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樣不都是被你的,君凝,你有什麽資格嘲諷本王?!”
君凝暗自搖了搖頭。
蕭雲桀向來如此,無論何時,他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錯的永遠另有其人,他最在乎的,永遠都隻有他自己。
“王爺若真覺得這一切都是本妃的錯,不如現在就出了玄王府,隻是這樣一來,恐怕你這輩子便都見不到燕莊妃了。”
“你!”蕭雲桀氣結,又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君凝,最後隻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憤然坐了回去,“君凝,你要的本王已經如約拿來了,你別想抵賴!”
“王妃,屬下這就將他趕出去。”
滄影實在是看不下去靖王這副醜惡的臉,當即便要上前趕人。
反觀君凝,非但沒生氣,反而笑著抬手,攔住了滄影的作。
“本妃做事向來守信,既然答應王爺了,又怎麽會食言呢?”
“王爺且回府去,靜待佳音吧。”
蕭雲桀顯然沒想到君凝會這樣輕易就答應了,他本以為君凝會借此機會辱他一番,甚至提出更為過分的要求,反倒是如今這允諾來的太突然,倒讓他有種不真實的覺。
“來人,送客。”
蕭雲桀深深的看了君凝一眼,帶著滿腹的疑離開了玄王府。
玄王府門外。
一輛馬車由遠及近駛來,正停在了玄王府門口。
車上先是下來個嬤嬤打扮的人,那老嬤嬤下了馬車後片刻未敢耽擱,恭敬的拉起了車簾,遞上了一隻手去,隻見一隻保養得當的婦人的手輕落在嬤嬤手背上,接著便從車上走下來一著深紫繡花棉披的婦人,那婦人下了馬車後,跟著一容雪白,麵憨可的子跟著下了馬車,那子著了一桃夾襖,下是一件藍的襖,那子一下車便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下打量著。
“姨母,那人怎麽那麽像靖王殿下?”
伴隨著孩手指的方向,婦人順勢看了過去,這一看,果不其然,還真是靖王殿下。
“奇怪,煙兒聽說玄王殿下與靖王的關係並不好,靖王又被陛下勒令不得上朝,今日又怎麽會來這裏呢?”
葉含煙狀似不經意的話,卻讓那婦人臉一變,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麽,捂著寵溺的點了點葉含煙的眉心。
“煙兒,你可要有福氣了。”
“姨母說的是什麽福氣啊?”
那婦人悶聲勾起了一邊的角,眼睜睜看著靖王府的馬車裏去,轉頭卻一臉輕蔑地向府邸瞥了眼,拉過葉含煙的手,如到了自家似的,趾高氣揚的便走了進去。
不出所料,兩人前腳剛踏進了府門,後腳就被閽侍攔住了路。
“站住,誰讓你們擅闖王府的,可有拜帖?”
……
君凝這邊方要回屋去,卻剛穿過了一道連廊便再次被小廝住。
“王妃,一自稱是中書舍人宮大人夫人的葉氏夫人在外求見,那夫人亮出了舍人府的玉牌,小的不敢怠慢,便來稟報您了。”
“宮夫人?”
君凝眼珠轉了轉,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副畫卷。
“這位夫人邊可是還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
“是,是,王妃說的半點不差!”
“讓宮夫人進來吧。”
“是,王妃。”
小廝走後,君凝卻斂了笑容,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即將麵對什麽棘手的麻煩。
中書舍人宮曆位高權重,朝堂上許多吏更是曾經過他的恩惠,對他格外的尊崇,宮夫人更是雍州門閥葉家的兒。
滄影還是第一次見王妃出這樣的表。
“王妃,您若是不想見,屬下替您回絕了便是。”
“你以為這宮夫人是婁氏?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本妃今日不見,明日便不知會灑什麽瘋。”
君凝歎了一口氣,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
這些上京城的夫人們日裏閑來無事,最是願意做些說一類的事。
宮夫人偏偏選在蕭墨淵上朝時來府上,不就是想趁著王爺不在,好著表態麽。
半晌。
君凝抬眸,正見一著華貴的婦人拉著一麵雪白細的進了院。
“中書舍人室宮葉氏,見過王妃。”
“小葉含煙,見過王妃。”
兩人上恭敬,作間卻也隻是草草的行了個禮,看樣子本沒將君凝放下眼裏。
君凝眸中盈著笑意,一臉溫模樣,看我若仔細看,這笑意分明隻浮在表麵,不達眼底。
“宮夫人免禮,葉小姐也免禮吧,夫人來前也不知會我一聲,倒顯得本妃怠慢了。”
君凝想要手去扶宮夫人,卻被刻意避開了,這還不算完,隻見上下打量了君凝兩眼,接著拉過葉含煙的手,不等君凝先坐下,便自行拉著葉含煙率先坐下了。
滄影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得憤憤咬牙,若不是方才王妃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不要壞了規矩,他真想將這兩人扔出去。
哼,等著吧,等王爺回來,他一定將今日這兩人是如何慢待王妃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王爺。
君凝臉未變,也不見怪罪,隻微微笑著坐在了主位上。
“來人,看茶。”
宮夫人的眼神毫不避諱地落在君凝臉上,這樣稱得上刻薄的打量的眼神,換做是誰被盯著,都會不舒服。
“今日怎麽不見王爺?”
盯著君凝看了半晌,宮夫人發現的臉沒有任何變化,頓時在心中冷哼一聲。
玄王妃,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裝多久。
前腳剛送走了靖王,如今君凝見到自己怎麽也不覺得心虛。
這還是在玄王府上,就敢做出此等幽會外男這樣不知恥的事,這在不知道的地方,還指不定與那靖王做過多不得了的勾當呢。
如此傷風敗俗,這在雍州可是要被沉塘的。
見宮夫人明知故問,君凝回道:“今晨王爺早早上朝了,眼下估著時間,許是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此般說著,君凝話音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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