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哐’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砸翻了,旋即房門‘哐啷’被人撞開,崔氏踉踉蹌蹌的沖進來。
因為過于激,臉有些紫脹,發髻上的云紋長釵松摔到地上,馬面上的押步玉佩上的珠穗也泠泠做響。
對于這樣的大家閨秀而言,如此失態簡直就是災難。
廖嬤嬤趕扯的袖子,崔氏卻一把甩開,三步并做兩步沖到姜悅跟前,“你、你說的是真的?你、你愿意讓石頭認我做干娘?”
喜歡石頭,那麼聰明漂亮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相這幾日,石頭已經滿足了崔氏對孩子的一切想像!要是能認石頭為義子,于而言將是巨大的安。
姜悅直直的著,緩緩搖頭。
崔氏仿佛迎頭挨了一記悶,臉上激的紅暈也幾乎在一瞬間褪盡,半晌才生生扯出一苦笑道:“五弟妺千萬別往心里去!我、我跟你開玩笑呢……是我唐突了,對、對不起!”
石頭本就是五弟妺的養子,天生就隔著脈,怎麼可能再他認干娘?
那不是把孩子往外推嗎?
傻子也不會這麼干!
崔氏期期艾艾的賠禮,說到后來幾乎都哭了。怎麼這麼蠢,說這種話不是讓五弟妺和石頭隔心嗎?
姜悅暗暗嘆了口氣。
一般人遇上這種形,第一反應就是遷怒,你他喵的玩我呢?不是你說這麼熱鬧!
即便是,也不能免俗。
而崔氏第一反應卻是自責,生怕自已的言行給任何人帶來傷害,這是一種春暉明月般的仁慈。
難怪櫻桃臨走時還不放心崔氏。怕人欺負。
姜悅輕輕拉住崔氏的手,有意無意的上腕子,“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郎中,我有法子讓您懷上孩子!這不跟送您一個一樣嗎?”
“什麼?你說什麼?”崔氏震驚的無以復加,“你、你能讓我懷上?”
姜悅鄭重的點頭,“你還不到三十歲,而且脈象上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有什麼懷不上的?”
當然了,前提是周誠沒病!
地再好,種子是爛的也長不出來啊!
“你、你別哄我!”崔氏還是不敢相信。滿懷希的空歡喜,可再不住了!
“我沒哄你,你一點問題都沒有。這麼多年一直懷不上,九九是周大人的問題。”
崔氏那張臉瞬間紅的能滴,“不、不是老爺……沈醫給老爺瞧過……沒、沒病……”
沈醫專婦應該不會誤診,難道是刻意瞞?
畢竟種不行,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事兒!
周誠那種人干的出來!怪不得他一直不納妾呢,怕老底啊!
姜悅瞬間謀論了。
“找機會我給周大人診下脈才敢下定論!不過,我敢拿腦袋擔保你沒問題!”
既然了櫻桃的托付,姜悅就要把崔氏照顧好。而把崔氏照顧好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崔氏懷上孩子。
這樣才能在周誠面前直了腰桿做人!
當然,也沒指崔氏立刻點頭。
畢竟崔氏這種以‘夫為天’為人生信條的人,很難接自已丈夫不行的事實,假設也不行。
然而,姜悅顯然是低估了崔氏對孩子的,這種竟然住了崔氏骨子里的三從四德。
臉變了幾變,突然一咬牙,“老爺剛喝了碗安神湯……睡著呢……您現在能去嗎?”
啊?姜悅一愣。
周大豬蹄子那點病,頂多吃兩丸順氣丸,沒順氣丸啃倆蘿卜也行,喝什麼安神湯?
不用問,肯定是路大爺搞的鬼。
怕周誠緩過神來找他麻煩,索一不作二不休……你還不如給來碗蒙汗藥呢!
“娘,我也要去!”石頭扯著姜悅的角,寸步不離。生怕崔氏再提認義子的話,萬一娘心他送人了呢?
他不是不喜歡崔夫人,可是,他更喜歡娘!
崔夫人就像廟里的菩薩,不像真人。娘就不一樣了,笑嘻嘻的看著心里就暖和。
這事兒哪能帶著他,姜悅扯了個看家的借口把他留下,請廖嬤嬤陪著他。
姜悅又怕遇上路大爺,特意讓崔夫人帶著從大堂后面的小夾道進了院。
別看路大爺能縱著罵周誠,那是因為周誠有錯在先。
要是知道給周誠看那種病,路大爺非炸了不可,他三哥也要臉的好伐!
