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年三十隻剩三天,陸嶼公司的事已經全都安排妥當,蘇宛辭在華林醫院的事也全被陸嶼丟給了冤種程逸舟。
偏偏那個冤種自己還很樂意幹活。
一聽蘇宛辭這邊需要和他調休幾天,扔下手頭的工作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那速度,一度讓蘇宛辭懷疑程逸舟聽到的不是‘調休’,而是去撿黃金。
正想著和程逸舟接一下,順道再對他願意調休這件事聊表一下謝意。
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程逸舟揮手打斷。
某人大手一揮,很是豪邁的,讓他們直接走就行。
裏還說著:都是同一個科室的,平時的醫患也都是一樣的,哪還需要接。
將陸嶼和蘇宛辭兩個‘趕’到門口,程逸舟笑得耐人尋味,又扔過來一句:
“趕走吧,好好努把力,看看能不能趁著新年這幾天迎來個好事,添枝散個葉。”
正要說‘謝謝’二字的蘇宛辭:“……”
自從調休完以後,蘇宛辭就開始了在家休假時,
隻不過這休假……卻讓人不敢恭維。
早上。
臥室。
“外麵下雪了?”
過窗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蘇宛辭問道。
男人漫不經心“嗯”了聲,
下一刻,又聽到下的小姑娘說了句:
“老公,我想看雪。”
聽著前兩個字,男人抬頭,漆黑的眸一不落在臉上。
“看雪?”他了。
蘇宛辭連連點頭。
“這是我回國後的第一場雪,我想看雪,老公陪我去好不好?”
抱著他脖子,似撒,又似委屈的傳述自己的意願。
陸嶼定定看了一會兒。
幾秒後,他忽然扣著的子將整個抱了起來。
怕掉下去,
蘇宛辭條件反抱他。
男人寬闊的掌心托著的腰。
以一種樹懶抱的姿勢,徑直抱著去了浴室。
看著越來越近的浴室門,轉頭看他,眸底深含著一若有似無的警惕。
“你幹嘛?”
男人勾,“寶貝兒不是想看雪嗎?”
“老公帶你去洗漱,待會去看雪。”
聽著這句,蘇宛辭暗暗鬆了口氣。
就連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的腰肢,都明顯放鬆下來,
察覺到自己小姑娘不再繃滯,陸嶼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
一個小時後。
大廳中,蘇宛辭推開門,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眸微微亮了些。
不由自主地踏出門廊,踩著鬆的積雪一步步走到院子裏。
聽著“咯吱咯吱”的輕微踩雪聲,仰頭看著空中簌簌飄落的雪花,小姑娘腳下的步子漸漸快了些。
時隔八年,這是蘇宛辭第一次在湘城重新看到雪。
心底的萬千滋味,似乎都難以用語言來表述。
陸嶼跟在後麵,看著地上那一連串的腳印,眼底笑意不自覺多了些。
瞧著前麵攤開雙手接雪花的小姑娘,陸嶼幾步走過去,將手中的圍巾圍在了蘇宛辭脖子上。
“跑這麽急,著涼了怎麽辦?”
看著咫尺間男人關切的眉眼,蘇宛辭心神微,在反應過來前,惡趣味的將落了數片雪花的掌心在了陸嶼脖子上。
剛從室出來,手本來就熱。
就算雪花落在掌心,也會立刻化點點晶瑩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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