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好幾個人都是殘害阿姨的幫兇,潘豆子本想徹底了斷,最終,他還是放不下,怕阿姨在魔都沒人照顧,所以他點燃雷管引線的時候,特意說了后面埋著炸藥,最后也只炸了祠堂,沒傷人。
第二天,潘豆子提著兩袋骨灰,來到公共廁所,打開隔間,糾結好久,還是沒把骨灰倒進馬桶。
重新回到火葬場,買了骨灰盒,裝好。坐車隨便找了個鄉下的小山坡,挖坑,埋掉,堆了2個小土堆。周圍沒人,他終于可以放聲大哭了。
哭完,怕污染環境,他又把骨灰盒挖出來,來到河邊,把骨灰盒打開。
看到緩緩流淌的河水,潘豆子沒再猶豫,他把骨灰一點點倒進河里。
河水渾濁片刻就再次清澈。
再多的河水也洗刷不掉人間丑惡,只有時間的河流讓人忘記恨仇。
他攔了輛車,去鎮上銀行,拿著死亡證明,把銀行卡里面的錢全部取出,買了個大紅包把錢全部裝進去,坐車去縣城,給祝老師的兒子祝智發了條信息。
晚上6點半,祝智和老婆出現在飯店,請潘豆子吃飯。
“這是潘哥,名牌大學學生,是我偶像,也是我爸最得意的學生,我爸說他能考上清華呢。后來潘哥天想著炸魚,荒廢學業,只考上了大。”祝智給老婆介紹潘豆子。
祝智的老婆抱著孩子,笑著說:“祝智也很聰明的,要不是早,估計也能考上大學。”
潘豆子問:“祝智,你姐呢,沒在縣城嗎?我給發信息沒理我。我以為祝老師跟你姐住在縣城,結果在鄉下遇到他了。”
祝智八卦起來:“我姐去魔都好幾年了,沒找你?不知道在干嘛,神神的,當年死活要嫁給你,說你炸魚水平高,能靠這個一輩子吃喝不愁。我也很希你為我姐夫的。我爸在縣城住了兩年,不習慣,非要回鄉下。”
晚飯吃完已經八點,潘豆子跟祝智一家告別,去坐晚上的長途汽車,晚班車便宜。
臨走前,他給了祝智一個信封:“想給老師買酒,他三高,啥也不能吃不能喝,第一次見你兒子,我這個當伯伯的沒買禮,送個紅包。”
紅包很大,很鼓。
祝智老婆接過紅包,假裝推辭。
祝智說:“別客氣,潘哥是自家人。小時候經常來我家吃飯,我本搶不過他。那個時候我最恨就是潘哥,我姐暗潘哥是我向爸媽告的。”
潘豆子走后,祝智老婆了紅包厚度:“潘哥這人真大方,估計上萬吧。”
拿著紅包往外倒錢,結果出來幾分幾角的零錢,兩口子都覺得萬分奇怪,現在送紅包還有送幾分幾角的?
祝智一把撕開紅包,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出現在眼前。
兩口子數了數,竟然有三萬多塊錢。
“潘哥發了!還特意弄了零錢來搞怪,我姐沒嫁給他真可惜。”祝智慨萬千。
潘豆子坐上到徐州的車,下車后已經晚上十點多。
第二天,他一大早來到民政局,找到登記失蹤人口,問結果。
“還是沒任何結果,徐州人口買賣被曝之后,我們加大了尋找力度,沒任何線索。縣有200多個被拐賣過來的婦,我們聯系了貴州四川等地方,沒有任何一個失蹤人口登記的信息跟你母親相似。”工作人員說。
“醫生給我說過一件事,他們無意中發現阿姨會寫偏微分方程,因此很可能是大學生,讀的專業要麼是理科,要麼是工科。”潘豆子說。
“大學生?”工作人員很吃驚。現在考大學容易,20多年前,考大學非常難。大學生在人口中占比不到百分之一。
“全國上千所大學,20幾年前,信息沒聯網,很難查找,不過,你倒提供了一條新的線索。”工作人員說道。
“謝謝了!”