周誠這碗安神湯絕對真材實料,姜悅把他左右脈都診完了,他都沒醒。
“怎、怎麼樣?”崔氏此時都不知自已到底是盼著姜悅點頭,還是盼著搖頭。
姜悅緩緩搖了搖頭,周大豬蹄子也好著呢!
崔氏子一晃,眼圈就紅了。牛沒事,那肯定就是地有病!
姜悅不知該怎麼開解,擰著眉頭從正房出來,陡然靈一閃,立刻俯到崔氏耳邊問道:“你們多久行一回房?什麼時間行房?每次多長時間?”
啊啊啊啊啊……
崔氏瞬間瘋了,要不是姜悅用力抓著,非掉頭就跑不可,不,要找個耗子鉆進去。死人了!
“你還想不想要孩子了?”姜悅知道崔氏七寸在哪兒,果然,這話一出崔氏立刻不瘋了,紫脹著臉,聲如蚊蚋的道:“每月葵水干凈那天……一次……小半刻鐘……”
哎喲我去!
三十天一次,一次三十下,還凈趕上沒種子的時候翻地。
你倆要能懷上,那都有鬼了!
崔氏幾乎被姜悅那副活見鬼的表臊死,然而想要孩子的*占勝了一切,“難道……是、是因為……了?”
姜悅點了點頭,暗罵周誠死變*態。如狼似虎的大好時,你哪門子?
活活的連個孩子都沒有!
不過……看了一眼端莊過頭的崔氏,心想一個掌拍不響,這事兒崔氏至也有一半責任。
誰說這種事兒,非得男人主?你男人不主,你不會那啥啥……
姜悅瞬間想到了路大爺,喵的,那貨不用勾都一個勁往上撲……這人與人的差距啊!
想了想沖崔氏一勾手指。
崔氏先還以為要待什麼坐胎的法子,趕把耳朵湊上去,沒想到……
崔氏臉紅如燒炭,手抖如篩糠,半輩子養的三觀被姜悅秒渣!
不、連渣都沒剩,都化灰順風飛了!
“想要孩子就照我說的辦!”姜悅嘀咕了半天,末了又下了劑狠藥。
啊啊啊啊啊……
崔氏拿帕子一捂臉轉就跑,沒臉見人了!
‘哐當’撞樹上了,也沒敢把帕子拿下來,暈暈乎乎轉了兩圈繼續往回跑。
作為一名合格庶子,褚三始終稟誠著不爭不搶,安份守己的原則,待時機成熟便可一飛衝天,自立門戶。不料,某天他爹出門喝喜酒,喝著喝著,居然把新娘給喝回來了!爹說:「這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女,便宜你了。」原因:新郎跟小姨子跑了,剛巧小姨子是他的未婚妻,新娘無處嫁,乾脆就抬進他家給他當媳婦!沒落伯府的庶子娶了高門嫡女。原本瞧他還算順眼的嫡母立刻瞧他不順眼了!平時懶得搭理他的嫡兄嫂子也上門找事了!庶兄天天上門說酸話了!褚三的蟄伏生活瞬間雞飛狗跳,再也不能好好跟人暗中搞謀反了!褚三翻著白眼:「真能惹事,我纔不要你!」媳婦兒:「嗬嗬,本姑娘也不倒貼。但和離之前,我都罩你。」他以前習慣蟄伏隱忍,但自從成親後,所有牛鬼蛇神,媳婦兒都衝上前擋著。待他功成名就之時,她說:「也該橋歸橋,路歸路了。」褚三:「我好像習慣了有媳婦兒罩著的日子……」她打了個哈欠:「不幹!」褚三:「那換我罩你。」
重生到五歲半的姜嬰寧,一心只想帶著全家抱大腿。她擼起袖子,倒騰起小短腿,不顧阻撓的做起了罪臣之子的小尾巴。因為她知道,那是未來權力傾天的首輔大人。她費盡心思的為他開后門,致力于做最忠誠的事業粉,可很快發現首輔大人竟然是條咸魚。眼看著成就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