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得見,陳員外才發現,這婦人可真是生得艷整齊,又是夏日果的年齡,人看著有些眼饞。難怪那司徒晟不顧同僚臉面,收了這下堂婦人府。
只是可惜如此姝,卻沒能攤上個好命盤。那司徒晟就算跟有些牽扯,也不過是玩玩。
正經男子,誰會娶這麼個據說還不能生養的二婚?這樣外室都不如的子,拿起來還不容易?無非就是財和勢,總有一樣能得住。
想到這,陳員外自信滿滿堵住了雅間的門口,想要對這子曉以利害,住的七寸。
這個矮番薯堵住了雅間的門,楚琳瑯一時也出不去,便是微笑站立,聽著那陳員外自我介紹。
當聽聞他有個侄兒在馬營做副指揮使時,楚琳瑯心里也明鏡大半——哦,此人乃是太子心腹陳放的堂叔。
當初親耳聽見陳放如何當街威脅司徒晟,與他耀武揚威,并不是個好相與的。
大姐夫不明所以,依然熱活絡場子,邀約著楚琳瑯過去對面陪陳員外飲一杯。
他還說陳員外有一批貨要運送,若是琳瑯的船隊能代勞,他出的運費也比別的商賈厚。
楚琳瑯看了看一臉興的大姐夫,覺得有些敲打的話還是說了的好,至于大姐一家聽不聽,就看他們的了。
不過得讓這個陳員外知道,接近大姐夫來套,得不償失,沒有什麼用。
所以不待大姐夫啰嗦完,楚琳瑯就毫不客氣地打斷,微笑問陳員外:“別的東家找船,都挑選個運費合適的。為何陳員外您反其道而行之,寧可翻倍花銀子,也要搭我這不太知底的船?”
大姐夫聽了,尷尬地沖著楚琳瑯使眼。
人家陳員外為人豪爽,好朋友才會如此不計較小錢,這麼問也是太失禮了。
楚琳瑯不給大姐夫和稀泥的機會,想著剛才從姐姐問的話,又問道:“您幫著我姐夫租到了北地路牌,讓他得以去北地賣米。可我聽說,這北地路牌是辦下來,就需紋銀五百兩一張,而且時效只有兩年。若不是買大宗貨品的,就攤不勻這本錢。所以大都是辦下來再幾家分租出去平攤費用。您這路牌沒收租金,只讓姐夫簽了欠條,只說等他賺了錢,再將路牌租金以及分紅給您,作價是二百五十兩。”
說到這,楚琳瑯揮手讓夏荷遞過來算盤,纖細的長指噼里啪啦地撥打了起來:“按照如今的米價,再拋去本,姐夫那幾條船運貨有限,一年來回,刨去冬季船時間,至多能運送五次,這還要風調雨順,米面不發霉生蟲。哎呀,好像等路牌過了時效,都沒法分出租用路牌的本……陳員外,您就算好朋友,也不應該算錯這筆賬,為我大姐夫這相不到十天的朋友,就肯舍下紋銀二百五十兩?”
這筆賬,算得清清,哪里是什麼飛來橫財?簡直是豪賭得傾家產啊!
大姐夫也愣住了。他當初顧著能租到路牌而狂喜,而且陳員外慷慨,并沒有讓他先墊付租金,再加上陳員外說若是能拉楚琳瑯伙,就能再分攤一大半費用,甚至不足百兩,這樣的便宜他自然就忙不迭應下。
不過要是楚琳瑯不伙,依著他手里的這幾條船,沒個十年八年都賺不回來!
陳員外臉上的笑也有些維持不住了。他幫太子往北地運貨,都是普通商家不能賣的大宗貨,油水多得驚人,何須跟人分攤路牌費用?
而他當初能慷慨舍出這路牌,自然是要給這子和的家人下套。
只要貪圖北地的生意,也想,他就可以誆騙這子和的姐夫一起簽下租用路牌的契約。
等到他們運貨的船起航,自然有人安排他們的船在半路發生“意外”。
到時候,這楚娘子船貨兩空,又平白欠下租用路牌的銀子,便被他死在手里了。
別說讓做個太子的眼線,就是讓這小娘們紅巷,子去賣,也得乖乖俯首聽話。
他那侄兒陳放頗為垂涎這楚琳瑯的,若是拿住,不得要讓侄兒解一解饞!
怎知這個楚琳瑯跟那蠢姐夫竟然不是一路,腦瓜子可真快,一下子住關鍵,問得他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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