“不用客氣,我們有任何信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告別工作人員,潘豆子沒有立即回魔都,他眼睛有點紅腫,不想讓任何同事知道他的事。
他去徐州的幾所大學逛了逛,去中國礦業大學,去徐州工程學院,去徐州醫科大學,逛了好久。兩天后,眼睛紅腫完全消失,他回到魔都,換上服,換上表,選擇明的下午,去神衛生中心。
他看到福叔推著椅在慢慢的走,看到阿姨頭頂多了橘黃的帽子,脖子上圍著紅的圍巾,雙手戴著有大紅花朵圖案的手套,整個搭配相當不協調,非常俗氣,但是,阿姨臉上的笑容真實而溫暖。
福叔沒注意到潘豆子,他推著車,在給阿姨講話呢。
“我兒子可討厭了,他把鞭炮塞進一堆牛屎里面,點著,把牛屎炸得到都是。他自己滿滿臉也都是牛屎,回來吃飯都不洗手,我氣壞了,打了他,他要我認錯,保證下次不打他,不認錯他就要離家出走......”
“哈哈哈哈”阿姨笑出聲來。
潘豆子第一次見到阿姨笑這麼開心,以前,他見過阿姨笑,非常瘋狂的笑,讓人骨悚然。
潘豆子去醫院了解況。
“病人這周一切正常,半夜大聲喊的況都只出現過三次,看來讓病人多去外面走走的方案可行,有助于病人恢復。”醫生說道。
告別醫院,潘豆子給陳迅留言:“迅哥兒,本帥哥即將王者歸來,準備接駕吧,搞定代碼沒。”
“你寫的那坨狗屎,被測試組找出50幾個bug,如果不是我,整個系統都癱了。你不請客天理難容。”陳迅秒回。
潘豆子放心了,陳迅說找出來五十幾個bug,說明代碼穩定,測試組找出來的都是字大小不對,邊框左右沒對齊等等不影響系統運行的bug。要是只找出來幾個bug,肯定都是超級嚴重的。
潘豆子第二天才去公司,打開電腦看了五分鐘就開始狂噴陳迅:“你寫程序用了三個小時,你為了破解我虛機用了三十個小時,想讓我請客,做夢!”
“那本小說是不是你寫的?”陳迅問。
“想知道真相嗎?請客,找個高檔餐廳,聽潘哥講述藝人生.”
“滾!”
其他同事都站在陳迅這邊,一起譴責潘豆子,最后,潘豆子去“福滿星宇”請客,陳迅狂點菜,花了三千塊。
“迅哥兒從頭到腳都是黑的!學醫救不了中國人!”潘豆子氣憤的說。
“‘葉凡的快樂生活’到底是不是你寫的?”陳迅問。
“等哥有空了給你慢慢道來。”潘豆子不承認,不否認,擺明要宰陳迅一頓。
跟同事聚會之后,陳迅回到家,覺有點冷清。
楊夢雪回娘家住了,按網上說法,產前三個月不能同房。
現在是12月,預產期是2月底三月初,剛好三個月。
兩人怕忍不住,主選擇理隔絕。
12月22號搬家,還有兩周,陳迅打算好好一下兩周的單生活。
隔壁鄰居依然深居簡出,自從上次把陳迅燉好的端走之后,小青阿姨跟陳迅似乎流多了點,偶然見到,會主打招呼。
此刻,小青阿姨在接電話。
“什麼?老爺子讓你把陳迅的銀行卡送出去了?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馬化云很急。
“老爺子忽然讓我去把陳迅的卡要過來,我沒多想,沒兩天他就讓我送出去了。”小青說。
“青姐,我不是早就說了嗎,送我給你的卡。”
“老爺子的意思,我不好違背。”小青淡定的說。
馬化云掛了電話,在房間走來走去,老婆過來問,馬化云長嘆:“被人截胡了,是那個陳迅截胡的,我現在懷疑陳迅要和兒子立公司是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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