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也不清楚,隻說是李廳長讓他假扮你二叔的。他並不知道你二叔曾經發生的事,還以為借著你二叔的名號,日後就能吃喝不愁了。”
傅雲霆道:“我已經讓瘋子將他看管起來,等回了雲城,再給總統定奪。”
阮惜時點點頭,眼裏卻是閃過一抹黯然。
傅雲霆看出緒的變化:“是想到你二叔了?”
阮惜時輕嗯了一聲:“在來黎城之前,我懷過一希,想著也許二叔從火裏逃出去了,他真的沒有死。我甚至想過,如果我真的見到了二叔,該擺出什麽樣的表,將來怎麽將他接到邊侍奉。”
說到這頓了頓,眼瞼垂下來,長長的睫遮蓋住了眸中的緒。
傅雲霆握住的手加深了幾分力道:“惜時……”
“其實我知道,這個希是很渺茫的。”阮惜時抬眸看向傅雲霆,眼裏霧氣彌漫,“如果二叔真的僥幸逃出去了,又怎麽會不來找我,而且他居在清水村這麽多年,不僅僅是因為他被人追殺,也是因為他不想再與那些人麵心的權貴打道,那他又怎麽會李廳長差遣來黎城。”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敢讓自己去多想,但是雲霆,我心中總是還藏著一幻想,畢竟我已經失去太多了,哪怕隻是一個幻夢都好。”
阮惜時嗓音哽咽,帶著細微的抖:“我隻是想……能再見一見他們。”
傅雲霆看著阮惜時泛紅的雙眸,手將攬懷裏。
他嗓音低沉在頭頂響起:“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多想他們。”
像是一條河渠被捅出了一個缺口,阮惜時靠在他肩膀上,眼淚無聲的從眼眶落。
“我這幾天看見那些死去的士兵,就會想到他們的家人。我就在想,他們的家人是不是也在等他們回家。可是他們都等不到了……就像是二叔他們,當年一定也在盼著我會回去看他們,可他們也沒有等到我……”
“他們雖然都不在了,但對你的從未減半分,他們一直都在你心裏。”傅雲霆的聲音緩緩至耳畔,低醇中帶著暖意,“隻要你記得他們,他們就不會真正離開你。”
他的話像早春的溪澗敲打在阮惜時心上:“還有我,我也不會離開你,我會永遠陪在你邊。”
阮惜時將臉埋的更深,眼淚簌簌而落,浸了他的衫。
兩人相互依偎了好一會,直到軍帳外傳來腳步聲:“傅大帥在嗎,於總裏請您過去議事。”
“我知道了,等下就過去。”傅雲霆低頭看向懷裏的阮惜時,開口道。
外麵腳步聲又漸漸走遠。
阮惜時了下眼淚,直起子:“於總裏找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你趕去吧。”
傅雲霆看著,眼淚還掛在長長的睫上:“那你……”
“我沒事,就是剛才一下子有而發。”阮惜時吸了吸鼻子道,“其實二叔他們都走了這麽久了,仇也報了,我也已經放下了,隻是剛才一時間突然有點想他們而已。”
鬆開手:“好了,你趕去吧,別讓於總裏他們等太久了。”
傅雲霆眸幽深看著,半晌還是手將臉上殘留的眼淚掉:“那我去去就回。”
阮惜時點點頭:“嗯。”
的鼻尖還有點紅,就像是一隻可憐的。
傅雲霆握了一下的手:“雖然已經打敗了那些傀,但現在外麵還是很危險,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待在軍帳裏等我,哪兒也不要去。”
“好。”
阮惜時乖巧應道:“我會等你回來。”
傅雲霆又手了的頭,這才轉離開。
阮惜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想到剛才傅雲霆安的話,起伏的心才漸漸平息下來。
是啊,就算二叔他們都不在了,邊起碼還有傅雲霆。
他們是夫妻,這一輩子都會在一起。
阮惜時回到床邊坐下。
現在沒有多時間傷春悲秋了,更重要的是抓修煉,如果還有下一波傀,必須要讓自己控製住裏那神力,才能除掉這些怪!
傅雲霆走進於學忠的軍帳。
於學忠正在跟幾個下屬站在地圖前討論,見傅雲霆來,立刻道:“傅大帥,你快過來看看!”
傅雲霆走過去:“怎麽了?”
“剛才我收到急報,說吳康那邊又有靜了。”
於學忠指著地圖幾說:“這裏,還有這裏,都發現了疑似傀的靜。”
傅雲霆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還有傀活著?”
“應該是新造出的傀。”馮興在一旁道,“戰場上的那些都已經死了。”
“如此說的話,就算我們殺了上一批傀,還會有下一批。”傅雲霆沉聲道。
“我就是在擔心這個!”於學忠愁眉苦臉的說,“就算我們人再多,也抵不過一批又一批的傀啊!”
“這樣層出不窮,的確是個麻煩。”傅雲霆道。
“是啊是啊!”
於學忠連連點頭,又頓了下,看著傅雲霆試探著問:“如果傀真的再大舉進攻的話,不知道傅夫人還有沒有餘力……”
“我夫人這次已經耗盡了力氣,隻怕不能再對付傀了。”傅雲霆毫不猶豫道。
於學忠聞言,眉頭頓時皺:“那可如何是好,這些傀殺都殺不死,實在詭異,除了傅夫人,我們誰還能對付的了這些怪——”
“我們為軍人,總該自己想想辦法,不能隻依靠一個人吧?”傅雲霆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於學忠臉上頓時出尷尬的神。
他沒想到傅雲霆說話這麽直白,毫不留麵,加上還有這麽多人在,他麵上有點掛不住。
但傅雲霆手下眾多,又都能以一當十,就是位都比他高。於學忠也不敢反駁傅雲霆,隻能住心裏的惱怒和不悅,順著他說道:“傅大帥說的是,我也不是說隻依靠傅夫人,隻是一時想不出辦法,心裏著急罷了。”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傅雲霆目冷然掃過在場眾人,“你們誰都不許去打擾我夫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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