子當仁不讓。

“我已經和父皇說好，著工部興建收容所。”

這件事九皇子一直掛在心上，與皇上談心之時便將這件事說了。

皇上龍心大悅，不但自掏腰包，還給九皇子批了不人，說這件事若做得好，還要大為褒獎。

白應玖卻是第一次知道此事，不滿嘟囔：

“什麽嘛，原來你早就開始做了。”

虧得還以為自己搶了先機。

“連帶技藝坊也開在一，若是你肯來開家醫館，更求之不得。”九皇子將事安排的極為妥帖，不但有收容所，更有技藝坊。這是他的功績，在南都城時因這兩地方，解了百姓眾多苦楚。

與皇上談的時候，九皇子也將白應玖在其中所做說了出來。皇上知曉是白應玖主與九皇子提及創辦收容所，更大為誇讚。便是今日白應玖不來找他，他也要去尋。

皇上可是讓他們倆共同辦理收容所一事。

“你怎麽知道我要開醫館？”

比起九皇子創辦收容所更令白應玖驚奇的是，他居然知道要開辦醫館。

好像沒有對他提及此事吧？

九皇子笑了笑，接過下人遞上的披風披在肩頭。

“薑太傅給了你一家鋪子，總不會放著什麽都不做。”

同樣，在南都城時，白應玖學醫，總不會來到長安城什麽都沒做。

憑借著當街救下薑太傅一事，的醫眾所周知。

咦？

聽到九皇子提及薑太傅送給的鋪子，白應玖不可謂不吃驚。

這件事，九皇子如何得知？

白應玖大膽猜測：

“是你讓薑太傅送我鋪子的？”

還想說薑太傅怎麽這樣明智，送禮送到人的心坎上。

正缺鋪子，就送來了鋪子。

轉念一想，那時候九皇子正在為生母去世而傷心難過，又染了傷病，應該不會吧……

然而，九皇子卻坦言：

“薑太傅得知我與你相識，就來問我你喜歡什麽。正巧想到你的醫，就提議送間鋪子。”

九皇子沒有那種想要藏自己功勞的想法，看到白應玖眼中升起的雀躍，他很開心自己的決定。

“你簡直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直就想開家醫館，送來的鋪子簡直是雪中送炭。”

白應玖也毫不吝嗇誇讚他，救下薑太傅一事可是大功。無功不祿，有功則要賞。

該得的獎賞，白應玖分毫不讓。

“你喜歡就好。”

九皇子臉上不覺出喜，看著下明亮的目，一暖意湧上心頭。

心中的寒涼漸去，春日至，萬皆複蘇。

九皇子聽聞太子來此，作為弟弟不得不去拜見。

“你與太子莫要惡，東宮地位穩固，謀事還需一步步來。”

白應玖無法與九皇子明說王肅的份，生怕他會因為奪位而針對太子，事先開解。

九皇子停下步子，稍有疑慮。

“你怎麽會與太子一同前來？”

白應玖被太子下毒一事，九皇子已經知曉。又因為東宮近日來的紛擾，更讓九皇子不得不關注太子。

可如今，瞧著白應玖與太子的關係，似乎是……冰釋前嫌？

“我不是救過太子側妃嗎？後來又救過太子妃。太子見我醫了得，就之前的事與我道過歉。多一事不如一事，我們已經握手言和。”

白應玖隨口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好在之前救過側妃的命，還能糊弄一時。自是不知道九皇子知曉太子對下毒一事，還竭力在九皇子麵前誇讚太子，殊不知九皇子卻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兄弟倆見麵與陌生人無異，倒讓白應玖鬆了口氣。王肅的偽裝雖好，但難免會有破綻，幸好九皇子與他關係一般，寥寥幾句更看不出改變。

九皇子站在殿外，看著白應玖和太子遠去的背影，眼睛慢慢瞇一條細。

“殿下，西平縣主命奴才監督您明日不得練武。”

向丘不敢瞞，白應玖臨走時將他到一邊說了好些話，可他的主子是九皇子，這些話自然也要讓九皇子知曉。

九皇子正漸晦暗的目複而清明，瞇起的眼睛逐漸也睜了開來。

“照的話做。”

練武不急於一時，既然這是白應玖的要求，他樂得遵從。

“是。”向丘心中一喜，他便知道將這件事和主子說了沒錯。

九皇子斜睨一瞥，又道：

“去庫房領賞。”

向丘大喜過，急忙謝恩。

“謝殿下。”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被人看著還要給人賞錢的人。

九皇子甘願被白應玖看管著，也甘願替打賞下人。

開得豔麗的海棠花隨風擺，微風陣陣，傳來淡淡花香。空氣清新下，淡淡的花香令人神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